誰都知道,白齊瑋的脾氣向來不好,但是就是疼自己這個兒子,即使恨鐵不成鋼,但那也是自己說行,別人怎麼都不行。
更別提去監視自己兒子的行蹤這種事情,這無疑就是踩到了他的痛處。
白齊瑋一怒,蔡萬龍的氣勢頓時萎靡了下去,不管怎麼說他只是一個小董事,白齊瑋纔是真正的掌權人。
“白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沒有證據的事情,我蔡某可是不會承認的。”蔡萬龍梗着脖子死扛着,就算是他做了,也不可能承認。
白欣榮諷刺一笑:“蔡叔莫不是失憶了不成?還是您當我手中的U盤是擺設,專門用來唬你的?”
“既然你手裡有證據,那不妨放出來給各位董事看看,也趁此機會證明一下蔡萬龍的清白。”白齊瑋嘴角微勾,眼底卻是數不盡的狡黠精芒。
“你們,什麼意思?”白齊瑋話音一落,蔡萬龍頓時慌了神。
“字面意思而已,蔡董既然覺得欣榮冤枉了你,那我給個機會證明,你不應該感謝我麼?我說過,欣榮早晚會接手我的公司,儘早適應公司的工作,今天去視察工作我也同意了,今後欣榮的話就是我白齊瑋的意思,你們還有疑問嗎?!”
白齊瑋完全無視蔡萬龍的行爲,讓蔡萬龍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冷哼一聲用力拍着桌子,擡起屁股推開門便離開了會議室。
只是,走之前卻一臉陰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欣榮和白齊瑋。
白欣榮,白齊瑋,我蔡萬龍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兩個!
一時間,偌大的會議廳中,衆人面面相覷卻識趣的緘默無言,蔡萬龍品性如何,或多或少他們都清楚。
“好了,既然蔡董無視會議,那我們也無須再在意他,朱耀玩忽職守品質惡劣,從今天起望江樓的歸屬權回收,對於總經理一位,如果有更好的人選各位董事也可以推薦,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白少的建議不錯。”
“我贊同,有能者居之,才能爲我們集團爭取更多的利益、”
一聲聲附和和讚賞,讓白欣榮的眼底閃過一絲欣慰和驕傲。
*
蘇念將秋琴安頓好之後,又返回了學校,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回到班級,而是直接去了醫務室。
“咚咚咚。”
“請進。”
單手輕輕推開門,蘇念卻意外的發現醫務室除了一個女醫生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小妹妹,哪裡不舒服嗎?過來我看一下。”
“沒有,醫生姐姐我想問一下,上午的時候是不是送來一個被硫酸腐蝕的男孩子?請問他去哪了?”
對面的女人一張無害的娃娃臉,臉頰兩個小小的梨渦看上去清純乾淨,看得出她的年紀並不大。
“哦,你說的是他啊我有印象,硫酸的腐蝕程不深,我給他處理了一下,只是手臂上腐蝕的面積太大,恐怕還是會留下傷疤的,可惜了那麼帥氣的男孩子。但是他沒在這裡待多久就被人接走了,看樣子應該是被家裡人。”女人一臉惋惜的神情,還不忘對着蘇念解釋着。
殊不知,女人惋惜的話語聽到蘇唸的耳中,卻讓她呼吸一窒。
和女醫生道了謝,蘇念便離開了。
手機上有薄瑜然的電話,只是,撥打過去卻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腦海中女醫生的話一直揮之不去,蘇念卻突然想到了薄瑜然近幾日的狀態,他的家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會讓他一直心神不寧到這種地步?
直到這個時候,蘇念才發現,原來一直不瞭解同桌的人,是她自己,除了一個手機號碼,她對薄瑜然一無所知。
哪怕是薄瑜然幾次對她挺身而出,她卻在他有事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
一想到這,蘇唸的眉頭便緊緊皺起,拿起手機便欲打給季晨,讓他調查薄瑜然,只是,號碼還未撥打出去,手機便率先響了起來。
卻不知,這一通未打出去的電話,卻讓蘇念後悔了好幾年。
“喂?”
“蘇念,我是溫錦程,趕緊過來繁華路,之恆出事了!”
“什麼?我馬上過去!”
電話裡,溫錦程急促中帶着緊張的聲音,讓蘇唸的心在瞬間揪成一團。
即使只見過溫錦程幾面而已,可是她卻知道,能和顧之恆走到一起的人又怎麼會簡單?能讓他如此緊張,想必顧之恆定是出了事。
不知爲何,一想到顧之恆可能會有危險,蘇唸的心情就莫名的急躁擔憂起來,她不想讓顧之恆有事。
掛下電話,擡手便攔下一輛車。蘇念都沒有發現,這短短的幾步路程,她竟在不知不覺中用上了靈氣加持。
塞給司機一沓錢之後,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蘇念逼着用了十分鐘便到達了。
“丫頭,前面的別墅區我可進不去了,你在這裡下吧,要是以後還着急出門,你可以繼續找我,要不然叔叔給你留個電話?”
中年大叔心底直樂呵,這種富家少女要是一個月能碰上一次,他一年都不用忙活了!剛低下頭想掏出名片,耳邊卻傳來“嘭”的一聲,再擡起頭,車裡哪裡還有人的影子?
望着眼前和自己衣着格格不入的別墅,門口幾個體格粗壯的保安,防備森嚴,一臉戒備。蘇念眉頭微挑,卻也擡起步子走了進去,看樣子溫錦程已經打好招呼了,門口的保安並未阻攔她。
此刻的溫錦程卻在大廳裡不停的踱步,臉上更是從未見到過的神色,眉頭緊皺,臉色陰沉漆黑的嚇人,不時的望着樓上那個緊閉房門的臥室,眉眼間都是擔憂之色。
“蘇念,如果你再不來,之恆就完了……”
時不時擡頭盯着大門的方向,溫錦程的嘴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唸叨,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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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溫錦程就像離弦之箭一般,瞬間動了身形,明明不近的距離,硬是被他幾步跨了過去。
溫錦程擡眼,看到蘇念徑直走進來,心裡一鬆,隨即臉色便是微繃,帶着幾分嚴肅,“蘇念,你終於來了。”
“顧之恆怎麼了?他在哪?”沒心情寒暄,蘇念開口便直入主題。
溫錦程側過身子,讓蘇念進來一邊解釋着:“你跟我來。”
“之恆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他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讓任何人進,我擔心他,進去過一次但是沒看到人就被打了出來,唯一一把鑰匙也已經被他毀了。”
蘇念眉頭緊皺,天眼卻也早就開啓,順着溫錦程的視線,瞬間鎖定了那個緊鎖的臥室。
只是,這一眼,卻讓蘇唸的拳頭死死攥緊,本是纖細白皙的手,此刻卻是青筋暴起。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短短几個字,蘇念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問着,明眸皓齒現在卻瞬間佈滿了紅血絲。
蘇念咬牙切齒的憤怒模樣,讓溫錦程一愣,他哪裡知道通過天眼,蘇念早就看透了臥室裡正在遭受非人折磨的顧之恆的模樣。
以爲是蘇念問事情的原因,雖然疑惑卻也這才張嘴道:“因爲董心妍。”
“什麼?!”蘇念身體一僵,擡起頭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沒錯,就是她。”
似乎感受到了蘇唸的目光,溫錦程頓了頓身形,點了點頭,剛想繼續解釋,樓上卻突然傳來一聲暴喝:“啊——”
兩人一驚,同時轉身:“顧之恆!”
“之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