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到了漠北,這一下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動攻擊,到那個時候,王城可能不報。
他又在這裡,遠水救不了近火。
“哈哈。”
秦王突然開懷地笑了起來,放開秦時月,往院子裡寬敞的地方走了幾步,擡頭看着那陰沉的天際,眉目寡淡。
他一向都是這樣的,不管什麼事情,總是搞得什麼莫測,讓她猜不到。
她想,他一定是有些緊張的吧。
還沒等他說話,秦王倒是先開口了:“現在,天下都還沒有定下來格局,我要的,豈止是一個秦王朝?!”
秦王朝,是他的國家。
但是現在,天下,都是他的家。
秦時月的心顫了顫,似乎是想到了這個男人會出現在帝都是一件不尋常的事情,她有些警惕地問:“你來帝都,可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些年來,他苦心經營,一定有些什麼她不知道的勢力的存在。
以前,他是九皇叔的時候,勢力就不可小覷,就算他到了漠北,那些勢力,恐怕也還是存在的。
“果然,知我者,月兒矣。”
秦王回過頭看着她,那笑容從眼角慢慢地滲出來,就像是一場絢麗的煙花,從最開始的升空,到最後的爆發。
這個過程,美得讓人目不暇接。
秦時月看得出了神了,彷彿看見他一步步地想她靠近,然後伸出手來,撫摸着她的臉頰,笑容溫暖如春風。
頓時心裡,生出無限的情誼。
聽見他輕言道:“這天下,就要定了,阿月,記得嗎?我曾以天下爲聘娶你,很快,這天下,便會到你的手中。”
他打的這個天下,爲的就是她。
這天下,自然是她的,不是他的。
秦王這麼看着她,眼前的女子有着讓天下人都趨之若鶩的美貌,但是,卻也有着讓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心狠手辣。
但是,只有她知道,這個女人內心的柔軟。
她心裡的良善,從來就沒有因爲那些仇恨而泯滅,她有她的原則,她只得他愛。
秦時月看見他這麼正經地說話,弄得她也有些的緊張了,拉着他的手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嚴肅?”
突然說起以前,這讓秦時月有些的緊張。
都說回憶是留着人老的之後回憶的,現在他們還沒有老,他這麼快回憶做什麼?
“沒什麼、”
秦王笑了笑,似乎沒打在意,拉着她的手往院子的深處走,喃喃地問她:“等到天下平定,我便帶你走。”
這樣喧鬧的生活,不是他們想要過的。
他們的心,在遙遠的天涯海角。
秦時月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的孩子氣,有些好笑地問他:“我們走了,那那兩個小包子怎麼辦呀?”
她說的那兩個小包子,是她的一對兒女。
要是他們走了,那兩個小包子,不哭死纔怪呢
他們漫步在院子中,穿過那些枯萎的花草,神情淡然,就像一對年老的夫妻,那般風輕雲淡。
秦王想起那兩個小包子,寵溺地笑了笑,卻是淡淡地說:“不是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嗎?我們不在身邊,他們或許生活得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