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自己活在陰冷黑暗之中，便憎恨所有的女人，就算她是她的兒媳婦，她也從來沒把她當成人來看。
總是高高在上地命令她，把她當成奴才來使喚。
還美其名曰，媳婦就應該這樣給婆婆盡孝道，在民間是這樣，皇家的兒媳婦，更需要嫺熟溫良，不然，對不住天下人。
對不住母儀天下。
但是，謝靈書知道，這些，都是這個女人借來侮辱她的藉口，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把她踩在地上，讓她知道，就算她是皇后，這天下間最高貴的女人，還是她這個皇太后。
很早以前，她就想要把這個女人給弄死的，可是，爲了自己的大計，她一忍再忍，到了現在，她本可以無需再忍的。
大可以把這個女人給弄死。
但是，她還需要她的兒子蓮降作爲傀儡，所以，留着她，還是有些的價值的，所以，她才留了她一命。
她可是蓮降的命根子，謝靈書就不相信，有了她，蓮降還不乖乖就範？
“你放下箭，我什麼都聽你的。”
蓮降看見謝靈書的弓箭對準了自己的母親，急得幾乎要跳起來，那可是他最愛的人，怎麼能讓她死呢？
那就是他不孝。
謝靈書笑了，但是，卻沒有放下弓箭，徐徐地轉回來，對準了餘歡和清蕪，脣畔開啓：“讓開。”
這話是對蓮降說的。
蓮降的身體重重地顫抖了一下，這兩難的境地，讓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他從來都不是勇敢的人，對於選擇，他從來都不是那樣能夠果斷的人的，所以，雖然想要保住母親的命，要他看着餘歡和清蕪死，他真的做不了。
他愣在那裡，整個人都傻了。
要是可以，他寧願自己在這場噩夢之前就已經死掉。
不需要面對這樣的選擇，那該多好！！
但是，上天就是要讓他來面對這樣的境地，不然的話，怎麼會讓他做一個這樣失敗的人呢？
“你讓開。”
餘歡不忍心看見蓮降爲難，一把把蓮降推開來，扯動了肩膀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的，但是卻毅然站在謝靈書的瞄準範圍內。
蓮生時常和她說，這世上，最不能欠別人什麼東西。
佛說前緣，若不相欠，怎會相逢？
她不想欠了蓮降什麼，所以，不願意讓他爲難。
蓮降被餘歡推到了一邊，他的臉色已經全部蒼白，看着她，站在那裡，腳步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怎麼都挪不動了。
左右爲難，不管他選擇怎麼樣，都要撕心裂肺。
“很好。”
謝靈書眯着眼睛，手中的弓箭齊發，朝着餘歡和清蕪飛射過來。
雖然她的箭術精妙，但是餘歡和清蕪的武功都不錯，總是能夠躲過去一些的，而謝靈書這個女人，不達到目的，絕對不會罷休。
不斷有士兵遞上來弓箭，她搭上的弓箭射出去，已經接着搭上了另外三支。
然後再射出去。
那動作和速度，都是極其快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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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個人在射箭，卻勝過於一對十幾個人的士兵，而且，每一枚羽箭射出去，都沒有浪費，對準的，都是餘歡和清蕪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