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燕守宮,秦燕舞在殿內不安地來回走動。
她的肚子已經有孕像,走動的時候,有些不方便,秦時月算了算,她進宮三月,可是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
也着實是爲難了季如笙,要把四個月的胎兒,活生生地壓制成三個月。
想必是費了一些勁頭的。
見秦時月進來,連忙過來拉着秦時月的手,悽切地喊了一聲:“姐姐,你可總算是來了。”
說着那水眸之中,都盪漾起了一層的水霧。
看起來很是讓人心疼。
“怎麼了?”秦時月扶着秦燕舞坐了下來,看這六神無主的模樣,看來是遭遇了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秦燕舞讓華盡端出來了一個銀盤,銀盤上面放着一條的碩大的珍珠了項鍊,圓潤光澤,看起來不是俗物。
“昭儀娘娘這是何意?”
秦時月指着這一條項鍊問,不解她這是想要做什麼。
秦燕舞拿着手絹兒掩着嘴鼻,揮手讓華盡把銀盤拿遠一點。
神色之間都是恐懼:“接到姐姐的信件,妹妹心裡害怕,生怕有人也像加害瑪雅一般加害妹妹,所以妹妹命人把宮裡裡裡外外檢查了一番。”
秦燕舞停了下來,悽楚地看着秦時月說:“結果經御醫鑑定,這條珍珠項鍊,含有大量的麝香。”
“什麼?”秦時月只覺得有什麼轟地炸開了來。
原來竟然是真的,那人的魔爪,已經伸向了燕守宮了。
“那妹妹可知,這項鍊是何人所贈?”
只要知道項鍊是誰送的,大抵是可以查清楚一些事情的。
誰知道秦時月這麼有問,秦燕舞的臉色頓時大白了起來,抓着秦時月的手死死地握緊,不停地顫抖。
秦時月隱隱覺得可能是大事不妙了。
誰知道秦燕舞吐出來的話,還是讓她當即驚得站了起來。
在諾達的大殿裡,秦燕舞的刻意壓低的聲音變得十分的單薄,飄進秦時月的耳中:“是皇上。”
入夜後的皇宮,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突然炸起了一陣春雷,接着便下起了毛毛的細雨,伴隨着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殿內的秦時月和秦燕舞,臉色蒼白,對視着,竟然無言。
沉默了一陣子,秦燕舞又是驚駭地說:“皇上賜下來,妹妹我本來是收着,捨不得佩戴,皇上卻多次提醒,讓妹妹戴上,妹妹戴了好幾天了。”
秦時月拍了拍秦燕舞的手背安慰:“幸好時間短,還釀不成什麼禍事。”
“姐姐,你把事情想簡單了,皇帝送的東西,我要是下次不佩戴,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的。”
“你是懷疑皇上……”
秦燕舞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他是想要流掉我的這個孩子。”
她用手撫摸着肚子,眼神裡流露出屬於母親的剛毅,以及深深的恐懼和憎恨。
伴君如伴虎,秦燕舞想必打死都不敢相信,這個讓她寵冠後宮的帝皇,竟然暗中謀劃了這般。
寒了她的心了,一棒把她給敲醒了。
秦時月看了看秦燕舞,低垂着頭,突然悠悠地說:“皇上素來重視皇嗣,現在這般做,妹妹可知道,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