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正好,阿綠,你過來看看這個人,他中了什麼毒?”
秦時月站起來,指着死在椅子上的最後一個人,有些的唏噓,這人死得,真是時候。
她本來很快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派人來殺她了,可是他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死了,這世間,竟然有人能把毒下得這麼精準。
絲毫不差。
綠蘿杉不敢耽擱,馬上上千查看,查看了半響之後,她便有了答案。
“這是一種罕見的西域毒素,在使人昏迷之後,可以包在人的牙齒裡面,一旦這個人用力咬牙,吞唾沫,毒素就會順着喉嚨進入體內,毒發身亡。”
這種毒要按照人的習性來下。
下毒的人,一定是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每每在緊要關頭都會死死地咬着牙,所以,給他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一種這樣的毒。
這個人臨死的時候,應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綠蘿杉擦拭乾淨自己的手,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死人,這些人,死在了自己的愚蠢之下。
要殺秦時月,也不看看他們的分量。
“哎,浪費了我這麼長的時間,竟然一無所獲。”
秦時月覺得有些可惜,本來就是想要留下一個人來問出他的主子的,現在到了緊要關頭,竟然死了。
她的線索,現在又斷了。
清蕪仔細地查看了那些人的長相和身體特徵,有些疑惑地說:“這些人的武功都不是很高,派來刺殺你的人,難道不知道你的武功底細?”
“明擺着,這些人是被別人送來送死的。”
秦時月早就看出來這一點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殺她的能力。
而想要殺她的人,恐怕不會這麼冒然,那個人,應該是知道她的底細的、
“要是那個人不知道阿月的底細,何來殺意?”綠蘿杉不認同清蕪的說法,想了想說:“我看那個人是一箭雙鵰的意圖。”
“怎麼說?”清蕪問。
“你想,這些人殺不了阿月,多半是他們身後的那人想要真正瞭解阿月的實力,他們是棋子,這是那個人的一個目的,第二個目的就是,那個人,想要借阿月的手,殺掉這些人。”
綠蘿杉指了指地上的五具屍體,分析得條條是道。
“你就單單憑藉幾具屍體就能下這樣的定論?”清蕪顯然是無法接受綠蘿杉的說法的。
現在她們沒有過多的證據,不敢下定論。
綠蘿杉瞥了一眼清蕪,慢吞吞地說:“你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屍體能說話,而且,他們的話,纔是最真實的。”
她就是能讓屍體說話、
“我看過了,除了這個被毒死的人,其他人的身上都被下了毒,就算阿月不殺了他們,他們過不了半盞茶的時間,也會死的。”
“所以,你是覺得,他們背後的那個人給了他們這麼短的時間,不是爲了殺月兒,而是隻是試探?”
清蕪這一下總算有了一些頭緒了。
試問殺手殺人,怎麼可能只給他們這麼短的時間。
綠蘿杉點了點頭說:“我想,剛纔這些人來之前,他們背後的人應該也在外面,他們來之前剛剛從他們主人那裡離開,時間這麼短,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