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暗道,除了我和衛玄,無人知曉,你切不可泄露出去。”
九皇叔又是吩咐了一下秦時月,像叮囑孩子一般又說:“這朝中的局勢越來越詭譎,你和舯政,不要走得太近。”
秦時月的心咯噔了一下,隱隱約約覺得,五皇子可能要出事了。
她想起清蕪來。
總覺得清蕪和五皇子之間,存在着什麼誤會。
所以雖然知道問的話時禁忌,但還是多嘴問了一下:“是不是五皇子要出事了?”
九皇叔伸手阻止秦時月。
好像本來不打算說的,但是想了想又說:“現在是皇帝雖然看起來健康,可是已經病入膏肓,楊家已經肅清路子給太子即位的時候,不管是誰,都要退避三舍,舯政爲人猖狂,又和太子有矛頭。”
九皇叔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些怪異地看着秦時月。
“我臉上有東西?”
秦時月覺得不自在,摸了摸臉說。
九皇叔莞爾一笑,搖搖頭,牽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說:“皇上又是很寵愛舯政,所以,在這場爭鬥中,他必定會首當其中。”
他停了下來。
秦時月卻能猜想到他想要說出來的話。
遂低低地補充了一下:“成爲皇位之爭的第一個犧牲者。”
九皇叔看着秦時月,眸底流光溢彩的,笑意吟吟地說:“月兒不愧是謀心的高手。”
這話似乎帶着雙重的含義,一方面,她算是謀了他的心了,另一方面,同樣謀算了他人的心。
“在爺的面前,這稱讚,受之有愧。”
秦時月謙虛地說,溫和地微笑,沉吟了一番,想起那天秦燕舞和她說的話,忍不住問九皇叔:“使臣被殺,你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自是清楚的。”
他笑了笑不讓她再說,這些事情,既然秦時月能知道,他應該也是已經知道了。
兩個人有默契地沉默了下來,彼此心裡知道就行。
之後他們回到棠風苑,已經是傍晚,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而這個時候,秦時月收到了從秦如鳶那邊遞過來的信件。
婢女秋月拿過來的,秦時月多看了一眼秋月,果然是鳳起雲身邊的人,藏得這麼不顯山不露水。
信上寫了太子這一天的去處。
看來這秦如鳶是想要討好秦時月的,所以纔剛剛這麼一點時間,就送來了太子的行程。
紙張上寫着,太子去了早朝,去了校場,最後還提到了太子明天的行程。
早朝後,去宮外的楚風行館狩獵。
秦時月瞧着那楚風行館看了一陣子,這才擡起頭來問秋月:“你主子有沒有說過,太子明天去狩獵,帶什麼人去?”
“沒有。”秋月搖搖頭說。
好像想起來什麼事情,猶豫地說:“只是太子爺決定去狩獵的時候,華陽公主正好去了東宮探訪,聽見太子這麼一說,便說也跟去。”
秦時月的心裡一陣冷笑。
她就知道,上一世也是這樣的,夜錦華每一次去楚風行館狩獵,身邊帶的人,從來都是華陽公主。
臉她都沒有去過。
這一次,她可不相信有什麼意外。
看來,她是要去找九皇叔,明天,也去狩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