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衛室裡拉着張椅子,曬着溫暖的陽光,看着那些進進出出的學妹,穿着夏天尾巴纔會穿上的迷你裙超短裙短皮裙,一陣風吹來,就是一片的花蓉失色,無不捂着襠部帶着兩三分的羞澀快步的往學校裡走。
於駿tian着西瓜冰棒,笑眯眯的瞧着這些女孩,今天正好是起風的時節,倒是能有空閒能慢慢的欣賞着這種能讓人一天都心情爽朗的場景。
陶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懷裡抱着小綠,兩人旁若無人,極端噁心的在tian着一根雪糕,小綠要tian還能算是視線享受,陶炬那張邪性的臉在tian雪糕的時候,都能讓人感到視覺污染了。
“大四了,就沒想過要去實習?”晉婉婷想讓陶炬去跟王冰混,真讓陶炬去新鼎泰一步步的從助工做起,那他的性子是不會聽的。
太子爺做助理工程師?聽人擺佈?陶炬可沒有這樣好的脾性。
去跟王冰倒是條路子,再過兩年那些富二代倒是有不少的畢業出來,學着國外投行的模樣做起了風投,有虧有賺,也不說就是一定會賺得了多少錢,但總是比正經的做生意,能讓他們感興趣。
這是一股不容小視的力量,特別是浙北一帶,那些大大小小的富二代,拿着幾十萬幾百萬不當錢,被騙不在少數,可也有真的做起來的小企業。
陶炬要跟着王冰混一混的話,把眼光練起來,晉婉婷、陶鑄鈞再給個一兩千萬給他練手,想來也能做出些成績來。
大不了這些錢都花個一乾二淨的,那也傷不到陶家的筯骨。
“我跟冰少混?”王冰前兩回來雲廣,跟陶炬混得還算熟悉,光是王冰在西嶺控股擁有的百分之一的股權就夠他叫一聲冰少了。
那價值可是在二三十億之上,何況王遠山雖說僅是雲廣的市長,可雲廣現在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就是藍江都是遠遠比不上的。
王遠山在換屆後要進步,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事。
陶炬這樣心高氣傲的人,都得叫一聲冰少,再說就是泡妞來說,唐可馨也比沐舒綠要強上兩籌去了,讓陶炬不得不服氣。
“去幫他下忙,”於駿客氣的說,要不客氣的說就是,“不算是幫忙,你跟着他學點東西,我看你做建築也是不太用心的,學些風投,回頭我給鑄鈞哥說一聲,給你拿兩千萬練練手,別成天就瞎混,你混得到老嗎?”
“是,是,駿少。”陶炬涎着臉說。
兩千萬吶,陶炬每個月的零花錢才十萬,這得不吃不喝不玩的積攢上十年才能混得到。
“帶小綠一塊去吧,我讓人幫她轉學去復旦。”於駿把冰棍一扔,說道,“雷雨的事你別亂插手,王冰你別看着嘻嘻哈哈的,做到正事上,他可不會給你一分情分,自己心裡有些數。”
“是。”陶炬嘻笑點頭。
他現在還沒把這些當回事,等到了上海被王冰管得死死的,才知道什麼叫悲劇了。
而陶炬也是到了上海纔開始收心,真正的做了一些事。
於駿看着穿着樸素的陶眉走過來,眉就皺,這姑娘穿成這樣做什麼?裝純嗎?說實話,就是沒推倒的美眉裡來說吧,秦雪的身子看過,陶眉的身子也看過,可於駿一丁點對陶眉的性致都提不起來。
那乾巴巴的身子骨,要是不說是陶鑄鈞的女兒,都能讓他覺得這妹子是大山裡走出來的,而是那種窮山惡水僻鄉,連脾氣都像,不是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嗎?
陶眉是找她哥陶炬,說的是夜裡去冰馨的事,現在那裡還依然是雲科大最熱火的酒吧,裡頭不時都有音樂學院的女孩在駐場唱歌,但歌聲比起秦雪那種靈氣逼人的歌喉就差了天遠了。
於駿聽她夜裡想要去包廂裡,就歪嘴,想來是想求陶炬去訂包廂,那幾間包廂可是沒點關係都訂不到的,想讓她低頭去求唐銘義,那也不可能。
看着陶炬在拿捏着想要敲詐陶眉,於駿笑笑剛想開口,就看到一輛銀灰色的奧迪A6轎車連不帶減速的轉彎繞到校門裡。
警衛室的老孫立時衝了出去,擋在車前按在引擎蓋上說:“找誰的?怎麼橫衝直撞的?”
教授、院長的車牌老孫都爛熟於胸,沒的哪個開個三個五字結尾的奧迪A6。
有於駿、陶炬這些在雲科大都大大有名的紈絝在,老孫也不怕裡頭出來個能嚇死人的高官富豪什麼的,可讓老孫沒想到的是從轎車裡走出的是個漲紅了臉轎滴滴的女孩。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不停的彎腰道歉。
陶炬都看傻眼了,這女孩雖說僅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可她那偏圓的臉孔上長着的是精緻到了無法形容的五官,身材也是婀娜到了極點,這曲線便是三個小綠三十個陶眉都極不上。
“下回注意點,要是撞到人怎麼辦?”老孫見女孩的態度還算好,就不爲己甚的叮囑了兩句,讓她過來警衛室拿出入證。
女孩低着頭走過來,進出的男孩大半都看得傻了。
“你是來找誰的?”老孫將登記表遞給女孩,問道。
女孩搖頭說:“我不會寫中文,我是來找我的老師,盧士庭教授的。”
“韓國來的盧教授?你是盧教授在慶州大學的學生嗎?”
女孩一怔,往說話的人看去,突然驚喜道:“你是在上海機場的那個男孩。”
“我可不是男孩。”於駿笑笑伸出手,“於駿,請問小姐芳名。”
“啊!”女孩慌張的握了下於駿的手,微微一笑說:“我叫三井花子。”
三井?三井財閥的三井?難怪秦海桐查不出來她的底細了,調查的方向根本就錯了,原本以爲她會是李家的人呢。
看到於駿臉上的錯愕,三井花子以爲他是想到了日中的仇恨,難過的擠出笑容說:“於君,我願意……”
她還沒來及說出口的話被一陣風打斷了,就看兩輛黑頭車快速的停在校門下,走了十多個穿着黑衣服白襯衣的男子,走在前頭的手裡握着手機。
“小姐找到了,請李君放心。”
那男子伸手抓住三井花子的手就往外拉,而另外有黑衣人坐在了奧迪車裡,將車往後倒去。於駿皺眉用眼神示意站在遠處樹蔭下的謝青不用上來,坐在椅子上看着三井花子被這些黑衣人推上了黑頭車,揚長而去。
“這些都是那位日本妞的保鏢?”陶炬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更不提那些進出的學生了。
“你看像嗎?”於駿咧嘴一笑,“我猜這些多半是李在禪的保鏢。”
“李在禪?三星電子和三星重工在中國的專員?”陶炬愣了下,吸了口氣道,“你跟他們有過節?”
“生意上的事,算不得什麼吧,”於駿笑笑,“要真有過節的話,他們是不是該把我拉到黑頭車裡了?”
“那他們拉着日本妞上車做什麼?”陶炬不解道。
這個問題於駿也沒有答案,他撓頭瞟了眼在一旁抿嘴不語的陶眉,起身道:“你跟唐銘義說我讓他開兩個包廂,晚上你帶着你的同學、朋友過來就行了。”
說完,於駿朝謝青打了個手式,往校門外走去。
小綠這才反應過來,拉了拉陶炬的手問道:“駿少好像不大把三星放在眼裡呢,還有那三井是做什麼的?”
“駿少不會把任何的對手放在眼中,而是放在心裡,”陶炬想起於駿說過的話,賣弄給小綠聽,“三井做什麼的,我也不太懂。”
於駿步行走回到科技城,來到風雲樓的頂樓,秦海桐早被他用電話通知到了。
“盧士庭是雲科大‘交換大師’交流項目裡請來的教授,是教金融學的,主要是教金融市場的實戰操作,和何天澗的關係不大好,”秦海桐用十分鐘的時間收到了有限的資料,“他在韓國的慶州大學是鼎鼎有名的大師級的人物,李健熙曾請他做三星生命的高級顧問,但他沒答應。”
“哦?”這倒是個有趣的人物,以三星和健熙在韓國的地位,他竟然拒絕了邀請。
“原因暫時還查不到,但是,駿少,”秦海桐苦笑了下,“三井花子的資料纔是連入手的方向都沒有。”
這不算太出人意料,要是三井花子真是三井家族的人,以三井的低調,能查出來的內容確實少得可憐了。
“說說三星電子的狀況吧。”於駿摸出煙,點燃後問道。
“三星電子、三星重工現在的狀況都不好過,受到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原本李健熙說的二次創業,速度不得不放慢下來,在金貴的事上忍氣吞聲,也是三星的無奈之舉,現在的三星很缺錢。”
缺錢是必然的,要拿全世界的跨國企業來說,三星無疑是最注重於研發的企業,每年投入到研發裡的經費都是普通的跨國企業的數倍。
而在韓國,做爲一員三星的工程師,也是值得驕傲的事。
“現在預計三星集團在中國的所有企業都取得了贏利。”秦海桐分析道。
不光是贏利這樣簡單,於駿輕敲着手裡的鼠標,打開了BX搜索引擎,陷入困境的三星集團,想依靠着中國市場打翻身仗,可不容易。
……
三更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