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擋住了面前的三個,只有招架之力。
但是他卻只攻不守, 幾息的功夫受到不輕的傷勢,完全拼命的架勢。
鄭暉是這些人的主要目標,五個人圍了上來,三把砍刀,兩根警棍,齊齊朝鄭暉腦袋上招呼!
讓這些精銳高手們駭然的是,他們用盡全力的一招下去,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鄭暉卻絲毫不懼,拿着一把彈簧刀開始反擊!
若鄭暉無法閃避開來,這三刀兩棍, 就能乾脆的要了他的命!
一股神秘的力量涌現,就像是打在了一層無形的護罩上,鄭暉動都沒動,砍刀和警棍明明朝着鄭暉的腦門而去,卻詭異的偏離角度,五個人,全部劈空!
南宮晏子在車內看的清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吼道:“怎麼可能!”
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不能用科學解釋,鄭暉的彈簧刀在其中一個高手身上捅了個洞。
這僅僅只是開始!
鄭暉的個人身手比起這八個高手來,單對單不開啓原力力場,鄭暉一個都打不過!
但是,那原力力場不僅給予鄭暉絕對的防禦,還能夠讓他在周身一丈方圓內形成獨屬於自己的領域!
五牛之力加持自身的每一招每一式,近戰狀態下,鄭暉只需要攻擊,不停攻擊!
陷入亢奮的鄭暉扔掉了手中的彈簧刀,撿起地上的一把砍刀,嘿嘿笑着,向他面前的那個高手砍去!
一刀直劈對方面門,那個高手古今無波的眼神終於動容,有一絲慌亂。
當他正要避開的時候,駭然發現,一股古怪的力量束縛着他,讓他閃避的速度慢了半拍!
噗嗤!
那高手的半個膀子都被鄭暉卸了下來!
摧枯拉朽,幾分鐘的功夫,鄭暉面前的五個人全部倒下。
一人垂死,三人重傷,還有一個被鄭暉一刀刺中心窩,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些高手倒也好漢,竟然沒有一個人試着逃走或者怯戰,但是他們面對的,卻不是一個可以以常理度之的對手!
鄭暉也受傷了,這樣的戰鬥,面對的又是強者,胳膊處兩處當口,心臟偏右處的刀傷最爲嚴重。
整個人鮮血淋漓,鄭暉鬥志依舊昂揚,舔了舔嘴脣,衝鄭一那邊的戰圈走去!
殺氣和煞氣讓鄭暉猶如浴血修羅,砍刀刀刃已經卷曲,鮮血順着刀鋒往下流,滴答落地的聲音,清晰可聞。
鄭一身負重傷,已經搖搖欲墜;但是他愣是咬着牙堅持着,爲鄭暉托住了三人。
“鄭一,這裡交給我!”
鄭暉的聲音有些沙啞,原力力場並非是沒有消耗的,鄭暉戰前突破,太過興奮,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打到現在這種地步。
原力來源於精神力,維持原力力場輔助戰鬥,鄭暉的精神力消耗極快,現在已經頭疼欲裂,昏昏欲睡。
攝於鄭暉的威勢,那三個被鄭一拖住的高手們竟然停手,任由鄭一離去。
“鄭少威武!”
鄭一敬畏的目光看着鄭暉,然後大吼一聲,轟然倒地。
已然力竭,傷勢太重昏迷了過去。
鄭暉的身體也顫抖了一下,大卡車內的南宮晏子呆滯的目光亮了,“他已經不行了!給我打,打死他!”
南宮晏子竟然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站在遠處指着鄭暉,對那三個高手喊道。
鄭暉眼睛微眯,看向南宮晏子,“原來是你!”
南宮晏子驚懼的目光看向鄭暉,見鄭暉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膽氣不由多了幾分,對鄭暉道:“鄭暉,沒想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已經沒力氣了,對嗎?不管你有多能耐,剛纔的戰鬥,你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今晚,你必須死!”
鄭暉歪着頭看着南宮晏子,“本少的命,你拿不走!”
大卡車上的司機是一個頭發略微花白的老者,此人精神內斂,穿着老式短衫,也跳下車來,對南宮晏子道:“晏子少爺,您還是上車吧。”
南宮晏子指着鄭暉,“福伯,幫我殺了他!”
那老者卻搖頭,“老爺只讓我保護你,沒讓我殺人!”
“你敢不聽我的?!”
南宮晏子怒道。
那被南宮晏子稱之爲福伯的老者點頭,“我確實不用聽你的,我只聽老爺一個人的命令!”
“你……”
鄭暉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你們說夠了沒有?這裡,我纔是主角!咳咳……”
鄭暉咳出了一口血,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眼神也黯淡了幾分。
耗力過度,鄭暉終究是人,不超出常理的強悍,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你們三個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殺了他!”
南宮晏子道。
剩下的三個高手只是輕傷,面對鄭一的拼死阻擋,三打一,沒有多少損耗,完全可以發揮全盛時期的戰力。
鄭暉伸手往懷裡摸去,說道:“南宮家族,不管是淮水市的分家,還是燕京市的本家!我鄭暉在此發誓,必要滅了你們!”
南宮晏子鄙夷笑道:“你馬上就是個死人,還敢說這樣的大話!……”
那個福伯瞳孔緊縮,突然一把推開南宮晏子,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厲聲道:“撤!他身上有槍!”
砰!
南宮晏子本來站立所在背後的大卡車玻璃被打碎,那福伯推開了他,竟然避開了鄭暉這一槍!
一把銀白色的精緻手槍出現在鄭暉手中,鄭暉握槍的手再度揚起,指向了南宮晏子。
“攔住他!”
福伯對那三個高手喝道。
三個精銳之輩竟然毫不猶豫,擋在鄭暉面前。
南宮晏子從地上爬起,被那福伯一把抓起,扔進了車座。
砰,砰,砰!
連續三聲槍響,鄭暉面前的三個高手全部倒下。
大卡車轟鳴一聲,往後急速倒退。
南宮晏子在車廂內還在叫囂,“往前,往前開!撞死他,不要後退!”
那個叫福伯的老者卻不理他,深深的看了還站在那裡的鄭暉一眼,一記掌刀砍在南宮晏子的脖子上。
南宮晏子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鄭暉朝卡車開了兩槍,沒有擊中目標;最後的一槍本想打爆一個輪胎,卻偏離了幾分方向,一擊不中。
南宮晏子逃了。
鄭暉一屁股跌倒在地,掃視了一圈戰場,然後笑了。
“本少還是小瞧了對手,小瞧了自己在對手心中的份量啊!雪蝶,老子真要謝謝你,這把槍救了我一命!”
有兩個輕傷的高手掙扎着爬起,向鄭暉這邊走來。
視死如歸,一往無前。
“主子都走了,你們其實還是有機會活命的。”鄭暉說道。
這幾個死士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除非殺了你,否則我們即便還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鄭暉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們,“那你們就去死吧。”
又是幾聲槍響,這裡恢復了平靜。
南宮家族動手之前準備工作做得很好,這條小道前後,在發生戰鬥的這個時間段,竟然一個行人,一輛過道的車都沒有。
鄭暉朝着自己的那輛車揮了揮手。
何圓圓很快從車上下來,見到眼前的景象被刺激的不清,神情驚恐,然後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濃烈的血腥味道很是刺鼻,鮮紅的血匯聚在地上,染成一片暗紅色的圖案。
鄭暉的原力力場失效,渾身一震,腦袋鑽心的疼痛,然後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鄭暉模模糊糊看到何圓圓朝自己跑過來。
鄭暉心裡暗暗想到,“千萬別把鄭一這個活人給忘了……”
……
南宮晏子北上燕京求學,淮水市南宮家族以盛大的車隊歡送。
規格之高,讓人咋舌。就連身居政界高位的兩個南宮家族大人物都抽出時間,在機場外和南宮晏子親切交流。
這些南宮晏子的長輩們,在這個時候面對他的時候,態度之好,近乎於諂媚。
南宮晏子卻是神色憔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從貴賓通道進去,南宮晏子並沒有乘坐幾分鐘後即將起飛的班機,而是被工作人員帶着直接進入候機坪。
一架專機等在這裡。
外表普通,和普通的飛機沒什麼兩樣;內部奢華,極盡享受。
南宮野已經登機多時,南宮晏子上了飛機。
南宮野看了他一眼,威嚴的臉上有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
南宮晏子心底發慌,顫抖着喊了一聲,“爸……”
“想要成爲我南宮家族偌大家業的繼承人,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那個鄭暉……先不用管,若我所料不錯,鄭家的人,遲早會去燕京。我看輕了這個小輩,他不僅僅是你小輩,很有可能成爲你一生的勁敵!”
南宮晏子低下頭,不敢反駁。
他的腦海中,閃現出昨晚鄭暉猶如浴血修羅般的模樣,打了個寒顫,心底深深的恐懼,被強壓了下來。
……
鄭家大少在回家途中遇襲,身負重傷。
這個大新聞,在南宮晏子離開淮水市不到半個小時就成爲震動整個淮水市上層圈子的大地震!
聯想到鄭暉和南宮晏子之間的不對付,再有南宮晏子今天匆匆離開;明眼人都能由此猜出些什麼。
鄭衛國大怒,若非方市長在得知消息後及時趕到鄭家穩住了鄭衛國,又屈尊降貴親自去醫院看望鄭暉,鄭衛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饒是如此,鄭家對南宮家族的報復也很快來臨。
南宮家族多家公司遭遇莫名其妙的打擊,鄭家強勢插手南宮家族所經營的商業領域,不講任何道理,強勢無比。
不知道爲何,在南宮晏子離開南宮家族之後,南宮家族面對鄭家,總有種底氣不足的感覺。
淮水市各大家族之間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相互不插手特有的商業領域。
各有各的飯碗,鄭家這是對南宮家族進行打擊報復。
維護這個規矩的,是淮水市隱藏家族和各界真正的大人物。
但是,此次鄭家的行爲雖然過分越界了,卻沒有任何人阻止。
即便有人把狀告到了上面,也有人直接壓了下來。
這是爲了平息鄭家的怒火。
鄭衛國的兒子差點被人幹掉,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已經離開淮水市的南宮晏子。
南宮家族這是要斷了鄭家的將來,絕了鄭衛國的後。
生意場上鬥得你死我活,直接發展爲現實中打打殺殺。
鄭家因此而得到不少利益,鄭衛國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因爲鄭暉昏迷已經超過三天,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重傷的鄭一被包成了糉子,在事發後第二天晚上就醒了過來。
鄭暉身體的外傷得到了有效治療,精神卻陷入了休眠。用現代醫學來講,鄭暉暫時成爲了植物人。
生命體徵正常,就是醒不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