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袁紹的話音剛落,張郃高覽兩位便是衝出陣中,前去馳援顏良文丑兩人!
正在和顏良文丑兩人戰得難解難分的呂布,那餘光也是看到了衝刺而來的兩人,卻沒有半點畏懼,這身上的力量,彷彿更加磅礴了。一時間,竟然完全將顏良文丑兩人壓制住,“鼠輩,儘管來吧!”
巔峰時期的呂布,只是一個神話!很多人未曾看見過虎牢關下,呂布率領幷州狼騎沖垮關東諸侯聯軍,視那些諸侯上將爲螻蟻,一杆當天畫戟便是所向披靡的場面。可是今日,他們卻是看到,面對四將,呂布那道威猛高大的身軀,依舊是如一尊不敗的戰神,又彷彿一座難以翻越的高山,阻攔在衆人面前。
“休要以多欺少!徐晃來也!”
在袁軍中張郃高覽兩人策馬出陣時,呂布這邊衆人也是有些揪心。縱然呂布神勇,可是他面對的可是四員猛將!這雙拳難敵四手!這袁軍也實在是太無恥了!這顏良文丑兩人還勝不了呂布,竟然又出陣兩人。
當真以爲他們幷州無人嗎?
“俺老典也來了!”
揮舞着雙戟,典韋也是縱馬出戰!
徐晃典韋攔截住了張郃高覽二人,這四將又是戰了個熱火朝天。這張郃徐晃兩人的武藝相差無幾,倒是鬥得很熱鬧。而高覽典韋兩人卻是頗有些差距。
作爲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覽,能夠和顏良文丑張郃三人齊名,自然不是沒有緣由的,高覽的武藝也是不差!只是奈何他碰到的卻是典韋這位古之惡來!這兩人的力量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若不是典韋的騎術差了點兒,只怕沒有幾個回合,高覽就讓典韋砍到馬下了。眼見張郃和那徐晃鬥得不相上下,高覽又讓那惡漢給壓制住了,袁紹這臉色愈來愈急了,“這呂布麾下怎會有如此多的驍勇之將!顏良文丑兩人都勝不了呂布,這張郃高覽又讓這兩將給拖住了!還有何人,再爲我出陣擊敗呂布!”
在袁紹的身邊,一道高大的身影摩挲了一下刀柄,看着那九人鬥得熱火朝天的場面,也是嘿嘿一笑,“主公待我去擊敗這呂布!”
“淳于瓊!”
沮授聽到此人的聲音,這心中一緊,看淳于瓊那通紅的臉色,連忙阻止,又看向袁紹,“主公這鬥將只是逞匹夫之勇罷了!呂布驍勇,顏良文丑兩位將軍聯手尚不能勝之!何況他人乎?我看呂布一人之驍勇,何以阻攔我數萬精銳?主公不若趁此士氣正盛之時,向其進軍,戰之必勝!”
“有道理。”
袁紹捻了幾縷鬍鬚,“淳于瓊,你領五千人馬,前去衝破他呂軍的前軍!”
“諾!”
淳于瓊轉身便是離去。
而看着淳于瓊的背影,沮授又是向袁紹附耳幾句,袁紹更加滿意的點點頭!可這一幕幕,卻都是讓在袁紹左右的許攸郭圖兩人看到了,那臉色都是有些陰沉。
………
嗚嗚嗚!
那渾厚而又連綿不絕的號角聲響徹雲霄,單單是從這聲音中,便是能夠聽出一股使人高亢而又激昂,甚至還帶着一絲絲的悲壯的味道。而這號角聲之外,更有那令人全身熱血沸騰的震天徹地的擊鼓之聲!
吹角擊鼓,便是意味着進軍!在古代,擊鼓進軍,鳴金收兵,將是作爲士卒所知曉的第一件事情!在那號角聲和戰鼓聲所響起的那一刻,便是意味着廝殺的開始!沒有一人退後半步!他們只有不停的前進,衝鋒,再進,再衝。
沙塵瀰漫,數萬大軍的廝殺聲,吶喊聲混雜在一起,刺激着人們的耳膜。各色的戰旗在空中揮舞着,讓人眼花繚亂。而傳令兵們則是穿梭在這一個個方陣之中。
袁紹在沮授的陪伴下,登上了那至高的將臺,觀看着這下面廝殺的場景,那雙目光頗爲凌厲,沮授將手一指,“主公請看!這呂布軍僅有三萬餘人!而我軍卻有五萬餘人!這呂布將兵力,集中於中軍,故而兩翼薄弱,所以淳于瓊將軍僅以五千兵馬,便是破了他左翼數道防線……”
“呂布小兒驍勇尚可,不會用兵爾!這兩翼若是不保,難不成他們還想集中力量在中軍,想着能夠破我中軍不成?哈哈哈!”
在看到呂布的佈陣,袁紹卻是有些不屑一顧。目光遠眺,袁紹似乎都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恰在此時,許攸也是小跑上了將臺,“主公,主公……”
“子遠?”
袁紹看到許攸還微微一愣,目光不悅,“我不是讓你去督戰去了嘛?爲何不守在崗位,反而來中軍見我?”
“主公我看呂布不知排兵佈陣,此戰必敗耳!可是我軍騎兵不足,若是呂布敗退,不能覆沒其軍!我有一計獻上!主公可遣一軍繞後直取榆次!如今呂布大軍,盡皆在此,榆次必無守軍,我軍輕而易舉便可奪下!榆次若奪下,則斷了呂布的後退之路!一戰可覆沒其主力啊!主公斷然不可失去此良機,若是此戰不能覆沒其主力,待其歸晉陽,尚有守城之力……”
許攸急迫道。
袁紹看了看許攸,又掃了眼沮授,“公與,你認爲如何?”
“主公不可如此!這呂布盡起大軍,怎會沒有留下後手?如今勝負未定,若是分兵,萬一戰場形勢有變,又該如何?主公且看,呂布這號稱有三萬之卒,可是後軍只能看到一陣沙塵,還看不清其軍人數,恐是留兵在了榆次!”
沮授勸諫道,“還是行穩妥之計,在正面擊敗呂布!我軍這騎兵縱然不足,可呂布軍中也無多少騎兵,大多皆是步卒,一但戰敗,勢必損失慘重!”
“主公!切不可錯失良機啊!”
許攸掃視了沮授一眼,這臉色頗爲激憤,“呂布主力不滅,悔之晚矣!”
“主公不可犯險啊!”
“……”
兩人在袁紹耳邊爭辯下來,袁紹臉色陰沉下來,“好了!吵什麼吵!這還在打戰呢!許子遠,你回去繼續督軍!”
“哎!”
許攸長嘆一聲,不屑的目光看了沮授一眼,一甩衣袖,便是轉身離去。
“公與,你說的不錯!我看此戰呂布若敗,還有什麼實力阻攔我一統幷州之路?”
袁紹將手按在了劍柄上,目光忽然沉着下來,“不可輕敵!我袁紹此戰,便是要讓天下人看看,呂布又如何?我若想擒之,易如反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