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是舅舅騎着倒騎驢,載着童新蕊的。沒事的童新蕊把家裡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舅舅,李德林不由的感嘆,外甥們命運多舛啊。
兩人在路上,童新蕊還買了些肉和菜,當然這菜是從空間拿的。看着外甥女這麼花錢,李德林很是心疼。
“大丫頭,別亂花錢。你要養弟弟妹妹,賺錢不容易,沒事別亂花錢,我又不是別人,不用那些個虛的。”
“呵呵,舅舅難得來家裡一次,哪能不買些菜呢?再說我們也是要吃的。您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聽了舅舅的叮囑,童新蕊很滿意,這個舅舅雖說沒有照顧他們姐弟,至少還知道叮嚀她些過日子的事,還算是有些親情。
看外甥女和自己雖說很熱情,但是透着客氣,總是少了原來的親暱,李德林不由得嘆了口氣。“大丫頭,按說我還是你們唯一的舅舅,把你們接到家裡也是應該的。可是舅舅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舅媽那個脾氣,你們去了只怕連口熱水喝都費勁。要不是考慮到你表哥和表弟,我也不用看她的臉色。你別怨恨舅舅啊。”
看着舅舅那個爲難和窩囊的樣子,童新蕊的眉頭皺了起來。“舅舅,這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什麼?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雖說搬出了市裡,可是住的地方大了,而且還賺了錢,不是都挺好的嗎?您就不要多想了,您和舅媽要養老的小的也不容易,我們不會怨恨你們的。”
李德林聽着外甥女的話,怎麼都有些彆扭,可他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家,姥姥正和新邁給大棚做“被子,說起這個被子還是童新蕊買了些稻草,姥姥用麻繩編織的呢。現在已經做了有五六米了,兩人也越做越順手,速度很快。
“姥姥,您看誰來了?”一進院子,童新蕊就喊了起來。
正在院子裡做草簾子的姥姥聽話,擡起了頭。“德林,你怎麼來了?”
“您這一走多少天,我這不來接你嗎?可誰知道你們還搬了家。”李德林放下了車子,從車上拿了自己的布包。
“走,進屋去。”姥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帶着兒子進了屋。
“舅舅。”童新邁站了起來和舅舅打好招呼。
“好孩子。”李德林只是摸了摸新邁的頭,就進了屋。
童新邁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跟着姐姐進了屋。“姐,今晚做什麼?”
“你把我拿回來的菜摘出來,洗洗,然後把肉切了。一會,把辛大爺和辛大媽叫來,一起吃晚飯。”這幾天由於辛大爺幫着扣大棚,所以兩家人一起吃飯。
李德林進屋就看見了坐在炕上的童新磊。“新磊的腿怎麼樣了?還疼嗎?”
“舅舅,不疼了,只是還不能動。”新磊和舅舅打了招呼,往炕裡挪了挪。“舅舅你上炕坐,這炕可熱乎了。比原來家裡的**好多了,就是硬了些。”
“呵呵,熱乎就好。”摸着外甥的頭,李德林看着眼前寬敞的院子和明亮的屋子,眼裡滿是欣慰。自己的二妹雖說不在了,可是卻留下了三個好孩子。
想到這,他從自己的衣兜裡拿了十塊錢出來。“新磊,這是給你買營養品的錢,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不夠了,等舅舅來的時候再給你。”
“不用了舅舅,我不需要營養品,我們家現在吃的可好了。”童新磊並沒有接過來,眼睛也看着自己的姐姐。
“舅舅,你家裡也困難,這錢新磊不能要,您就收回去吧。”童新蕊扶着姥姥上了炕,自己坐在了炕邊上。
“給你你就拿着,這是舅舅自己攢的零用錢,給我外甥買好吃的。”李德林有些生氣的把童新磊的手拉過來,硬塞進了他的手裡。
童新磊爲難的看了姐姐一眼,童新蕊點點頭。“既然這樣,你就拿着吧。謝謝舅舅。”
“謝謝舅舅。”童新磊把錢放到了自己的衣兜裡,和舅舅說了謝謝。
李德林的臉上露出了尷尬,姑舅親輩輩親,按說自己和這些孩子應該是最親的,也是最有話說的。可是現在看看這個家,看看三個懂事的孩子,再想想自己這麼久了纔來看看,自己都覺得有些羞臊。
姥姥看出了兒子的窘樣,嘆了口氣。“孩子呀,你舅舅也不容易,他是有心無力呀。你們都是懂事的孩子,今後大了會明白的。”
童新磊沒多少表情,也是他才八歲,能有多少想法呢?童新蕊則是沉默着沒說什麼,一時間屋裡靜靜的,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新邁,你姐姐回來了?”屋外,傳來了辛大媽的聲音。
“是辛大媽來了,我出去迎迎。”說着話,童新蕊出了屋子。
“哎!”李德林看的出外甥女的迫不及待,可是想想自己這個不盡責的舅舅,也就只有嘆氣的份了。
姥姥也跟着嘆了口氣,“德林呀,這次你就自己回去吧?我還要幫着新蕊把這個家給看好了,畢竟才三個孩子,還是新到一個地方,萬事開頭難。”
“嬸子,聽說家裡的兄弟來了?”這時辛大媽已經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她辛大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孩子們的舅舅。”先是指着自己的兒子說,又拉着辛大媽的手說:“這是隔壁的你辛家嫂子,多虧了他們的幫忙,新蕊才能帶着弟妹在這裡落腳。他們夫妻倆可是我們家的貴人呀!”
“看您說的。”辛大媽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難爲情的表情。
李德林在辛大媽進屋的時候,就站了起來。這時聽了媽媽的介紹,忙笑着和辛大媽打招呼。“辛家嫂子你好,我一進門就聽媽媽在這裡說多虧了你們的幫忙,才讓我外甥們在此地落腳。我代表她們早逝的媽媽,謝謝你們了。”
“別,大兄弟,你可別和我們客氣。我們也是喜歡童家這三個孩子,再說我們是鄰居,幫忙也是應該的。老人古語不是說了嗎,‘遠親不如近鄰’我們這近鄰可是比你這遠親便利呢。所以什麼幫忙的,我們這是互惠互利。”
童新蕊看辛大媽和姥姥舅舅聊得這麼熱鬧,就退出了屋,和妹妹一起張羅起晚上的飯菜。
辛大爺去自己家的地裡割苞米了,原本童新蕊也是要去幫忙的,可是被辛大媽阻止了。說地少,辛大爺一個人就夠了。而且她還要賺錢養家,怎麼都不讓她跟着去。無奈也只有晚飯招待她們一起吃了,可是心裡總是不安。畢竟辛大爺和辛大媽這兩天可是幫了家裡很大忙呢,也只能心裡記下了,早晚會還的。
晚飯時,辛大爺和李德林喝了酒,酒桌上,李德林說起來自己的無奈,說起了自己的妹妹,說的自己和老孃都落了淚,就是童新邁和童新磊都跟着哭了。就是辛大爺和辛大媽也覺得眼睛澀澀的,只有童新蕊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可是隻有她知道,她也難過,可是想到舅舅說這話的場合,說這話的前提,她心裡對這個舅舅的唯一一點好感都沒了。
看着老實巴交的人,作爲大隊裡的會計,難道真就這麼窩囊?說是自己做不了媳婦的主,又有幾個男人真的拿女人沒辦法的?這就要看他想不想和女人計較了。看着好似他很無奈,可是畢竟是有自己工作的人,難道來看看外甥也沒有時間?還是怕女人知道?自己來這個地方已經快兩個月了,他竟然爲了接姥姥纔過來,還說什麼兄妹情?有臉說嗎?
越想心裡越氣,可是她畢竟不是個真正的十多歲孩子,心裡想什麼並沒有露出來。只是低頭吃着自己的飯,吃飽後,和大家說了一聲,就離開了屋子。
她趁着沒人注意,到了空間裡,用勞作來發泄自己心裡的悶氣,直到累的直不起腰來,她才躺在空間的**上,望着屋頂發呆。
空間裡的作物已經沒多少產量了,也到了拔出的時候了。再收一茬,就把它們都拔了,重新種些作物。只是怎麼才能弄些水稻呢?這樣大米己可以自給自足了。還有小麥,眼看着就要收割了,可是怎麼脫粒呢?怎麼磨粉呢?
此時童新蕊的腦子裡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氣悶,有的只有對空間的規劃。所以說,勞動是最好的發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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