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曲大哥
一秒記住,
周繁不解地盯着曲堯澤走近。
曲堯澤重新坐到他旁邊,和他對視,緩緩道:“你曾經也送過東西給樑文笙。”
周繁木愣了一瞬,笑着捏他鼻子:“吃醋了?”
曲堯澤盯住他:“送了東西,不代表會一直在一起。”
周繁木頓了一下,伸手輕觸他的臉:“阿堯,你還是不信我?”
曲堯澤搖頭:“不是,我相信你,所以這個東西,我覺得可有可無。”他把文件遞給周繁木:“你收回去,或者撕掉。”
周繁木沒有接,默默看他幾秒,忽地把他抱到懷裡:“我願意給你。”
曲堯澤腦袋擱在他肩上,沒接話。
那份文件被夾在兩人中間,幾乎變形。
周繁木側頭,一下一下,親吻曲堯澤額角。
曲堯澤靜了片刻,悶聲道:“其實我還是有點吃醋的。”
周繁木聞言,沒忍住,低低笑出聲來,捧起他的臉:“傻子,我的心意你看不出來嗎?更何況那麼幾處房產,怎麼能和我的全部身家相比較?”
曲堯澤掙開他的手,瞧着他:“如果給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還你的。”
周繁木笑眯眯刮他鼻子:“都是你的,我往後就靠你養啦。”
曲堯澤也慢慢笑了:“好。”
周繁木忍不住湊過去吻他。
待兩人分開時,都已經氣喘吁吁,周繁木已經把人壓在牀上,他輕輕揉捏身下人的耳垂,沙啞道:“寶貝,之前在大廳裡,我就想這麼對你了。”
曲堯澤被他吻得臉頰泛紅,眼睛溼潤地看他。
因爲顧忌着在曲家,周繁木也沒想過要繼續做什麼?但身下的人實在誘惑,他又親了好幾口,低低道:“寶貝,搬去和我一起住吧!我等會跟曲爺爺說好不好?”
原本他就是這樣計劃的,在徵得曲家人同意後,讓曲堯澤收拾東西,搬去他那裡,曲堯澤也答應了的。而且其實從一個月前開始,曲堯澤就住在他那邊,現在只是正式搬過去,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
曲堯澤嗯一聲,自然是沒意見。
“真乖。”周繁木俯身吻住他。
期間傭人來敲門,說是老爺子留周繁木吃晚飯。等他們下樓時,曲家其他人都回來了。看到周繁木,大家心照不宣,知道周繁木是被曲父曲母認同了才留下來的。曲堯澤的三弟還是少年心性,甚至直接喊二嫂,偏偏周繁木還面不改色地應了,惹得衆人在一旁哭笑不得。
曲堯澤的反應也很平常,對他來說,只要家裡人同意了,怎麼稱呼無所謂。
倒是周繁木,笑吟吟看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老婆的面子要給,在曲家人眼裡,他的身份和單晚茶差不多,都是曲家要“娶”的媳婦,所以他也樂得配合。
但曲堯澤並沒有想那麼多,反而被他看得莫名。
周繁木不禁感嘆,自家老婆呆呆傻傻的,不過這樣也好,他喜歡的不就是如此簡單又信賴他的曲堯澤?
吃飯時,周繁木見氣氛挺好,趁機提出打算接曲堯澤搬去和他一起住的想法。
曲母有些意外,道:“等訂完婚再搬也不遲。”
周繁木笑道:“阿堯要考軍校,我給他請了幾個老師特別訓練,在我那裡方便一些。”
可曲母仍舊捨不得曲堯澤,況且在訂婚之前就搬過去,名不正言不順,曲母也怕委屈了自家二兒子。雖然她也知曉,實際上之前一個月,曲堯澤都住在周繁木那裡。
最後還是曲老爺子發話道:“今天很晚了,明天再搬吧。”他看了眼周繁木:“要是願意,你今晚上也可以住這邊。”
在曲老爺子心裡,兩個男的,沒那麼多可計較的,至於外邊人怎麼說,他們曲家可不在意。
能留下來,周繁木當然高興,不過在他的房間被安排在離曲堯澤臥房最遠的那一間後,他便笑不出來了。
快半夜,周繁木還在曲堯澤房裡,磨磨蹭蹭抱着曲堯澤不肯鬆手,期期艾艾道:“阿堯你不在,我晚上肯定睡不着。”
曲堯澤拍他肩膀:“前天和昨天晚上我也不在。”
周繁木作勢咬他脖子:“那怎麼一樣,現在我們明明能在一起。”
曲堯澤沉默了下:“要不等大家睡着後,你偷偷過來?”
周繁木終於沒忍住,低聲笑起來,無論什麼時候,這個傻小子都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親了親曲堯澤脣角,笑着嘆息:“傻瓜,你知不知道,現在你有多誘人,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在這裡吃掉你。”
曲堯澤聽出他語氣裡的認真,而且因爲兩人緊貼着,還能感受得到他那一處勃發的慾望。曲堯澤身體僵了僵,搖頭道:“不行,在家裡……”
周繁木知道他的意思,這畢竟在曲家,樓上樓下都住着曲家人,這個時候說不定曲家人都沒睡,就爲了等他從曲堯澤的房裡出去。在曲家人眼皮底下,周繁木也不敢做壞事,不過看曲堯澤窘迫的樣子,周繁木只覺得心裡癢癢的,再狠狠壓住人吻了一通,這纔出了房間。
目送周繁木離開後,曲堯澤視線轉向牀頭櫃上的那份文件,許久都沒有動。他眉頭微微皺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後來他起身去浴室,直到洗完澡出來,上牀睡覺,他都再沒有去看那文件一眼。
但他也沒睡着,窗外的月光朦朦朧朧照進來,映出他的臉,他眼睛睜着,月色落在他眼裡,裡面情緒晦澀不明。
這樣不知過了很久,曲堯澤突然下牀,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並不是去見周繁木,而是直接去了後院的游泳池。
當他到達那裡時,發現他大哥竟然也在。
兄弟倆打了個招呼,彼此沉默了幾秒,曲大哥指着泳池:“遊一圈?”
曲堯澤點頭應了。
他們身體素質都很好,曲家大哥雖然並不像曲堯澤那樣從小跟着院裡的軍人訓練,但他明天都堅持晨跑鍛鍊,在那些年輕官員當中,他身體可以說是最好的。
不過最後還是曲堯澤贏了,他上岸後,仰躺進椅子裡出神。曲大哥很快也上來了,坐到他旁邊,吩咐傭人送了紅酒和點心過來,一邊用毛巾擦拭頭髮,一邊問曲堯澤:“喝幾杯?”
曲堯澤平時不愛沾酒,上一次喝酒還是他大哥結婚那一日,在婚宴上他喝了很多,晚上被周繁木帶回別墅,結果碰到樑文笙,他心情不太好,又拉着周繁木喝了不少……那是他一生裡喝酒最多的一次。雖然不至於醉,可那滋味一點也不好……
他不免又想到周繁木,眼神愈加晦暗起來。
曲大哥在一旁看了他片刻,道:“心情不好?”
曲堯澤頓了頓,沒說話。
這時候傭人把東西端了上來,曲大哥倒了杯酒遞給他:“我聽說了,要訂婚?”
自然是指他和周繁木兩個月後訂婚的是,曲堯澤嗯一聲,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曲大哥笑道:“挺好的,你差點爲了他出國,現在有這個好結局,家裡人也放心。”
聞言,曲堯澤有些詫異地偏頭,望向他大哥。他喜歡周繁木的事,只有曲老爺子猜到了,連曲父曲母都被矇在鼓裡,他不知道他大哥是怎麼看出來的。
似乎知曉他的疑問,曲大哥一笑,道:“我畢竟是你兄長。”
曲大哥比曲堯澤大了九歲,因爲是長孫,曲家這一代的興旺要靠他延續,故而從小就被曲父帶在身邊,和各個世家打交道,認識各種各樣的人,所以比起曲堯澤和他們三弟,曲大哥實在要辛苦得多。兄弟倆年紀相差較大,經常不在一塊,曲大哥又很忙,曲堯澤也不是個多話的人,平常兄弟之間的交流其實並不是很多,在曲堯澤印象裡,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和他大哥這樣坐下來閒聊。
故而剛剛曲大哥一下子就指出他出國的原因,曲堯澤才那般驚訝。
聽了他大哥的解釋後,曲堯澤靜了靜,也露出一個笑來。
曲家的祖訓是家和萬事興,作爲百年望族,曲家真正算得上人丁興盛,除了他們直系這一支,曲家許多旁系也很有出息,經商的、搞科研的,在國外定居的都有,只是都不顯山露水。而一旦直系這邊出現問題,旁系的力量便是他們的後盾;相對的,直系的繁榮,也能讓旁系受益,所謂一榮俱榮,不過如是。
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曲堯澤他們三兄弟間的感情當然也不會太差。雖然他們之間的交流並不多,但彼此的血緣牽掛,讓他們都關心着對方。
見曲堯澤神色好了些,曲大哥和他碰杯,微笑道:“我猜你現在肯定在想周大少。”
曲堯澤喝了口酒,沒有否認,他遲疑了下,道:“今天木哥把他名下的所有資產,包括他在周氏的股權,全部都轉給我了。”
他大哥聞言,愣了下,隨即笑着睨他:“周家財富幾代積累,如今到周大少手裡,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也不爲過,就只說股權這一項的收益,恐怕就不是常人能想象的,現在那些錢都歸你了,你還不高興?”
曲堯澤輕輕皺起眉:“我不需要那些錢。”
他大哥笑着揉他腦袋:“那只是周大少的一片心意,只要你們在一起,資產歸在誰的名下並不重要,如果你因爲這件事困擾,我相信那肯定不是周大少的本意。”
曲堯澤沉默了下,道:“木哥他從前也給其他情人送過房子車子,前不久還有一箇舊情人當着我的面,把幾處房產還給他。”
主要是,周繁木那些舊情人中,有一個樑文笙,樑文笙在周繁木心裡佔據多大的位置,曲堯澤還不清楚,卻知道這個人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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