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三中的小禮堂前,被兩排整整齊齊的白楊間隔處一條林蔭小道來,向來偏僻的這裡,現在卻準備熱熱鬧鬧地上演一處好戲。
秦安穿着他的裝備,厚重的軍工靴讓他又增高了幾公分,站在那裡威風凜凜,旁邊的女孩子都顯得格外的嬌小玲瓏。
葉竹瀾舉着小旗子隨風搖擺,孫蓀一手拿着一個撥浪鼓,她原本不想拿的,顯得特別幼稚,只不過經不住葉竹瀾一直找她磨蹭着撒嬌,才和朱雅男,艾慕一同都拿着。
紀嫣手裡還拿着相機,她特地借的,旁邊蔡胭拿着的是一根熒光棒,那是孫蓀在大娛公司裡拿來玩的小道具。
曾芙蓉和陳夭夭就顯得勢單力薄了,在氣勢上落了下乘。
“你們知道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事情嗎?”曾芙蓉挺了挺胸,雖然氣勢落了下風,但是她可不懼怕什麼,叉着腰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邊一羣漂亮女孩。
“什麼意思?”葉竹瀾好奇地問道。
“六大派氣勢洶洶地衝上光明頂,企圖剿滅明教,籌備多時,謀劃良久,企圖一擊而畢功,可惜的是,當張無忌和小昭悄然無息地出現時,就已經註定了他們的失敗。勝與敗,不在於人多人少,而在於實力的差距。秦安和夭夭的差距,就好像滅絕師太和張無忌的差距,別看威風凜凜,氣勢洶洶,其實根本不是對手。”曾芙蓉沉迷武俠小說,又崇拜陳夭夭,打起比喻來自認爲形象的很。
“張無忌是男的吧?”
“滅絕師太不是張無忌的師祖嗎?”
“不對,滅絕師太是被楊逍拋棄了的女朋友。”
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起她們所認爲的劇情來了。
“你們看沒有看過《倚天屠龍記》啊,一羣文盲。”曾芙蓉鄙視地看着這羣女子,“我這只是比喻,張無忌是男的不錯,但張無忌的祖師爺是張三丰,滅絕師太呢……”
秦安朝着陳夭夭使了使眼色,陳夭夭領會過來,點了點頭,悄悄地走進了小禮堂,等秦安關上門的時候,稍稍瞭解《倚天屠龍記》的葉竹瀾正帶領其他女孩子和曾芙蓉兀自在爭論不休。
“你帶她們來不是讓她們看你逞威風的嗎?怎麼把她們關外邊了?”陳夭夭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秦安。
“是她們吵着來跟來的,我可沒有那麼幼稚,在女孩子面前逞威風的事情,我已經很久不做了。”秦安看到陳夭夭不自在地把雙臂上下挪動着,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不太習慣吧?”
陳夭夭努力板着臉,可那份紅暈卻還是從臉頰兒上渲染開來,她原來胸部平平,雙手抱在胸前的姿勢和現在當然有些不一樣了,還不怎麼習慣,往往一抱之下總感覺不對勁,還需要挪動一下調整。
“等會你就笑不出來了。”陳夭夭轉過頭去,往小禮堂的高臺上走了過去。
秦安跟了上去,“今天決鬥的規則是什麼?生死狀什麼的,我可不籤。”
“沒有想要和你籤生死狀,你的命稀罕着,我可賠不起。我要真把你怎麼了,你們秦家要在青山鎮收拾我們陳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陳夭夭的語氣還是那麼江湖氣十足。
“我就怕你輸了,非得和我拼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的決鬥就限定於小禮堂內,出了門,大家還是朋友。”秦安真怕陳夭夭氣急敗壞,趕緊先把話撂了出來,他可記得就因爲自己玩彈弓贏了她,她一直惦記到看到他的納米彈弓才死心,這次決鬥要是陳夭夭輸了,她沒完沒了地找上來要和他決鬥,那秦安可受不了。
“這個當然,你放心,我不會輸不起……不過,你贏得了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我很奇怪,你居然真的敢來,你就真那麼想學我們家的拳法?”陳夭夭這個暑假根本就沒有刻意準備,普通人再強壯高大,身手靈活,也沒有辦法和她這樣的練家子相比。
“你只要輸了,別賴賬就行。”秦安站在高臺上,活動了下手腕腳腕,“還有什麼規矩沒有?”
“比賽場地侷限於這個高臺,不許亂跑。”陳夭夭可怕秦安和她打游擊戰,她雖然是練家子,但並不是武俠小說裡邊那樣,還會輕功,秦安手長腿長,要是沒命地和她閃避賽跑,陳夭夭怎麼都跑不過他,打持久戰更加不行了,女孩子的體力和男孩子差距太大,這可不是陳夭夭作男生打扮就能夠彌補的,更何況她現在做男生打扮,也沒有誰會再一眼看過去真誤會她是男的了,那鼓鼓的胸部,實在難以遮掩的住。
秦安無奈地點了點頭,其實他有過這樣的想法,要比起耐力來,陳夭夭怎麼都不是他對手。
“插眼睛,挖鼻孔,扯耳朵,扯頭髮,咬人一律不準。”陳夭夭想了想,“就這些吧。”
“你當我是女人啊”秦安氣得不行,陳夭夭太小看人了吧,難道自己打不過還會用這種撒潑一樣的招數?
“你不會就好。開始吧,早點打完,你帶的那羣女孩子叫喳喳的,可別把學校裡的老師給引來了。”外邊葉竹瀾還在敲門,曾芙蓉在那裡勸說,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倒是沒有非得跑進來看,不過一羣女孩子聚在一起,又沒有事情做,安靜卻是不可能安靜的下來。
“開始吧。”陳夭夭收斂了臉上多餘的表情,不丁不八地站在那裡,側着身子對着秦安,雙眼卻是正視前方,連看都不看秦安了。
陳夭夭這副樣子讓秦安心頭一凜,即使他做好了準備,也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壓力,因爲自己被陳夭夭老爹輕鬆打發的時候,陳夭夭老爹也是這副摸樣站在那裡。
這讓秦安想起了那種打起來不痛,卻會讓人摔倒的勁道,陳夭夭不會也是這種套路吧,那自己被摔得幾個跟斗,只怕也沒有臉不認輸了。
陳夭夭穿着白色的練功服,倒是很像秦安印象中公園裡練太極劍的老頭的衣服,只是陳夭夭的還是稍微緊了一點,卻也有那種飄逸的姿態,整個人站在那裡安靜自然,只有紮在腦後的髮絲的一根根地抖動。
許久不見陳夭夭,陳夭夭唯一的變化似乎就是頭髮長了點,終於紮了起來,不再梳個短頭髮了,她大概是覺得自己胸部長出來了,再堅持假小子的摸樣意義不大了。
秦安覺得陳夭夭肯定也經歷過挺多心情變化的,只是陳夭夭不是葉竹瀾,他也沒那麼多功夫去了解。
“動手啊?”陳夭夭等了半天,沒有聽見秦安的動靜,就轉過頭來看他,秦安居然只是站在那裡看着她,既不像警惕,也不像找機會,純粹就是在那裡站着,毫無意義地站着,就和發呆似的。
“我堅決不先動手,你要是不先動手,這場架就不用打了。”秦安這回倒不是想着什麼後發制人了,只是他本來就是以防禦爲主。
“那我滿足你。”
陳夭夭突然轉過身來,一個縱步就跳了起來,飛腳就往秦安胸口踢來。
秦安嚇了一跳,陳夭夭用的不是拳法嗎?怎麼第一招就用腳了?他即使有防護服,也本能地想往後退,但是瞧着那一腳踢來,秦安卻忍不住想博一把了,要是自己一點都不努力,純粹地靠着自己的裝備就等着獲勝,那也太無恥了一點,秦安總是要爲自己尋求點心安理得的理由的,儘量讓自己的耍賴是因爲萬不得已。
秦安在那一瞬間就擡起拳頭,往陳夭夭雙腿之間打去,這倒不是他下流,只是擡起拳頭時的方向就是這樣。
陳夭夭看到他的動作,心頭一怒,她在空中閃躲不開,但卻有的是法子化解,雙手往前一伸,就抓住了秦安的拳頭,分開的雙腿剛好夾住秦安的手臂,整個人往下一落,這種力道就帶着秦安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陳夭夭在落地的時候已經鬆開秦安的雙手,往後一跳,避開了秦安的身體。
“你不是用拳的嗎?”秦安被她拉扯的摔了一跤,摸了摸鼻子,痛的很,不過還好沒有出血,他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沒有帶頭罩了。
“對付你,難道我還得用處壓箱底的本事啊?我只打算把你摔得個鼻青臉腫就好了,真用上了拳法,你受不了。”陳夭夭也有些意外,還以爲秦安帶着一羣人來決鬥,多少有些把握了,自然是練了些什麼功夫拿得出手,誰知道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反應是很快,力道也足,剛纔他那麼快地一拳打出來,就比那些武術生強了許多,可也就這樣了,他和普通人打架別人打不過他,可和陳夭夭打,他一點勝利的希望也沒有。
秦安還不至於被陳夭夭這麼一說就惱羞成怒,衝上去拼了,他現在考慮的問題是,陳夭夭不使用陳家拳法,那他的防護服就完全起不了作用啊,防護服能防陳夭夭的拳勁,可是陳夭夭要是這樣拉扯借力推搡的方式,只是來用巧勁摔他,絆他,秦安哪裡還有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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