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摸着手裡的那個燙手山藥,再擡頭看看挽着衛笑胳膊準備離開的司宇,嘴裡嘟囔了一句:“好像,有點晚了。”?
司宇在那邊低頭看錶:“你派對什麼時候結束?”?
靈樞:“我也不知道,看這情況,估計至少要兩三個小時。”?
“好吧!等我。”?
靈樞還想再說些什麼,司川的電話已經掛斷了。派對其實是極其無聊的,尤其是像小這種沒有在派對上獵豔想法的人。這種酒會,對他來說就是折磨。於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角落裡,等着司宇回來接他吧!?
而在同一時刻,角落裡的司宇被衛笑倚在牆角,斜眼偷瞄了一下靈樞:“你弟弟一個人呆在那裡,不擔心他的安全嗎?”?
司宇眼睛稍微往下看了看,眼角傾斜:“恐怕現在有安全問題的不是我弟弟,而是我吧?”?
衛笑呵呵一笑,單手勾住司宇的腰:“想□嗎?”?
司宇脣角微微一勾:“我不排斥和你上牀,但是,麻煩等派對結束以後好嗎?我弟弟很少出門,他一個人呆在這裡我不放心。”尤其是和那個不靠譜的鄭家騏呆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會拿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給他看。還記得小時候他一個沒看見,鄭家騏竟然塞了一條毛毛蟲在小的領子裡。害這孩子夜驚了好幾天,想想真是可憐。?
雖然現在靈樞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膽小怕事的小了,但是……畢竟他來自古代,這種情況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他肯定應付不了。?
意外有時候是可預見性的,此時真的有一個健美型帥哥朝着靈樞的方向走去。衛笑彷彿很樂得看好戲:“好像你這個護花使者當不成了,有人想搶你的功。”?
司宇的眉頭皺了皺,嘴裡罵了一句髒話:“鄭家騏安排了什麼人和小見面?”?
衛笑:“交個朋友罷了,你何必那麼緊張?我怎麼覺得這孩子不像你弟弟,倒像你兒子。還是,你對這孩子有什麼企圖?”衛笑挑起司宇的下巴:“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上面那個。”?
司宇將手拂在衛笑的胸口,順着他的胸口向下撫摸一直到腰際線:“這麼肯定?你怎麼敢保證,我對你後面不感興趣呢?”?
衛笑猛然壓了下來,吻住司宇的嘴脣,在他脣上反覆舔吻,角落裡迴盪着脣舌吸吮的聲音。離開時,司宇意猶未盡的抹了下嘴脣:“不錯,我有點期待和你上牀了。”?
衛笑:“就這樣還說不是下面的?太容易被試出來了。”?
司宇:“我從來沒說想上你,如果你非得願意被我上,我也不介意賣一次力氣。”?
擡頭,那個健美型男人已經在靈樞面前停了下來。隔的太遠,他們聽不到那人在說些什麼,不過看口型應該是:“嗨,一個人嗎?”?
靈樞很禮貌的說:“你好,不是,我和我哥哥一起來的。”?
“你的哥哥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如我們也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靈樞擡頭打量那個男人,雖然說不上十足的英俊,但是很剛毅,□在外面的胸肌很發達。應該是個經常鍛鍊,或着從事高強度運動職業的人。他說話倒是禮貌氣:“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峰,是個拳擊教練。交個朋友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吹吹風,看看夜景,吃點宵夜喝點酒。我的車就在外面,一起去兜風如何?”?
靈樞笑了笑說:“還是算了吧!我哥哥一下回來找不到我會着急的,我要在這裡等他,您要不然再去問一下別人有沒有時間?”?
林峰伸手拍了拍靈樞的肩膀:“小夥子,難道聽不出這是在搭訕嗎?來派對消遣,沒有夜生活怎麼能完美?走吧!你不覺得一個人呆在這裡很無聊嗎?”?
靈樞本意是要拒絕的,可是摸了摸手裡的那封信,隨即說道:“我可以和你在這裡坐一下,喝一杯,但是出去就算了。我怕我大哥回來找不到我,你知道我家教很嚴格的。我現在還未成年,大哥不允許我一個人私自外出。如果您願意,就一起喝杯檸檬酒,如果不想的話先生就自便吧!”?
男人似乎很意外靈樞這麼有主見,他一早就聽說葉林家收養了一個有性格缺陷的孩子。今天見面竟然發覺是個不可多得的小帥哥,忍不住想騙走勾引一下,沒想到這孩子竟然主見超強,說不走就不走。看來傳聞有時候是十分不靠譜的。?
隨即呵呵笑了笑,從身旁走過的傭人托盤裡端下兩杯清酒,一杯遞到靈樞手裡,一杯自己端着:“好吧!和小帥哥聊聊天,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角落裡的衛笑輕輕吹了聲口哨:“呵呵,看樣子,這孩子沒你想的那麼無知單純。他很懂這些人情世故,應付的也很好。適當放手是對的,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司宇突然對衛笑有點興趣了,他輕輕推開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興趣談場戀愛嗎?呃……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沒有興趣和一個窮光蛋,身價連十萬都不到的考古學家談場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嗎?”?
衛笑雙手搭在司宇的肩膀上,額頭抵着司宇的額頭:“爲什麼不呢?談戀愛就可以上牀了是麼?我現在很期待看到你趴在我身子下面求饒的樣子……”?
司宇突然有點後悔,爲什麼一時間頭腦發熱要和這麼一個靠下半身思考的衣冠禽獸談戀愛。難道太久沒男人的結果,就是飢不擇食嗎?司宇說:“你可要想好了,衛家的太子爺,可是有聯姻義務的。”?
“嗯哼?然後呢?你想讓我陪你演一場灰姑娘的戲碼嗎?呵呵,與其說成這樣,還不如說你想看一場衛家爲了阻止繼承人和一個窮光蛋在一起而鬧的笑話吧?呵呵呵,葉林家的長子,也好意思稱自己爲窮光蛋?不過如果你想看這場戲,我倒是樂意陪你演。怎麼樣?”?
司宇一把推開他:“好了,戲演完了,我該去看看我弟弟怎麼樣了。”司宇剛踏出一步,立即就被拉了回來,隨即探入雙腿間的還有一隻溫熱的大手:“入戲一點,否則怎麼能體驗到快-感呢?來吧!讓我們纏綿一次。”?
角落裡傳來悉悉數數的聲音,而這廂靈樞則託着酒杯考慮要不要繼續喝下去。雖然這種清酒他可以多喝幾杯,比起老郭頭釀的女兒紅來差太多,與喝冷水也沒有多少區別。?
只是,是酒都會醉,這已經是第四杯了。我到底是喝,還是不喝?罷了罷了,反正好歹鄭家騏也算大哥二哥的朋友,喝醉了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於是一杯接一杯,靈樞越喝越高興,接連喝了十幾杯。?
林峰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本來是想灌醉了靈樞,趁機做點什麼妙不可言的事。可是一不小心,別人沒醉,自己卻說話越來越不着調。林峰拉着靈樞開始話說:“我跟你說,我帶的那些學員,一個一個那叫一個背景強悍。就……就……這個小鄭,他的後臺你知道嗎?政界的,政界要員。說句難聽的,他鄭家如果倒了,這個政府也該倒了。唔唔……唔唔……酒呢?再給我來一杯。”?
靈樞在傭人的托盤裡端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林峰,一杯留在自己手中。他終於理解司川爲什麼喜歡喝檸檬果酒了,原來味道還不錯。不過,他覺得橙子味的更好一些。?
一邊喝酒,一邊來回找尋着司宇的身影。但是很明顯,那兩人食髓知味,在角落裡窩着談情說愛。只好一口又將那酒喝到肚子裡,又隨手拿了一杯。喝了十幾杯,終於有些醉意了。靈樞開始與林峰寒暄:“嗯,我覺得這樣不好,你覺得呢?爲什麼我什麼事都要讓大哥和二哥安排好?其實我明明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的啊!他們總是擔心我這個,擔心我那個,其實大可不必,從前我一個人的時候,也沒見得生存不了啊!我知道他們是對我好,可是……嗯,總覺得怪怪的。你說我是不是太不知道珍惜了……”?
林峰搭着靈樞的肩膀:“跟着大哥混有什麼意思?跟哥我混吧!你這模樣的,我願意養着。……呃……”林峰打了個很響亮的酒嗝,一陣濃重的酒氣襲來,靈樞嫌惡的捂着鼻子:“哥養你……跟哥混吧!”?
靈樞也沒拍開林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嘴巴一扁一扁有點不開心:“誰要跟你混,我自己可以跟自己混。……只是……,我二哥到底怎麼想的?他不說,我就不放心,這麼多人惦記着,真沒意思。”?
一陣粗獷的笑聲,林峰拍得靈樞的肩膀啪啪啪直響:“我知道了,小美人,你……有戀兄情結。我告訴你,這樣……呃……不好,趕快找個男人吧!跟哥走,以後跟哥在一起,你就不戀兄了,你就……呃……”這個酒嗝打得更長更響亮,靈樞推了他一把沒推開,說:“你別再胡說了,要是你不胡說,我就和你交朋友。要是你再胡說,我們就沒得談了。以後也別再一起喝酒。”?
林峰傻笑兩聲,用力摟了摟靈樞:“好,好,我最喜歡交朋友了。來,喝酒。”兩坨爛醉如泥的男人繼續喝。?
然而派對外,風塵僕僕的司川眉頭皺的緊緊的,一把拉過和人打招呼寒暄的鄭家騏質問道:“那個男人是你安排的嗎?誰讓你把小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