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一早,靈樞皺着眉頭坐在陽臺上,擡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非常文學心中充滿了怨懟,怨念老天爺爲什麼這麼不公平,偏偏要在這個日子裡下雨。靈楚低聲唸了第n句:“雨什麼時候能停啊!雨什麼時候能停啊!”?
一個溫暖的懷抱迎上來,牛奶瓶放入自己手中:“我說一大早怎麼不吃飯,原來跑來這裡,發什麼呆呢?”?
靈樞將牛奶瓶扔到一邊,沒有任何胃口的人表示,現在一點食慾都沒有。?
“二哥,天在下雨。”?
“嗯,我看到了。”?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麼需擔心的嗎?”?
“可是,天下雨了耶”?
“知道知道,小已經說過一遍了!”?
靈樞心裡繼續怨念,終於抑制不住情緒爆發了出來:“可是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天卻在下雨!而且還下得那麼大!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司川再次把牛奶瓶放入他手中:“有什麼可擔心的嗎?訂婚和下雨,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靈樞絞着衣角:“可是如果雨一直下,下起來沒完沒了,那我們……”?
司川再次拿過那瓶溫熱的牛奶:“下雨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別說下雨,就算下冰雹,地震了,世界末日了,我也不會因爲這些外界因素取消訂婚儀式。再說,下雨不是剛好可以在雨中漫步嗎?多浪漫的事,難道你就因爲這個,一大早的坐在陽臺上心神不寧嗎?”?
靈樞:“耶?”?
司川把牛奶瓶放進他手裡:“趕快把這個喝了,喝完了纔有力氣撐到整個儀式結束。否則,餓昏過去你還怎麼見證我們的訂婚儀式?”?
靈樞傻呵呵的笑了笑,叼起吸管來喝起了牛奶。他的嘴脣噏動,粉潤的紅脣上流下些許乳白色的汁液,在雨絲的映襯下竟然顯得分外誘惑。司川一個沒忍住,摟住他的腰就是一個綿長的親吻。靈樞也有些食髓知味的迎合起來,閉着眼睛享受着他帶給他的溫暖與面紅耳赤的羞澀感。一吻結束,靈樞張開眼睛,一縷陽光從稀薄的去層裡透了出來。?
靈樞驚呼:“二哥二哥,晴天了!你快看,太陽出來了!”?
司川撫了撫他被自己弄亂的頭髮:“我看到了。”?
靈樞臉上紅了紅,好像自己有多期待趕快嫁他似的,爲什麼要讓他看出自己心急的樣子?於是轉過身來不再看他,抓住那瓶吸了一半的牛奶繼續吸。.吸完以後,將牛奶瓶扔進垃圾筒裡,舔了舔嘴脣上的奶漬,又被某個經不起誘惑的擁進了懷裡。?
“喂喂,二哥,你能不能檢點一點?”?
“可是我看見小就檢點不起來,怎麼辦?”?
“那就等辦完正事以後再說吧!”樓下響起一陣呼聲,衛笑舉着一束火紅的玫瑰,副駕駛座上坐着一臉不開心的司宇。顯然,這兩個人是把雨中漫步當成實際行動來做了。司宇的劉海正粘成一縷一縷的,靈樞看了以後立即喊道:“衛笑哥,還是讓大哥進來洗個熱水澡吧!這樣淋雨會感冒的。”?
衛笑又喊道:“我正有此意啊!不知道你們兩個方便不方便?”?
靈樞:“自家兄弟,有什麼不方便?這裡還有不少衛笑哥送我的衣服,一次都沒穿過,可以先給大哥暫時穿一下。”?
司宇推開車門:“還是自家兄弟知道疼大哥,沒事跑去淋什麼雨,腦抽了的人才會這麼做吧?”憤怒的關上車門,司宇的嘴角卻掛着一縷笑意。看樣子,兩人雨中浪漫得也不像表面上看到得那麼不開心。?
衛笑和司宇相繼上樓,司宇直接去了浴室,衛笑則在小的帶領下幫他挑衣服。小首先拿了兩盒內褲出來:“這兩條褻褲是沒穿過的,呆會給大哥。”?
衛笑疑道:“你爲什麼要管這個叫褻褲?好像是很古老的叫法了吧?”?
原來司宇還沒有將小的身份告訴衛笑,看樣子,大哥是個謹慎異常的人。於是靈樞回答道:“沒,沒什麼,古代文獻看多了,所以纔會有這樣的習慣。衛笑哥,你挑好了沒有?”?
衛笑拿起那件生的衣服:“就這件吧!很適合他的氣質。不知道我挑的他肯不肯穿,呆會小就說是你幫他準備的好了。”?
司川倚着門框:“大哥到現在還是死鴨子嘴硬,難道他會委委屈屈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麼?”?
衛笑:“我知道啊!不過,還是不要說穿的好,只要他知道我對他好就可以了。”說完拿着衣服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靈樞望着衛笑說道:“大哥這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單單對衛笑哥這麼兇?真讓人想不通。”?
司川一臉興致的盯着那堆古典服裝:“你不懂,這就代表了衛笑在他心目中的與衆不同,咦小,你覺得這衣服我穿怎麼樣?”?
靈樞把他拿的那件商賈的衣服放下後,又挑了一件大氣華麗的衣服給他:“這衣服太不適拿你了,這件還可以。二哥的氣質出衆,普通的衣服會被你的氣質搶了風頭,這件不錯,可以襯托你的氣質。”?
“沒想到小還懂挑衣服?看不出來啊!”?
“呃,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看多了,也摸出點門道來。不如換上看看?”?
“好主意。”司川拿着衣服進更衣室,司宇也剛好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司宇身上穿着那件生的衣服,翩翩白色的長衫,上面鄉着一片煙雨江南的水墨畫,廣袖上還提了字。司宇拿起靈樞平常寫藥方用的筆記本做了個讀人的姿勢:“怎麼樣小?大哥是不是很有秀才的味道?”?
靈樞嘟着嘴搖了搖頭:“不!是狀元的味道。大哥,你真的跟狀元遊街時的派頭很像。就是缺一個冠。不過,你比狀元帥氣多了。”?
司宇聽了以後很得意意的笑了笑:“真的嗎?大哥可當不起狀元的才,不過這件衣服我倒是挺喜歡的。衛笑,不如這樣吧!我們訂婚的時候就穿這套衣服吧!你就挑剛剛那套牧童的,跟在我身後,我們也算爲你的衣服做做宣傳。不知道你的衣服賣的怎麼樣了?”?
衛笑也跟着附和:“我覺得你這主義不錯,還有什麼比我們自己做宣傳更好的?那天的媒體記者肯定少不了,到時候絕對是做廣告的大好時機。”?
“怎麼?還沒嫁出去,就開始想着幫你夫家做廣告賺錢了?”司川從更衣室裡走出來,一身繡蟒紫罩紗袍還當真是襯托着他華貴異常,風流萬千。擡了擡胳膊,他衝着靈樞說道:“小,這衣服怎麼樣?我怎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看呆了的靈樞立即反應過來,拿起桌子上的紫蟒束帶走了過去:“當然不對勁了,還缺這個!”扣上簡易釦環,整件衣服如畫龍點睛。瞬間把司川趁得玉樹臨風,瀟灑異常。靈樞由衷的說道:“我就說二哥穿這衣服好看,果然好看。”雖然這件衣服好多繁索的地方都被捨棄了,但是還是能把人的那種貴氣與風流氣質顯示出來,不得不說衛笑的設計師非常有水準。?
衛笑看到司川和司宇都穿上,自己也忍不住躍躍欲試,最終他也沒選擇司宇讓他穿的牧童的衣服,而是選了做白衣大俠。衛笑是幾人當中身型肌肉最健美的一個,司川雖然也有肌肉,可是不如衛笑健壯,不愧是在健身房裡泡出來的。白衣大俠,再適合不過了。?
衛笑拿着衣服進了更衣室,靈樞也把那件自己中意的太醫裝扮找了出來,衛等着衛笑出來後自己也去換上。片刻後,衛笑從裡面走了出來,果然一派翩翩白衣大俠的風範。雖然不如司川那身衣服風流,也是俠骨柔情盡現。他緩慢的走到司宇跟前,裝愛作勢的對司宇說道:“你可願隨我從此浪跡江湖,不再過問廟堂是非?”?
司宇切了一聲:“少跟我裝!”下一秒,卻把他的手覆了上去,放在衛笑的掌心。?
靈樞嘿嘿的笑了兩聲:“只羨鴛鴦不羨仙啊!”於是,自己也走進去換上了太醫的衣服。和司川在一起,立即就有另外一種故事感。?
突然感覺好像王爺詐病,皇上宣太醫爲其診治,診來診去,就診到牀上去了。小太醫被吃光抹淨,最後還要爲王爺開些補身壯-陽的藥,自己則回家敷藥處理傷口。?
司川的手在靈樞面前晃了晃,問道:“小,想什麼呢?”?
靈樞尷尬的紅了紅臉,發誓自己沒有腦補,那個腦補的人絕對不是自己。立即吞吞吐吐的說道:“沒……沒有,啊……時間差不多了吧?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靈樞的話音剛落,外面的車隊就停在了葉林舊宅的門外。一隊穿着白色制服的保安人員從車裡走了出來,葉林家的老管家這回親自出馬,自己親自帶大的三位少爺要訂婚了,他說什麼也要親自見證纔可以。?
懷叔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四位新人都在,便笑了笑說道:“四位少爺都在,那我就不用再到研究所去請了。趕快去林氏酒店吧!今天你們可都是主角。”?
靈樞走上前,審視了老人一下後說道:“懷叔?”?
懷叔慈祥的笑了笑:“是的小少爺,你們今天的衣服太棒了!懷叔看了都忍不住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喜歡穿漂亮衣服。”?
衛笑笑了笑:“懷叔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套,也有適合您這個年紀的衣服的!”?
懷叔眉開眼笑:“姑爺真是太氣了,不太安懷還真想要一套,別讓我久等啊!”?
“放心吧懷叔,肯定明天一早就能送到。”?
衆人說說笑笑的上了加長車,車隊浩浩蕩蕩朝着林氏大酒店開去。門口已經鋪了百米紅毯,這場面,趕上結婚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