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是不是該跟二哥說一下大哥送他的這個寶貝?靈樞左思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到時候司川又會說他和大哥怎麼怎麼樣!唔,這個二哥,還真是讓人頭痛呢!
不過靈樞摸了摸剛剛買來的菜種和花種,心情又好起來。=烽=火=中=文=網=看樣子司川說得對,他的確不適合上學經商,種種草藥把把脈,再開間小藥鋪。日出而作日落而棲,這纔是世界上最愜意的生活。
司川回家後打開電視看電視,而靈樞則興高采烈的進空間翻土地種菜。用最傳統的方法種了一畦青菜,最後想了想沒澆水,於是出來取水。
靈樞剛從空間裡出來,就看到牀上坐着一個翻字典的俊秀型肌肉男。靈樞和司川眼神相交,立即又低下頭來,雙手和雙腳上的泥讓司川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靈樞滿臉的緊張,他手腳沒處躲,只好口不擇言的解釋:“二哥,其實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樣子。我沒有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是這個戒指,這裡藏了一塊土地,大哥把它送給我種草藥來用。我們……”
司川從牀上站起來,低下頭來看着的眼睛,然後彎腰拾起他的右手,撫摸着他手指上的戒指:“大哥送你的?”
靈樞:“是……是的……”
他的確聽司宇說過這麼一個東西,不過這個東西真的很雞肋,留着沒什麼用,也沒有考古價值。烽.火.中.文.網重要的是,這麼詭異的東西,竟然沒有半點文明的痕跡。他們猜測這是天外之物,應該是某個UFO遺落下來的。原來他們那天在廚房裡,司宇是將這個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
靈樞以爲司川肯定會發飆,但是司川的表現卻讓他很奇怪,只是低頭盯着他一動不動的看,看了足有三分鐘,靈樞還是沒見他有發飆的意思。最後司川猛然壓下來,靈樞閉上眼睛,卻聽見司川在他耳邊笑了起來,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是大哥送你的玩具,你自己就留着玩吧!哦,對了,你剛剛買那些種子就是爲了這塊東西嗎?好極了,我想吃點生菜,夾到三明治裡也可以,記得多種點。”說完就走出了靈樞的房間。
靈樞輕輕呼出一口氣,二哥真的沒生氣嗎?太反常了!
晚上,靈樞多做了兩道菜,一是因爲空間的事被司川識破而心虛。烽&火*中$文@網另外一方面,晚上他就要去隔離區見那位第一個感染上鼠疫的人。說不定他喝的預防藥物根本沒有用,被傳染上也說不定。雖然曾經在他手上治癒過一例鼠疫患者,但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這個病毒徹底清除。
現在就已經有死亡者了,如果人再死下去,他這個郎中留着還有什麼用?靈樞眉頭皺的緊緊的,司川一邊吃飯一邊說:“如果你心情不好就吃完飯以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一場,吃飯的時候對着一張死人臉,你覺得誰還有食慾吃下去?”
靈樞回過神來,立即端起面前的飯碗,吞吞吐吐的說道:“呃……沒……沒有,我只是想,晚上該怎麼給大哥把藥帶過去的好。”
司川第一次在靈樞提到大哥的時候沒冷嘲熱諷,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咖啡壺是可以帶出去的!”
這時候司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副意料中的接起電話,慵懶的聲線也只有在和葉淙說話的時候纔會展現出來。
“葉媽媽,是不是又去星際孤兒院了?有沒有和託尼邦尼或者尊尼合影留念啊?喂喂,葉媽媽……你怎麼了?別別,您千萬別這樣,我讓小收和你說話……”司川立即將手機遞給葉靈樞:“葉媽媽找你,千萬別對他說你去了隔離區,否則他敢連夜從母星追過來。”
靈樞一臉的莫名:“不是說,挪亞主星已經全面戒嚴了嗎?”
司川:“你當林豪這些年是白混的嗎?好了,堅持報喜不報憂政策,你懂的。”
靈樞接過電話,就聽見葉淙在那邊的焦急與輕微的抽噎:“小書……是我的小書嗎?小書,跟爸說句話,爸想你,小書……寶寶,你在嗎?”
從來沒被如此關心過的靈樞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他的眼圈紅紅的,不過還是忍住胸中的起伏,假裝很開心的和葉淙聊天:“喂,爸爸,您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葉淙聽到葉靈樞的聲音後顯然鎮定了不少,他的欣喜聽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來:“小書,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太好了。烽~火~中~文~網我剛剛看了新聞,聽說你們全部停課了?”
靈樞:“是的爸爸,我和二哥呆在家裡,大哥那邊,嗯……我們打算明天去看看他……”
葉淙立即尖叫:“不!你們千萬不要過去,還有你二哥,也暫時別讓他和他那些同學來往。聽說人文科學研究所那邊和星際學院是最嚴重的,你們千萬不要過去。最好呆在家裡哪裡也別去……”靈樞聽到身後的林豪在說話:“淙兒,你別激動,他們不會有事的。再說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的老母雞心態該改改了……”
於是一嗓子被吼了回去:“你給我閉嘴林豪,我說讓你想辦法把他們弄回來,你藉口說什麼這兩天不想見鄭通!不就是幾億的單子嗎?就算白給鄭通幾億又怎麼樣?兒子的安全要緊還是你的錢要緊?我說你就不能……”林豪被炮火轟得啞口無言,電話這端的靈樞想笑,卻不好意思笑出聲來,結果憋笑憋得很痛苦。
有兩位這麼可愛的父親,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靈樞見葉淙只顧着和林豪吵,於是適時插口道:“那個,爸,我們沒事,你不用擔心。美文小說?其實沒有新……新聞聯播上說的那麼嚴重,大家只是不讓隨便出門而已。家裡很安全,我們有喝預防的藥汁,剛剛我和二哥也把房間消了毒,不用太過憂心的爸爸……”靈樞現在叫爸爸還是有些彆扭,如果可以的話,他寧肯叫爹。
葉淙這才把注意力轉移過來:“唔……哦,那就好。這兩天風聲太緊,我過不去。等過兩天風聲小點了我現過去看你們,總之呆在房間裡,哪裡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靈樞立即連聲說道:“爸您放心吧!我一定哪裡都不去,乖乖呆在房間裡……不到處亂跑……”靈樞在心裡默唸,我現在說謊說得真是越來越順了,竟然連臉都不會紅。
電話沒講完,門鈴響了起來,靈樞立即掛斷了電話,這件事如果讓葉淙知道了,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說不定他今天晚上就會趕過來把人提走!
而靈樞莫名奇妙掛斷電話,葉淙必然會契而不捨的再打過來。於是司川接起電話來朝房間走去,而靈樞則起身去開門。門外正是昨天那兩位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他們被讓到房間裡,司川剛好說到:“唔,小書啊!突然拉肚子,去廁所了……誰說我沒有照顧好他,不然你帶回去自己照顧?……沒辦法就別嚷嚷,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哪天一個不開心讓他再也做不成你兒子……”門被關上,靈樞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他聳了聳肩,將咖啡壺拿過來倒了兩杯預防鼠疫的藥汁遞給兩位工作人員:“兩位大哥,這藥喝了以後對預防鼠……S病毒有幫助,你們先喝一杯,明天再喝一杯,到時候去大哥那裡拿。”
兩位工作人員互相看了一眼:“這……不太好意思吧!連星際醫科院都還沒有研製出這種病毒的預防制劑,想必這些藥肯定是你們兄弟的救命藥,我們喝……不太合適吧?”
靈樞將兩杯藥放到兩人的手中:“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作爲郎中,醫病救人是我的職責。”靈樞立即發覺自己又口誤了:“呃……我的意思是說,大哥教我中醫的醫術,我就要爲所有病患着想纔可以……”捏了一把冷汗。
兩人開始喝藥,只是那忍不住苦,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表情著實讓人發笑。於是靈樞又拿了另外一個紙杯,倒了滿滿一杯等司川出來。不過房間裡講電話的聲音卻一直沒停,當靈樞決定先走,不再等司川的時候,他從房間裡出來了。
司川關上門:“怎麼?不打算讓我陪你了嗎?”
靈樞說:“不是的二哥,你只喝了一杯藥,我怕你去了以後被感染,我是爲你的安全着想。”而且那一杯藥還是某人用特殊方法喂進去的。想起來靈樞的臉上就一陣火燒。
司川走到桌前拿起那杯苦藥一飲而盡,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走吧!不就是藥麼,軍人還怕這點苦?”
靈樞心裡偷笑,看樣子誰都怕這一招。於是四人一起上車,車子啓動,司川這個彆扭小孩臉色很臭。似乎是識破靈樞故意爲逼他喝藥而假裝不帶他過來。
車子快開到隔離區的時候猛然一震,再啓動時就再也也啓動不起來了。四人沒辦法,只好下來走,其中一名工作人員跑回去叫人來推車。卻在他們走到半路時急匆匆趕了回來,一邊急喘着一邊對三人說:“不好了,隔離三樓着火,所有病患都跑了出來。他們情緒極其不穩定,有好多人已經逃到居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