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金婷,我把她當作知己,當時我愚蠢地以爲,她對我也是這樣。”蘇智謙沉痛地說,“只有在我返回英國的時候,纔會和金婷約會,我們玩得很瘋,她給了我很多快樂和驚喜,我知道,我不是她唯一的男人,我知道,她和我睡覺只是想要了解更多端木的事情。端木,我很嫉妒你,爲什麼最出色的女人愛的都是你?金婷是這樣,小夏也是!”
“不要拿我和那個女人相提並論!”夏夏厲聲說道。
蘇智謙並沒有理會夏夏的憤怒,繼續着他的回憶,“金婷對我說,易臻被害是源自一場誤會,她還說,端木離開她,不肯原諒她,徹底毀滅了她,她自暴自棄,只是因爲失落了最愛的人。她說得那麼誠懇,我相信了她,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你不相信我們,卻相信那個碧池,你這個笨蛋,你這個被徹底洗腦的笨蛋!你怎麼能這樣精-蟲上腦?”江泓暴跳如雷地說,他額角的青筋已經崩起,整個人都處在癲狂的狀態。
“去年6月1日小夏生日那天,我在遊輪上知道了小夏的母親是殺害端木父母的兇手,當晚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金婷,她告訴我,她必須回來,讓端木知道誰纔是真正值得去愛的女人,她求我繼續幫她,我雖然失落,但還是答應了她。”蘇智謙提起了這段往事。
“因爲你的通風報信,*得端木不得不和小夏分手。”樑君庭冷笑着說。
“我那時候還住在致乾度假酒店,你纔是真正的影帝啊!”夏夏心底發毛,那時候她每天都在蘇智謙的眼皮底下生活,還和他推心置腹過那麼多次!
“我知道自己錯了,是在程空婚禮那晚。婚禮中途,金婷發消息問我:端木來了嗎?當時端木正在和小夏在露臺上擁-吻,我就把這個場面給拍了下來,發給了金婷……”蘇智謙哭了,哭得很痛,“車禍發生之後,我去質問金婷,她說這一切都是明震霆做的,她並不知情,那時候我已經不再信任她了,我和她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金婷對我說,如果我不再幫她,她就要把我的姐夫送進監獄,還會把我和她在一起的證據提供給你們,讓我們兄弟決裂……”
“威*利誘,金婷的慣用伎倆。
”夏夏痛心地搖了搖頭,“從你決定當她幫兇的那一刻,你和你的兄弟們就已經決裂了!”
江泓撲上去,死死揪住蘇智謙的脖領,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把李諄還給我!你這個殺人兇手!我和末雪身上的傷痕還在!心裡的傷口永遠都不能癒合!”
“我很後悔,我很害怕,我知道自己信錯了人,但是我已經沒有退路,我如果對你們說出真相,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悲劇,還會失去你們的信任,你們一定不會原諒我……在那之後,我開始拒絕爲金婷提供情報,金婷並沒有對付我,她只是說,她已經不再需要我了,只要我保持沉默就行。”蘇智謙抱着腦袋哭了起來,“我勸過金婷,勸她放手,可是她不聽我的,每次我勸她,最終都變成了被她洗腦,我是個沒有用的東西……”
“你這個懦夫!糊塗蛋!你寫書寫傻了嗎?”樑君庭頹然地倒在地上,“你爲了一個女人,差點害死了我們所有人!如果不是小夏及時趕到,我爸也會死在金婷的手下!是你傻還是我們傻?我們竟然讓你在我們的身邊做了那麼久的間諜!我現在真想一槍崩了你這個執迷不悟的傢伙!”
“智謙,你一步錯,步步錯,我一直以爲,你很睿智,可沒有想到,那只是表相,你的心早就枯萎,因爲你選擇了與罌-粟爲伍。”夏夏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小夏,這是你的宣判嗎?”蘇智謙感覺到末日將至。
“我沒有資格宣判你,可以宣判你的只有你自己。”夏夏苦澀地搖了搖頭,“你擡頭看看,我們這幾個人,有沒有做過哪怕一丁點兒傷害你的事情?可你卻在一直在道貌岸然地傷害我們。友情和信任不是可以這樣拿來作踐的!”
“我以爲,金婷死了,一切就結束了。我曾經想過,我留在英國不再回來,可是我惦記端木,還是想他……我想贖罪,還有機會嗎?”蘇智謙哽咽着說,
“你欠我們的,可以一筆勾銷嗎?”江泓咬牙問道。
“不能,所以你們可以隨便處置我。”蘇智謙面如死灰地說。
“你回英國去吧,別再回來。我們一起投資的產業,我會分割完畢,把屬於你的那一份給你。”端木的這句話,震驚了所有人,“你說的對,金婷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端木失憶了,所以可以把一切看淡,可是我們不行!”樑君庭仍舊義憤填膺。
“難道李諄就這麼白白死了嗎?”江泓悽然地說。
“你們就那麼盼着他死嗎?”端木此言一出,樑君庭和江泓都安靜了,“你們對他還有兄弟之情,我沒有,那就讓我來動手吧!”
端木伸出手,程空躊躇了片刻,還是把槍遞給了他,端木十分熟練地打開了保險,前兩天夏夏剛剛在立端大廈的s擊房裡教過他如何用槍。
夏夏瞪大了眼睛,端木真的要在她的面前殺人嗎?
蘇智謙像篩糠一樣抖着,端木擡起手,用黑魆魆的槍口對準了他。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端木憐憫地看着他。
“得對,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蘇智謙的目光變得透亮,在他人生的最後時刻,他的心終於回覆明澈,“我不能再當鴕鳥,也不能再給自己編故事了,我必須面對現實——收餘恨,且自新,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他用了一句自己很喜歡的京劇臺詞道出了心境,如果唯有一死才能贖罪,就讓他死在自己最好朋友的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