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靜了下來,孫婷婷和阿爾文都一臉吃驚的看着穩穩抓住酒瓶的楊學慶,都不敢相信,楊學慶以一個老人的身份會這麼輕鬆迅捷的抓住酒瓶,別說他們,就連一旁阿爾文的父親阿爾瓦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楊學慶,那原本沒有一絲生氣的臉,此時卻因眼睛和嘴巴張的大大的而讓人感覺其還是一個正常的人。
“好險!”許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孫婷婷一臉劫後餘生道,仿若剛纔被酒瓶砸的人不是阿爾文,而是她自己。
孫婷婷說着,想起剛纔的事就有氣了,轉過頭去,看着一旁一臉不可置信看着楊學慶的阿爾瓦,叫了起來:“難道你的兒子還比不上酒和火雞?僅僅因爲他沒有幫你買這兩件東西,你就用酒瓶砸他?”
阿爾瓦一臉不屑的看了孫婷婷一眼,道:“我兒子值不值關你屁事,三八!”
“你……”孫婷婷一臉氣道:“爲什麼不關我的事,你兒子是我們的學生,而我是他的老師,我就有權管他。”
一旁原本想主產話的楊學慶看到孫婷婷如此激動熱血,聳了聳肩,無奈的站在一旁看孫婷婷訓斥阿爾瓦。
邊上的阿爾文見此,出聲道:“孫老師,不要這樣,我爸也不想這樣。”
“不想這樣,你知不知道,如果剛纔那個酒瓶砸中你,你有可能死掉啊!”說着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地上,伸手就搶過楊學慶手中的酒瓶,朝阿爾瓦走去。
“孫老師,你要幹什麼!”見孫婷婷拿酒瓶朝阿爾瓦走去,以爲她會拿着酒瓶去砸自己父親的阿爾文急了起來。
“她不會真的想用酒瓶砸阿爾文老爸吧!”看到這一幕,楊學慶哭笑不得,已然打算在孫婷婷出手時阻止她。
出乎楊學慶和阿爾文意外的是,孫婷婷並沒有拿酒瓶朝阿爾瓦砸去,而是把那酒瓶放進邊上裝酒的紙箱。並伸手拾起了地上那些擺得亂七八糟的酒瓶,邊拾邊朝阿爾瓦道:“你以爲喝酒就能解決一切,你,只不過是一個懦夫!”
見孫婷婷如此,楊學慶不禁露出了眼底不禁露出了讚賞之色,的確,孫婷婷這樣作是很正確地,如果單純的指責是沒用的。這樣刺激阿爾文的父親,反而效果會更好,而且更令他感到欣賞的是,他知道孫婷婷拾酒瓶的目的,那就是防止阿爾文的父親再一次拿酒瓶“行兇”!
阿爾文地父親聽到孫婷婷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喝道:“去你媽的。”說着躺在地上的他腳一伸,霍然朝孫婷婷絆去。
呃,孫婷婷料不到會如此,整個人重心一失。發出一聲嬌呼。身體不由自主向前倒去。
楊學慶原本想過去扶,不過他最終還是決定算了,因爲他明白。其實從阿爾文所說來看,事情很簡單,就是阿爾文的父親被人騙去賭,輸了家當,然後又欠了錢,於是纔會因爲心裡不能承受而出現這種狀況,只要對症下藥,自然是能藥到病除,而從孫婷婷的表現來看,很顯然。
她也察覺到事情的端倪,所以纔會如此,既然對方按自己的方式去做了,他自然不想阻止,他應該給孫婷婷這個機會,畢竟她也是一個老師!
砰!孫婷婷的身體沒有意外的栽倒在了地上,她憤怒地看着一旁地阿爾文的父親,道:“怎麼?不繼續了?打我啊,象打你兒子那樣打我啊?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以爲你算什麼。身爲阿爾文的父親,居然靠打他來出氣,你要是有種,你爲什麼不出去打別人,卻整天窩在家裡,說到底,你只不過是一個窩囊廢,只不過因爲被人叫去賭博輸了錢欠了債,你就不敢面對這一切了。”
“不要再說了。”阿爾文地父親叫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怎麼,被我說中了。”孫婷婷並沒有停止說話,而是繼續說道。
“說中了又怎麼樣。”阿爾文的父親身形一起,整個人朝孫婷婷撲去,霍然一巴掌朝孫婷婷那白晰的臉龐扇去。
“爸!”一旁的阿爾文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連忙要上前來阻止,可是他的身形怎麼能夠趕得上?
相比於阿爾文,楊學慶卻沉得住氣多了,他看着孫婷婷那銳利盯着阿爾文父親的雙眼,並沒有急着出手阻止,因爲事情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在阿爾文父親巴掌要落下時,他會自己收手,而那樣,孫婷婷就成功了,所以他還不能出手!
“看來是狗急跳牆了。”緊緊關注着場上的楊學慶,忍不住在心中嘆了一聲,眼看着阿爾文父親並沒有收手,他腳步一踏,如風般出現在了孫婷婷身邊,伸手抓住了阿爾文父親的手,也不說話,直接一腳就朝阿爾文父親踹了出去。
砰,一聲響聲傳了出來,阿爾文地父親整個人被楊學慶一腳給踹飛了出去,待得落下時,撞在邊上的沙發上,人不但倒地,就連沙發亦爲之翻倒在地。
“爸!”眼見自己的父親被踢飛,阿爾文一臉擔心的朝他父親飛奔而去,伸手去扶他那痛苦的父親,可是他還沒有走到他父親的身旁,他就被突然出現的楊學慶給攔住了,“你幹什麼!”阿爾文一臉怒不可遏的看着楊學慶,伸手就想推開他那阻止自己的手。
楊學慶無情地瞥了阿爾文一眼,淡淡道:“現在還不是到你該關心他的時候。”
“你……”阿爾文想反駁,可是看着楊學慶那冷漠的神情,莫名的心中一凜,心中居然說不出話來。
而在這時,邊上阿爾文的父親阿爾瓦已然一臉痛處的爬了起來,他看着年老的楊學慶,大吼一聲,霍然一拳朝楊學慶揮舞了過來。
楊學慶是會家子,就算他不是會家子,以他以前所會的各種技能,要應付阿爾文這種只憑力氣的人,也是手到擒來,自然不把阿爾文父親的攻擊看在眼裡。在對方拳快近身時,原本阻着阿爾文前進的手一提,霍然一拳揮了出去,狠狠打在阿爾文父親的臉上,在阿爾文父親拳還沒有碰到他身體前,就把他給一拳打飛了出去。
“爸!”阿爾文痛苦叫道,看着自己的父親被打卻無能爲力阻止,這讓他感到了無比的悲哀和傷心。他當下就抱着要和楊學慶拼了地想法去阻止楊學慶,可是當他握着拳頭邁出步履時,一隻手卻拉住了他,他回頭一看,卻是被自己父親給絆倒的孫婷婷。
孫婷婷看着阿爾文,搖了搖頭,道:“不要,相信他,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看着孫婷婷那肯定的神情,阿爾文停了下來。
砰。咚。敲打聲、撞擊聲不時傳來,阿爾文的父親在楊學慶的拳腳下,根本還不了手。只能被動的捱打,這讓一旁地阿爾文一時之間也忘記了那被打的人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臉驚駭,自己的父親是屬於粗壯型的,雖然喝了一點酒,可是以他那強大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老人可以相抗的,更何況,面前這個老人,真的是太老了!
“你說。你連一個老人都打不過,難道你不是懦夫嗎?”在經過一翻苦打後,楊學慶終於停了下來,他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阿爾文的父親,道:“知道嗎?你並不是不行,只是你不敢面對,如果你敢,現在躺在地上地人不是你,而是我!”
孫婷婷一臉怪異地看着楊學慶。暗道:“如果打得過你,那纔不正常呢?”想着她意識到一個問題,爲什麼面前這麼老的孫教授,拳腳如此厲害?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在孫婷婷還在想原因時,阿爾文的父親嘶啞叫道,眼淚已然不知不覺流了出來,他哭道:“你以爲我不想面對嗎?你知道我欠到多少錢嗎?整整三十萬啊!三十萬啊!不是你們中國地人民幣,是我們美國的美元!面對,你叫我怎麼面對?”
“爸。”看到自己的父親恢復了過來,阿爾文心痛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楊學慶冷笑一聲,道:“三十萬嗎?難道這很多嗎?難道這就是你可以打兒子並放棄他前程的原因嗎?你怎麼就不敢肯定,有一天你兒子一天就能幫你賺三十萬?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孫老師,不要再說了,夠了……”阿爾文看着自己臨近崩潰的父親,朝楊學慶求道。
楊學慶盯着阿爾文的父親,道:“看看吧,你兒子被你打成這樣還幫你,你應該感到高興,因爲你還有一個寶貴的兒子,以我的眼光,我可以保證,你兒子要不了五年,月薪絕對會過三十萬!”他說這話地神情信誓旦旦,不但讓一旁的孫婷婷爲之信服,就連那在哭中的阿爾文父親亦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難道我真的可以嗎?”作爲當事人的阿爾文心中疑道,看着楊學慶肯定的神情,心中涌起了一股難言的豪情:“行,我一定行。”
查覺到阿爾文那堅毅地神情,楊學慶嘴角揚起了一絲令人不易查覺的笑容,淡淡道:“把你欠錢人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欠錢這一件事情我幫你擺平,不過阿爾文,如果有一天當你出頭了,記得捐錢給學校,知道嗎?”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楊學慶說要幫自己擺平欠債的事,阿爾文和他父親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看着楊學慶凝視着自己,阿爾文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好了,阿爾文,去拿紙和筆來,叫你父親把他欠錢的人的電話號碼寫給我。”
“是。”阿爾文起身去拿筆和紙,不片刻,就帶來了兩樣東西。
阿爾文的父親在楊學慶的直視下,連自己也搞不清狀況就接過筆和紙寫了起來,在寫好後,把紙遞給了楊學慶。
楊學慶接過阿爾文父親遞來的記有電話號碼的紙,朝他道:“把家裡收拾下吧,不要再這樣子了。”說着又朝阿爾文道:“阿爾文,記得下星期準時來學校上學。”
阿爾文點了點頭,遲疑了下,終於還是說了出來:“謝謝孫老師。”
楊學慶灑脫一笑,沒有說什麼,朝一旁的孫婷婷道:“走吧。”
孫婷婷想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了,提着放在一旁的兩個衣袋跟着楊學慶走了出去。
一出來,孫婷婷就忍不住道:“孫教授,你打算怎麼幫他們解決欠債的事呢?雖然我相信你能擺平,可我實在想不通你會怎麼做?”
楊學慶笑了起來,道:“你忘記了勞魯斯嗎?叫他出面就是了。”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我聽說金門團解散了,他能行嗎?”孫婷婷一臉疑道。
“江湖人,有時候就是金盆洗手了,可是憑藉他的威望,江湖中人還是會賣他一分面子,我想那人也不會爲了區區三十萬就去得罪曾經的金門團老大吧,更何況,就算勞魯斯不行,他不是捐給我們學校一大筆錢,我到時可以把阿爾文的情況跟老黃說說,幫他們把錢還上也是可以的。”
“恩,說的倒是。”孫婷婷點了點頭,一臉佩服道:“孫教授,還是你考慮事情周到,要是我,肯定不知道怎麼幫他們了。”
楊學慶笑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其實剛纔跟孫婷婷所說的,他並不會真的那麼去做,他之所以要對方的電話號碼,是準備找對方的麻煩,對方擺明是騙人賭然後再坑害別人,這事情要是不被他撞見還好,可是被他撞見了,他自然要管上一管。
下得樓來,楊學慶和孫婷婷決定搭計乘車回去,可是在上車時,楊學慶卻看見遠方有一道意外的身影朝這邊走來,連忙朝剛坐上車的孫婷婷打聲招呼道:“婷婷,我臨時想起一件事,不能跟你回去了,你先回去吧!”
“什麼事?”孫婷婷疑道。
“呵呵,一點私事。”楊學慶自然不會期告訴孫婷婷自己要幹什麼,朝的士司機說了一聲要去那裡後,就把車門關上,不給孫婷婷繼續追問的機會,而在的士一走,楊學慶便快速隱入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