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一驚,他眼看着那個玉蜜蜂向一個水泥電線杆旁邊的,金屬變壓器箱子飛去。古玉摔到變壓器箱子上肯定碎了。張鵬心中哀嘆,幾萬塊錢沒有了啊!
這時從那個變壓器箱子後面突然閃出一個精壯的二十多歲男人,他一把抓住玉蜜蜂:“老四,就是這個黑小子騙走了咱們的玉蜜蜂嗎?”
剛和“精壯男”來到寶石齋門口附近的瘦騙子也從變壓器箱子後面轉出來,他扔到地上一疊錢:“三萬塊錢還給你,黑小子,把另一個玉蜜蜂還給我們。”
張鵬拾起那三萬塊錢,他把這三萬塊錢裝進他的夾克右下衣兜裡:“涵亞,走了,回酒店睡覺”
張鵬把另一個玉蜜蜂遞給瘦騙子:“十萬一個賣不賣?”
十多分鐘後晚上十二點多,石家樓市場內的的一個背街小巷裡,“涵亞,你快跑!”張鵬把季涵亞往前推了一下,他轉身冷哼一聲:“我只有三萬塊錢,你們賣給我一個玉蜜蜂就行。”
瘦騙子一行二人,不,這兩個人轉行幹劫匪了。瘦騙子和“精壯男”都是冷哼一聲,他倆慢慢逼近張鵬。
張鵬沒有想到這幫人如此兇狠,他拉着季涵亞想從這個背街小巷穿過去,開車走人。這兩個兇徒竟然轉行幹劫匪了。
“身上的錢全拿出來。”“精壯男”欺近張鵬:“貴爺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再殺人了。”
面對聲稱不想再殺人,肯定殺過人的,這個阿貴先生,張鵬不敢留手。
張鵬一個猿戲動作躲過阿貴拍向他腦袋的左掌,他出右掌一個熊戲動作狠狠拍在阿貴的左胸上。
阿貴慘叫一聲狂噴鮮血倒在地上死掉的同時,又驚又怒的瘦騙子一匕首也扎中了張鵬的右腰部。
緊接着警校畢業生季涵亞的左腳和張鵬的右腳同時踢中瘦騙子的左胸部,瘦騙子口噴鮮血摔倒在地上死了。
然後季涵亞才驚叫着抱住張鵬:“張鵬,你怎麼樣?我揹你去醫院。”
“涵亞,我沒有事。”張鵬拔出紮在他右腰部的匕首,他掏出被紮了個對穿的那三萬塊錢:“人民幣鋼鋼的,非常堅挺,錢真的能救命啊!”
兔起鵲落,十多秒時間張鵬連殺兩人。張鵬把一個戰利品玉蜜蜂遞給季涵亞,他拉着季涵亞飛快地跑向離這裡最近的中周市,石家樓治安點。1997年中周市的110和120也都沒有開通。
一個小時後中周市國家武裝警察部隊,特種甲支隊的洪安國隊長和雨省公安廳主管重大刑事案件的副廳長王立強先後帶人趕到石家樓治安點。
張鵬打死的阿貴先生,江九貴歹徒身被數條人命。江九貴是全國通輯犯。洪安國和王立強握住張鵬的可勁的晃。
又一個小時後,“加上以前的軍功,一個三等功妥妥的!”王立強看着拉着季涵亞遠去的張鵬:“張鵬這小子太花了,老書記的孫女杜涵煙還栓不住他的心。”
“人不風流枉少年啊!”洪安國遞給王立強一根菸:“張鵬這貨帶着美女睡覺去了,咱倆還得忙啊。兩歹徒攔路搶劫,特警擊殺全國通輯犯。這故事很生動啊。”
張鵬昧下了玉蜜蜂,好東西在別人手中他不放心哦。
張鵬和季涵亞回到他倆在雨省酒店開的套房時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三十多分鐘臥室中,“張鵬,玉蜜蜂太貴重了。”穿着秋衣秋褲的季涵亞遞給張鵬一疊錢:“回河東後我再給你五千。”
張鵬點點頭,他收下錢往外走:“我睡在客廳沙發上。”
“這張牀睡兩個人不擠。”季涵亞拉住張鵬:“黑孩,我不否認我有點喜歡你,但喜歡不是愛,我確定這一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八點多張鵬開車去劉金安的通達公司還他在蒙省他借劉金安那三萬塊錢。
劉金安和張秋蓮都不在中周,張鵬給劉金安打了個電話,他把三萬塊交給通達公司某個員工了。
上午十點張鵬帶着季涵亞去2027東廠轉了一圏,在轟隆隆機器聲音中,2027工廠上至廠長鄭紅兵下至看門的那個傷殘男軍人都對他們的老闆張鵬尊重無比。
開機生產比任何話語都有說服力,他們這個小老闆是個實在人啊!
季涵亞看着頻頻沖和他打招呼的工人師傅揮手致意的張鵬,她親了張鵬一下:“黑孩,你什麼意思?你決定追我了嗎?你這是往死裡迷我啊!”
張鵬一頭汗,他連忙帶帶季涵亞出了2027工廠。鄭紅兵追上來:“老闆,西廠,咱們西廠什麼時間開工?”
鄭紅兵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他的頭髮:“老闆,我知道你讓東廠就冒了很大的風險,但西廠的明玥和她們西廠那些小崽子們每天都找我,我……”
張鵬嘆了口氣,他咬了咬牙:“明年,明年一定開工。”
沒有辦法讓2027西廠開工的張鵬也只有採用“推”字決了,鄭紅兵很相信張鵬的話,他興高采烈着走了。
半分鐘後張鵬看到銀鷹溫泉渡假村竟然在施工建高爾夫球場,他不知道前老王省長的孫子,王擁軍哪裡來的底氣。
河東市第一公子王擁軍認定張鵬會把這塊地皮低價賣給他似的。張鵬搖搖頭,他開車往107國道而去。
在外面遊逛了這麼多天,張鵬終於要回家了。
同一時間,十六歲的顏茹畫同學在河東市永順汽車店提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小車,又一個小時後小顏美女花五百塊錢上好牌照,拿到了駕駛證、行車證等啥的證。
1997年駕駛證很便宜滴,前世張鵬大學畢業的2000年駕駛證C證已經漲到五百人民幣了。顏茹畫同學在某空地練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她跳下汽車:“我說說姑娘我是個天才,這汽車很好開啊,乾媽,吃過中午飯,我開車去張村看你哦!”
下午三點,張鵬和季涵亞已經來到址坊街頭了。
“張鵬,靠邊停車!”季涵亞拿起她的小皮包:“現在我不方便去你家。”
張鵬點點頭,他從後視鏡看了看後面那輛車頭坑坑窪窪的新桑塔納。悲崔的新桑塔納啊,哥同情你,你竟然受這麼大的罪!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會開車的二世祖正折磨着這輛新桑塔納!
張鵬打右轉向燈,他還沒有向右打方向盤。
“嘭!”地一聲,那輛新桑塔納的車頭就撞到了藍鳥的車屁股上。季涵亞驚叫一聲。
“他,啊!”張鵬把那句髒話咽回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顏茹畫小跑着來到張鵬車前:“我河上市的舅舅死了,我急着去奔喪,我賠給你二百塊錢,叔叔,大爺,可憐可憐我吧!”
張鵬哭笑不得,他推開車門下車:“小畫,瞎胡鬧!你受傷沒有?”
“不是叔叔,大爺。”顏茹畫撲進張鵬懷裡:“哥,嗚嗚,嗚嗚!”然後顏茹畫推開張鵬:“哥,我會開車了,你妹妹我是天才。我從河東開過來的。”
“你從河東開過來的!”張鵬大驚失色,他抱起顏茹畫,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還好沒有丟什麼零件。”
“哥,你討厭,摸我胸脯。”顏茹畫羞紅了臉:“這裡還有一個姐姐呢。”
幾分鐘後,“我的車只讓我哥開的。”顏茹畫遞給季涵亞一疊錢:“幸好你是女的,季姐你把我的車直接開到河東永利修車行吧。”
“我欠你哥五千塊錢呢。”季涵亞推開錢,她拉開桑塔納的車門:“張鵬,改天我請你吃飯。”
張鵬點頭間就看到三輛披紅掛綵的軍車從他們身邊依次慢慢地開了過去。軍車還放着歡快的音樂,當不遠處址坊鄉武裝部那破京城吉普也加入車隊後張鵬明白了。
這是址坊鄉某個人民子弟兵立軍功了,河東市軍分區及河東市,河東區,區鄉兩級武裝部給其家屬送立功喜報呢。
張鵬揮手和駕車離去的季涵亞作別,他讓顏茹畫上了藍鳥車。
張鵬坐進藍鳥車的駕駛座位心說,也不知道是址坊鄉的哪個傻小子在部隊立了功,很風光哦!
哪天得找黃書青黃老溼聊聊,商量一下,哥往河東武警部隊駐地捐點錢,隨便給我弄個一等功。二等功,啥的立功喜報讓俺爸,俺媽也高興高興!
張鵬點油門跟近最後一輛軍車,他自言自語:“送多少錢合適呢?嗯,最多五萬,十萬買兩個一等功!”
車隊最後那輛送立功喜報的軍車上,“黃姐,剛纔路邊那個人很象黑孩張鵬。”郭紅茹少尉往後看:“真的很象耶!”
“張鵬昨天晚上在中周殺了一個全國通輯犯。”郭紅峰中尉喝了一口水:“老洪說張鵬凌晨兩點多才帶着一個美女去酒店了,他現在應該還沒有起牀。”
址坊離張村五公里,幾分鐘後張鵬看第一輛軍車向左拐進了,進入張村的那一條鄉村條土路。其它三輛軍車的左轉向燈也亮了。
“咦,俺莊某個傻小子立軍功了。”張鵬一拍大腿:“就晚了一步啊,等幾天我的立功喜報再送回來就沒有這次的轟動效應大了,這是哪個傻小子立功了呢?是前年入伍的建軍哥嗎?嗯,應該是去年當兵的南朋弟!”
“哥,我覺得他們這次就是給我乾爸,乾媽送喜報的。”顏茹畫的視力很好,她看了看張村,村頭的張父和張母:“哥,你立的幾等功啊?”
這時張鵬也看到村頭的張父和張母了,他一驚。結果“嘭!”地一聲,張鵬追最後一輛軍車的尾了。
“對不起,對不起!”顏茹畫打開車門,她看着黃書青少尉:“我哥河上市的表舅死了,我哥急着去奔喪,我們賠給你二百塊錢,美女,可憐可憐我哥吧!”
“張鵬,剛纔那個人原來就是你這個渾蛋!”黃書青揉了揉顏茹畫頭頂上的頭髮:“小丫頭真漂亮。”
下午五點多,張父張母在張村的大街上擺起了流水席,他們請張村衆父老鄉親吃飯。
軍隊的立功喜報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張父和張母讓全張村的村民跟着高興高興。當然張鵬塞給張母的那一個三十萬人民幣的存摺也讓張父和張母有底氣花錢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