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隔離病區大門外,張鵬攤搖搖頭:“馬叔,三叔,勝男,木有辦法,讓市一院治吧!他們給馬小南下病危通知書時,你們給我說一聲,我來給他治病。”
“你胡說什麼?滾蛋!
馬小南的媽媽怒了:“我們小南馬上就好了,你是什麼東西啊?竟然敢詛咒我家小南。”
馬勝男上前一步:“二嬸,你幹什麼?張鵬是我哥,親哥!”
馬大志一把沒有拉住馬二志,馬二志推了張鵬一把:滾蛋!不是看勝男的面子,我打死你個小舅,啊——”
“你敢罵我哥。”哈斯其樂格狠狠地踩了馬二志的右腳一下:“我踩死你!”
張鵬連忙擋在哈斯其樂格身前,他和一臉不好意思的馬大志以及拉住馬二志的馬三志以及馬勝男打了個招呼走了。
“二叔,張鵬醫術很高的。”
宋紅彥不屑地看了看馬二志夫婦:“希望你們別後悔。勝男,咱們上午回京城吧。”
河東市,河東區回民中學的住校生有不少都是河東市,城區西關馬莊的,也就是馬二志他們莊的。
等在普通隔離區門外不少的馬莊村民紛紛聲援馬二志夫婦,他們都說張鵬一個毛孩子會治屁的病之類的話。
上午八點多,張鵬開着顏茹畫的桑塔納送常瓊瓊去中周國際機場。哈斯其樂格、顏茹畫、馬勝男三女由宋紅彥陪着逛荷花市場。
“張鵬,我又不想回七羊市了。”副駕駛座位上的常瓊親了張鵬一下:“膽小鬼,我知道昨晚你偷看我的屁股了,昨晚我臥室的門沒有鎖,我找紅葉玩。”
張鵬心說,勝男她們三個來207房間之前我敲你的門了,常美女,你的臥室門是鎖着的。
女孩的心思別猜,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張鵬猜不到常瓊瓊的心思,他只好把常瓊瓊送到啓新溫泉渡假村。
十幾分鍾後開幾個小時車,累得筋疲力盡的張鵬把外衣一脫就躺到柳紅葉牀上了。柳紅葉坐到牀上,她給張鵬捏着肩膀。
“我歇一會就回去。”張鵬摟住柳紅葉的細腰:“我妹哈斯其樂格在河東呢。”
然後張鵬的傳呼機響了,他看了看傳呼機驚了,他心裡卻知道人家找他有什麼事。
“張鵬同志,我是京城的南東山醫生,速回電話!”
南東山教授留的電話竟然是河東市的固定電話。
張鵬親了柳紅葉一下,他纔不緊不慢地下牀去客廳給南東山回電話。
“南老師,又是新型病毒,還是和2號病相似,這一種新病毒的易感人羣是青少年和年老體弱的人,讓我治療,風險很大。患者大多還是少數民族兄弟姐妹,這個,那個……”
河東市發現了新型強致病性病毒,我國的中醫學專家南東山教授和國家疾控中心的專家肯定第一時間就去河東了。
“今天上午又死了五個,你少費話,我六十多了,還東跑西顛的,我容易嗎?麻溜給我過來,你是一個當兵的執政黨,黨員。”
南東山教授半真半假:“革命先烈都象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中國能解放嗎?我限你十分鐘來到河東市一院,人民羣衆的生命大於天啊!”
“南老師,我在中周啊!”
張鵬不想多管閒事,治好了中毒的人沒有好處,治不好肯定捱罵,傻子才幹這出力不一定落好的事:“南老師,我真的在中周,我用的是中周的固定電話。”
河東市第一人民醫院小會議室裡,南東山教授放下電話:“張鵬確實在中周。執行咱們的治療方案,現在還活着的這八十九個人,最後能活下來四十人就謝天謝地了。”
“張鵬太不象話了。”
河東區,區委書記吳立根趁機發難:“王書記,我們河東區委責成河東醫專處理張鵬這個一貫桀驁不訓,不守紀律的學生。今天不是週末,他竟然逃學去中周。”
河東市,市委書記王栓成哼了一聲:“立根,張鵬還是個軍人,你不知道嗎,上次張鵬的立功喜報還是由你們區武裝部送到張鵬家的吧?張鵬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我們就不能象管教普通學生一樣管教張鵬。”
國家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張玉枝主任神色很嚴肅:“病毒繼續裂變,毒性會進一步增強,傳染性也會增強,到那時就不是河東一個市的事了。聯繫直升機,把張鵬從中周接回來吧。”
“南教授,張主任,張鵬有一定把握治好中毒的人對吧?”
河東市,市長楊國良無奈只得開口了:“他一個大一醫學生會點中醫,懂一點急救知識很正常的,但他會治中毒嗎?”
張玉枝主任先說話了:“上次蒙族自治區得拉善盟,被新型病毒感染的幾個人就是張鵬治好的,他還會做斷肢再植手術呢。”
小會議室裡現場追蹤中毒事件最新情況的季涵亞記者驚了:“張鵬真的會接斷了的手嗎?我還以爲他吹牛呢。”
這時楊國良市長已經開始打電話了。
中周市,啓新溫泉渡假村,張鵬看了看他的傳呼機。
“張鵬同志,我是市長楊國良,速回電!”
楊國良留的電話是剛纔南東山留的那個電話。
“我們市長的電話,不回去不行了。”
張鵬嘆了口氣:“我就是個勞碌命,想歇到五六點再回去不行了。”
張鵬回電話:“楊叔您好,我的方位?我的方位是……”
“紅葉,直升機送我回去。”張鵬站起身:“陪我去吃點飯。”
半個小時後中周市遠郊共和國某空軍團217基地的一架直五直升機降落上啓新溫泉渡假村的院子中。
又五分鐘後,直升機起飛往中周南飛去。啓新溫泉渡假村的一衆員工和不少客人驚歎張鵬的神秘,有什麼重要的大事竟然用軍用直升機接張鵬老闆!
“常瓊瓊,你這個大笨囡,河東市有大新聞啊!”
半吊子記者常瓊瓊拿起茶几上桑塔納的車鑰匙:“紅葉姐,我現在去河東。”
下午一點,張鵬走進河東市第一人民醫院小會議室:“楊市長,今天早上六點我來了一趟,病人家屬不讓我治,他們還罵了我一頓。我也沒有把握治好中毒的人,我的治療方案風險很大。”
河東市,市季書記王栓成哼了一聲:“他們不讓治你就不治啊,形成惡性傳染病了怎麼辦?這是執政黨的天下。張鵬同志,你馬上開始給中毒的人治病,放開手儘管治。只要能治好四十五個人,出了事我給你兜着!”
允許近百分之五十的失誤率,好霸氣的市委書記啊!
幾分鐘後大部分官員和記者暫時被請出了小會議室,京城、中周、河東,三級單位二十多個醫學專家們傳看了一遍張鵬的治療方案嚇掉了一地眼球。
張鵬秉承胡萬林老先生,老神醫,哦,應該是胡萬林老騙子的治病方針,大劑量芒硝治百病衝擊大法。張鵬的治療方案還是用大劑量芒硝治療中毒的人。
“不行,張鵬不是治病,他這是謀殺,我不同意!”
雨省衛生廳副廳長,雨省人民醫院的院長工化偉教授怒吼:“我建議*門逮捕張鵬,他這是想造成影響巨大的事故。”
“我也不同意,按張鵬這樣治法,他被馬莊的回民打死是一定的,我們河東市一院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河東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江歲鬆教授也表明了他的意見:“按原方案治療吧。”
接下來與會的二十多個醫學專家大都聲討了張鵬一頓。張鵬面帶微笑,他慢條斯理地喝着水。
“好了,我想大家都弄錯了一個問題,我們需要討論的是怎麼把張鵬醫生這個方案執行下去,或者說怎麼說服病人家屬同意張鵬這個方案。”
楊國良市長說完話,很是欣賞地看了看張鵬,他心說,張鵬確實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不急不燥、榮辱不驚,有着和他年齡不相稱的成熟穩重。就是這個渾小子太花心了。
這時坐在張鵬身邊的季涵亞正掐着張鵬腰間的肉:“你裝出這樣一副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樣子,打算迷死我嗎?你個臭流氓咋不和他們爭論啊?”
小會議室裡醫學專家聲討張鵬的聲音小了點,但他們還是不同意張鵬的方案。吳立根看了看王栓成,他沒敢開口怒斥張鵬。
果然王栓成書記怒了:“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你們都不同意張鵬的方案,你們拿出來一個安全有效的方案啊,張鵬,你現在就去治,我派民警協助你。”
“我們從京城來的五個人都同意張鵬的方案。”
南東山教授看不下去了:“咱們把病人家屬都召集起來,同意讓張鵬治並願意承擔任何後果,簽過字的病人家屬,張鵬就給他家的病人治。”
在王栓成書記目光的逼視下江歲鬆院長立即安排人召集病人家屬開會。
五分鐘後河東市第一人民醫院普通隔離病區的小院子裡,張東峰經理排衆而出。
“老闆,我不用簽字了吧?你給我爸治吧,我爸在回民中學看大門,他也吃了那魚塊。”
張東峰貌似非常相信張鵬:“老闆你治不好我爸,我爸就是該走了。”
張東峰經理心道,醫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了,死馬當活馬醫。老闆你會治個屁的病。上次你是瞎貓抓死耗子救醒了大志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