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佳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她留了一個字條。“電力部門和消防經常來公司裡要錢,你搞定他們,年後我和我媽去雨省呆半年,你派個人管理公司。”
有點象是妻子吩咐丈夫的語氣,底氣不足的張鵬沒有意見,他也不敢有意見,張鵬立馬給杜老三打了一個電話。
“妹夫你放心。”
身在中周的杜老三大包大攬:“我知道了,西之區的力之康是你的。”
然後張鵬猶豫着下樓出了酒店,他一肚子心事往啓新影音公司去了。
上午十一點張鵬趕到啓新影音,他給公司的中層領導開了一個短會。
散會後,原烏白音特聽音樂公司的經理,楊劉顏美女追上張鵬。
“老闆,我是京城工大工商管理專業的本科畢業生。”
二十多歲的楊劉顏遞給張鵬一疊文件:“我毛遂自薦!”
二十多歲的楊劉顏英氣十足,她五官精緻,立體,一雙黑色的眼眸閃爍着智慧的光芒。性感的薄脣緊緊的抿着,配上柔美的臉部曲線讓人有親吻的衝動。
“老闆,劉顏在咱們啓新影音當副經理屈才了。”
朱夏紅經理抱住楊劉顏的胳膊:“老闆,你看劉顏美女的眼光有點嚇人。”
張鵬瞪了朱夏紅一眼,他把文件還給楊劉顏:“你去西之區的力之康藥業公司找南雨佳老總,任公司實習副總經理。”
“得令!”
楊劉顏親了張鵬一下:“老闆,相信我,沒錯的!”
張鵬、張晶、朱夏紅、哈斯其樂格、馬勝男五人吃過午飯後,張鵬再次確認了一下晚上招待酒會的時間和地點。
“哥,你有點心不在焉。是不是太累了?”
哈斯其樂格碰了坐在她身邊的張鵬一下:“昨天晚上你爲什麼不讓我去接機啊?我現在車開得很好。”
“小樂,我沒有事。”張鵬站起身:“我去藥廠看看。”
三十分鐘後張鵬來到力之康藥廠,一身工裝的楊劉顏正在車間裡熟悉力之康製藥公司的製藥流程。
“南總有點不舒服,她在辦公室呢。”
楊劉顏吐了一下舌頭:“老闆,你太不體貼下屬了,你早該給南總配一個副總經理了。”
張鵬點點頭,他來到南雨佳的辦公室。張鵬敲門良久,南雨佳不理他。
“我生氣了啊。”
張鵬壯了壯膽,他壓着嗓子大吼一聲:“快開門!”
門果然開了,南雨佳反身回到老闆桌後,她坐在老闆椅上俯身在老闆桌上。
然後南雨佳以右前臂支額,閉上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心虛的張鵬坐立不安,十分鐘後,他鼓起一點勇氣。
“南總,那個雨佳,明年給你兩千,不,給你五千斤野生黑枸杞總行了吧?”
張鵬看到南雨佳美女沒有什麼反應:“南總,昨晚我喝醉了,枸杞和山藥都昇陽,昨晚我什麼都不知道。唉,算我倒黴!我的野生黑枸杞以後全部由你調配。”
南雨佳好象睡着了,她沒有什麼動靜。張鵬繼續許願,開空頭支票
……
一個小時後,“我只有十萬美金的流動資金。”張鵬把那張十萬美金的支票放到老闆桌,他把支票推到南雨佳俏臉前面:“現在它是你的了。”
南雨佳無動於衷,張鵬故技重施。
“雨佳,你不理我,我生氣了啊。”
張鵬作生氣狀:“小妞,給哥笑一個!”
這一招數不靈了,南雨佳貌似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張鵬很無奈,他只得厚着臉皮走到南雨佳身邊,輕輕地給南雨佳美女按摩肩膀。
半個小時後楊劉顏來到南雨佳的辦公室,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力之康的資料。
再半個小時後,“真舒服!”南雨佳美女不顧形象,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電業局和消防中隊把多收咱們的錢雙倍退回來了。拿着你的臭支票滾蛋吧,招待酒會快開始了。晚上我和劉顏一起吃飯,大年初九以前你來這裡報道!”
張鵬連連點頭,他彎着腰,唯唯諾諾,倒退着往辦公室外走。
“老闆,加油,南總會答應你的求愛滴。”
楊劉顏站起身,她恭送張鵬:“老闆,屬下我給予你精神上的支持。你不愧是老闆啊,按摩技術真棒!”
張鵬直當沒有聽見,他出了力之康藥業公司,着急慌忙往金明路上的竹藍會所趕。張鵬來到竹藍會所時啓新影音的招待酒會已經開始了。
有影響力的廣播電臺的金曲排行榜,排名靠前的歌曲才能走紅。這是1997年新歌走紅的主要途徑,宋紅彥去港島就是協調哈斯其樂格和馬勝男的歌曲上港島華語歌曲排行榜的事。
哈斯其樂格和馬勝男的歌曲上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歌曲排行榜了,啓新影音公司今晚在竹藍會所舉行酒會慶祝一下。
竹藍會所一樓大廳里人聲鼎沸,啓新公司的員工和啓新公司的朋友們正在喝酒。張鵬和啓新公司的員工打着招呼,他往竹藍會所二樓而去。
張鵬上到竹藍會所二樓,他怒了。竹藍會所二樓大廳裡一個穿不帶肩章軍裝的帥哥正在拉扯哈斯其樂格,張晶和朱夏紅等幾個啓新影音公司的中層領導笑語盈盈,勸哈斯其樂格跟着張公子去他房間喝幾杯。馬勝男應該在某個房間,她沒有在大廳裡。
“賊子敢爾?”
張鵬搶上幾步,他擡手一巴掌抽向二十多歲張公子的左臉:“我抽死你!”
“嘭!”地一聲,黃級後期武者張公子和黃級初期武者張鵬對了一掌。
張鵬和二十多歲的張公子都晃了一下,他倆拚了一個旗鼓相當。
旁邊幾個青年男女衝向張鵬,他們是張公子的隨從。
“老闆,冷靜!“朱夏紅拉住張鵬,他擋在張公子身前:“老闆,他是京城張老大,張公子,張爺!”
“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負我妹。”張鵬推開朱夏紅:“滾蛋,你被解僱了。”
然後張鵬連起數腳,他踢倒張公子的那幾個男女隨從。
京城張老大頗有深意地看了看張鵬,他喝令他的隨從退到一邊。
“說過多少次了,我妹妹小樂和勝男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其它的什麼都不重要。”
張鵬把一臉驕傲之色的哈斯其樂格擋到他身後,他不屑地看了看張公子:“我宣佈,啓新影音公司就地破產,哥不搞這*音樂公司了。”
“老闆,老闆!”
張晶慌了,他看了看朱夏紅及啓新影音那幾個中層領導:“老闆,咱們把公司搬到你們河東吧,在河東你就是張老大。”
朱夏紅及啓新影音那幾個中層領導也都連聲勸張鵬搬家。
“老闆,音樂公司馬上就能給你賺大錢了。”
朱夏紅看到張鵬似乎不爲所動:“老闆,京城張老大是女的,我才勸你妹陪她喝幾杯。”
“不好玩了!”
京城張老大哼了一聲:“張鵬是吧?我老家也是河東市,址坊鄉張村的,張鵬,當年咱太爺爺把你爺爺,我大爺爺打斷腿,趕回張村,但我張霞沒有得罪你吧?我是你沒有出五代的血親堂姐。”
“咱發流叔說你在京城搞了一個公司。”
二十多歲的張霞踢了張鵬的屁股一腳:“我還想着照看一點呢,你小子和宋紅彥打得火熱,聽說你又和杜老三和冷老四勾搭上了。我也就放心了。”
“老闆,張老大,張爺幫忙,勝男和樂格的歌,才上了排行榜。”
朱夏紅經理有點暈,老闆原來也是公子,還是比較大的公子哥,怪不得老闆花心,他這是職業病:“老闆,進房間喝幾杯吧。”
“張霞同志,謝了!”
張鵬衝張霞點了一下頭,他衝朱夏紅擺了一下手,拉着哈斯其樂格往樓梯走:“我爺爺遺訓,他張老大,諱張大億在京城沒有親戚。他老人家在京城沒有親戚,我張鵬在京城當然也沒有親戚。再見!”
張鵬的爺爺不管是因爲什麼被逐出京城回了老家,他張鵬只聽張爺爺的。張父沒有靠京城的河東張家人,他也把張鵬和張娟養大了。
張鵬拉着哈斯其樂格就這樣頭也不回走了,張霞跺了跺腳,她走進房間打了個電話。
張鵬和哈斯其樂格下樓剛攔住一輛出租車,他的傳呼機就響了。傳呼機顯示了一個地址還有“二爺爺”這三個字。
張鵬搖搖頭,他把哈斯其樂格送到啓新公司樓下:“小樂,才七點多,你回我的臥室看電視等着我。”
長者相邀,還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長者相邀,張鵬不敢不去。
半個小時後,晚上八點,京城某個衚衕口,張鵬被兩個武警戰士攔住了。
“少尉同志,進這個衚衕需持有中央辦公廳手令或衚衕中的人陪同。”
武警戰士雙手遞還張鵬的證件:“對不起!”
這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從衚衕中跑出來:“張鵬堂哥,你這麼慢,我這是第四次來接你了。你賠我的時間。”
這個少女容貌秀麗,她瓜子臉蛋,眼如點漆,腦後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髮。
“張鵬堂哥,你幾歲了?”少女抱住張鵬的胳膊:“霞姐說你有一個大草場和幾個大公司,我不信。你和我差不多大。我連一個賣巧克力的店也沒有,嗯,是木有。”
“堂哥,你快賠我的時間。”
少女眼珠轉了一下:“把你的草場賠給我算了,我想在大草原上騎馬玩。”
“我賠給你一堆巧克力。”
張鵬在那兩個武警戰士同情的目光中掏出一疊錢:“我賠給你錢。”
“你想得美。老天保佑,我張旭終於有個不在體制內,正上大學,只比我大一歲的哥了。”
張旭抱着張鵬的胳膊跳了幾下:“霞姐我們兩個女孩子不能去大草原,堂哥你這個男孩子帶我去大草原,我爸就沒有話說了。”
中世紀七十年代末,四十多歲的張發國夫妻恢復工作之前,有了張旭這個老疙瘩,張旭的親哥和堂哥都比她大多了。
幾分鐘後,衚衕中一個普通的四合院中,張鵬看了看九十多歲,強忍着腰疼和他談笑的張老爺子。
“張爺爺,我會中醫按摩。”張鵬吁了口氣:“按摩絕對能緩解您腰椎間盤突出引起的疼痛。”
“你按吧。”
張老爺子把躺椅放平,他趴到躺椅上:“張鵬,你個猴崽子,老張頭我是你親二爺爺。你再喊我張爺爺,我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