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已經拿定主意了:啓新集團總部建在張村南比較貧瘠的南地上。址坊的經濟會大大繁榮,址坊商貿城擴建再所難免。
窮則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商人張鵬做不到兼濟天下,但有點小錢的張鵬肯定要讓張村富裕起來。
然後,張鵬和李新設握了握手,他拉着顏茹畫就走。張鵬準備回張村吃午飯,址坊離張村不遠。
“慢,是你!”
李新設的妹妹李新娟終於認出張鵬了,她拉住張鵬:“靠,原來是你!”
“美女,改天你請我吃飯。”
張鵬衝那天晚上被卡在河東醫專一號女生寢室樓一樓,衛生間窗戶上的女賊李新娟同學擺了一下手:“同學,再見!”
“老闆,到飯點了。”
李新設的左腳還有點瘸:“老闆,一起吃個飯吧,你怎麼認識我妹,她纔去醫專成教班當插班生?”
“醫專那個號稱學校霸王的男生想欺負我,張鵬英雄救美!”
李新娟扶住李新設:“哥,你慢點,在你的腳沒有好之前,你下命令,我跑腿!”
幾分鐘後,址坊商貿城南門東面,那家拉麪館大廳,張鵬、顏茹畫、李新設、李新娟四人圍坐在一張小方桌周圍。
顏茹畫和張鵬都穿着啓新面業的工裝,顏茹畫說工裝很好看。
兩分鐘後,飯廳中正在吃飯的那兩個穿着啓新面業工裝的二十多歲女孩子尷尬了,她倆繼續吃不好,直接走人也不好。
公司規定,在公司外不準穿工裝,這兩個啓新面業的女員工認出張鵬了。
“二蘭,咱們走吧。”
那個戴眼鏡的女孩子自以爲很小的聲音:“老闆肯定不知道咱倆叫什麼名字。”
“三花,你是豬腦子嗎,這麼大聲音?”
二蘭走到張鵬身邊,她低着頭:“老闆,我們錯了,下不爲例好不好?穿咱們的工裝上街很有面子,人們都高看一眼。”
“行,吃飯吧,下不爲例!”
張鵬笑了一下,他有點小欣慰:“咱們集團的徽章下個月就發了,別在衣服上就行了。”
“老三,那個,老闆,真的嗎?”
王蓉從拉麪館唯一的那個房間中出來:“早該發徽章了。小小的徽章能增加咱們集團的向心力。”
張鵬點點頭:“大嫂,你輸完液了,我大哥呢?”
“王蓉的血象還有點高。”
張鵬的大堂哥張東朋從房間中出來:“老三,你這個資本家,王蓉玩命一樣給你工作。”
張鵬尷尬了,王蓉踢了張東朋一腳:“別欺負老三,我樂意忙工作。”
這時,飯店外傳來爭吵聲。
“東娟,是東娟!”
張東朋往飯店外跑:“海大安那個畜生……”
王蓉也跑出去了。
張鵬看了看剛端上來的飯菜,他搖搖頭:“新設哥,小畫,你們先吃,我去看看。”
一分鐘後,飯店外,張鵬冷冷地看着海大安,海大安又賭博輸錢了。這一次,海大安把張鵬送給張東娟的那間址坊商貿城的商鋪輸給李四海了。飯店外不少人在圍觀,他們議論紛紛。
張東娟徹底死心了,她一紙訴狀遞到河東市,河東區人民法院,址坊法庭,她想和海大安離婚。張東娟真想離婚,海大安慌了。
“三哥,你也在這裡太好了。”
張東娟跑到張鵬身邊,她抱住張鵬的胳膊:“三哥,你給法庭的張大民主任說一下,快點判我和海大安這個畜生離婚。”
“三哥,我錯了!”
海大安撲倒在張鵬身前,他一把鼻涕一把淚:“這一次我真改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張鵬,我不離婚,你不要多管閒事!”“多管閒事?”
張東朋踢狠狠地踢了海大安一腳:“張鵬是東娟的三哥,你這個畜生,竟然想賣掉你的親生兒子。滾!”
“什麼,海大安想賣親生兒子?”
張鵬和飯店外那一羣看熱鬧的人都驚了:“東娟,是真的嗎?”
前幾天,張母給張鵬說海大安把店鋪輸給李莊人了,張鵬只是淡然笑了一下。
早戀我苦果只能讓張東娟自己吃,她鬼迷心竅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和海大安早戀早婚。
“三哥,昨天幸虧我發現得早,否則狗蛋……”
張東娟聲淚俱下:“三哥,這一次我死心加鐵心了,我要離婚!”
虎毒不食子!
海大安竟然玩了一把大義滅親,爲了湊錢賭博竟然想賣掉親生子。看熱鬧的紛紛指責和唾罵喪盡天良的海大安。
“行,離婚!”
張鵬看了看他剛買的手提電話:“東娟,下午兩點我帶你去法庭。”
“嗯。”
張東娟接過張鵬的手提電話:“給我媽打個電話。有你在,下午一定能離婚,我媽就放心了。”
“張鵬,你敢多管閒事,我殺,啊——”
張東娟用手提電話狠狠地砸在海大安的嘴巴上:“你這個畜生敢威脅我三哥?”
海大安吐掉幾枚帶血的牙齒,他跪倒在張東娟身前:“東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改了,看在狗蛋的面子上……”
“滾蛋,狗蛋差點被你賣給人販子。”
張東娟狠狠踢了海大安一腳:“你還有臉提狗蛋,海大安,我允許你一個月見一次狗蛋,滾蛋!”
下午兩點多,到河東市,河東區人民法院,址坊法庭,大門前,張鵬的大伯、大娘,張東娟的爸爸和媽媽:張發山、趙一秀夫妻和張鵬說着什麼。
另一邊,海大安的爸爸和媽媽正怒罵着痛哭流涕的海大安。張東朋、王蓉、顏茹畫三人站在不遠處,王蓉抱着張東娟的兒子。幾個閒人在看熱鬧。
形勢對海大安先生很不利,因爲他的親爸和親媽也支持他和張東娟離婚。太嚇人了!
昨天如果不是張東娟多個心眼,海狗蛋小帥哥就被人販子買走了。
海大安是獨生子,海大安的爸爸和媽媽不想讓他們唯一孫子處於海大安陰影籠罩之下。
河東市小名人張鵬的字號比較給力。下午三點,張東娟如願拿到了離婚證。海大安撒潑打滾,他死皮賴臉糾纏張東娟。
在海大安和張東娟的婚姻存續期間,張鵬不打海大安,但現在嗎……
“想變成殘廢嗎?”
張鵬一腳把海大安踢飛:“嚴重警告,海大安,春節時,在變電站,我製造了三個殘廢,膽敢再騷擾我堂妹,後果自負!”
軟的怕硬的,撒潑的怕敢殺人的,海大安猛然想起來,他現在和張鵬沒有親戚關係了,張鵬真的敢殺人!
海大安先生果斷認慫了:“東娟,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海大安從今天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請等我一年,再找男朋友!”
“我堂妹等你兩年!”
海大安是張東娟的初戀,張東娟肯定想和正乾的海大安破鏡重圓:“海大安,我在蒙古國有牧場。如果東娟同意,兩年後,我派她去蒙古國上班。”
安大安跪在地上衝張東娟磕了幾個頭,他抺了一把淚揚長而去。
十多分鐘後,張村張鵬家大門前,顏茹畫嘰嘰咯咯給張母說着她們學校好玩的事。
這時,張娟同學開着春節時回思雨留給張鵬的遺產,那輛藍鳥車從河東區三高回來了。顏茹畫和張娟嘀咕了幾句後,兩個小丫頭又開車去址坊了。
有顏茹畫這個好教練,張娟同學的車也開得很不錯了,
“三哥,大安不會有什麼事吧?”
張東娟從她家大門前走過來,淚流滿面,她抱住張鵬的胳膊:“三哥,我,我……”
“東娟,玉不琢不成器。”
張鵬嘆了口氣:“東娟,如果海大安學好了,你倆就去咱家的公司上班。”
張發山和趙一秀站在他們家大門前說着什麼。張東娟終於和他倆一直看不上的海大安離婚了,但張發山和趙一秀臉上的笑容中掩飾不住愁意。
可憐天下父母心,張東娟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帶着一個幼兒,這日子能過好纔怪。
下午五點多,張鵬開車來到啓新黃流湖水上樂園工地,他來視察。
張鵬把奧迪車停在河上市源一開發區大門口,他信步走向離黃流湖不遠的那一排簡易房。啓新地產河上市公司,啓新黃流湖水上樂園工程指揮部設在那幾間簡易房中。
黃流湖西岸多臺水泥攪拌機等工程機械轟隆隆響着,許多穿着工裝的啓新地產河上市公司的員工在工地上忙碌着。
當然,更多的農民工也在工地在忙碌着。黃流湖,緊臨西岸湖水中,已經打好了多個基樁。
啓新黃流湖水上樂園工程建設速度很快,形勢很好,應該還會越來越好。
張鵬衝簡易房前那幾個啓新地產河上市公司的男女員工擺了一下手,他走近經理室。
“老賀,真的不行。”
啓新地產,河上市公司經理粱建設同志的聲音透出一絲無奈:“賬上確實有幾百萬,那是我們黃流水上樂園的工程款。老賀,我們公司財務制度很嚴格,我提不出來五十萬。真的幫不上忙……”
張鵬直接推半開着的門,走進樑建設的經理室中,粱建設與河上市豪頓迪廳的老闆賀明軒從椅子上站起來。
幾分鐘之後,張鵬哭笑不得。幾年前的賀明軒是屬齊玥美女的,他做生意和去年啓越小學的齊玥校長一樣,玩的也是空手套白狼。
河上市豪頓酒店也是賀明軒的,但不管是豪頓酒店,還是豪頓迪廳的地皮都是河上市,做建材生意趙永一老闆的。豪頓酒店和豪頓迪廳是樑建房同志墊資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