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花言巧語,甜言蜜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半個多小時後杜涵煙科長才終於說了一句“你安全回來就好,不要急!”後掛了電話。
然後張鵬分別給張工、張東峰經理、馬勝男、陳秋紋四人的中文傳呼機留言:“已安全到蒙省,勿念!”
張鵬想了想,他最後又給季涵亞的中文漢顯傳呼機留言:“已平安到達,你的鵬。”
哈斯其樂格看到張鵬終於不打電話了:“鵬哥,妹妹我現在確定我有嫂子了。”
張鵬搖搖頭又點點頭間電話鈴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拿起電話分別和馬勝男、陳秋紋二女各聊了十多分鐘。
心情好的傳呼臺小姐偶而會順手把電話號碼連同中文留言一起發到接收人的中文漢顯傳呼機上。
哈斯其樂格姑娘看了看手錶:“兩個女孩子,每人十多分鐘。這兩個應該是鵬哥你的朋友了。”
這時電話鈴又響了,張鵬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拿起電話:“你好,哦,涵亞美女,想我了吧?我這正忙着談生意呢。”
正在她表姐家玩的季涵亞在電話中哼了一聲:“我想你個屁”。然後季涵亞在電話中對張鵬冷嘲熱諷了半個多小時才掛了電話。
張鵬回到客廳桌子旁邊坐下,他想了想沒有拿錢給騰力爾。
哈斯其樂格坐到張鵬旁邊:“我家一星期的電話也沒有今天多。”
果然騰力爾瞪了哈斯其樂格一眼:“你個灰閨女,不說你鵬哥剛纔給我了幾百塊錢。要是你鵬哥願意,你阿瓦我就讓你給他做老婆。”
這一下哈斯其樂格羞紅了臉不吭了。張鵬也尷尬起來,索佈德連忙勸張鵬吃肉,烤全羊啊,味道好極了!
騰力爾、馬大志、索佈德、哈斯其樂格四人陪着張鵬吃喝了一陣後,騰力爾在張鵬面前放了三個酒杯,他倒滿酒。張鵬估計一杯子足有三兩多酒。
騰力爾又給張鵬的水杯續了點水:“張鵬,你是第一次來家裡,今天算是貴客。入席三杯酒不能少。我和老馬已經喝過了,我再陪你三杯。”
張鵬暈:三杯,喝三杯?一下子喝近一斤白酒,我受得了麼?
張鵬發怔時,騰力爾已經倒好酒,高高地舉起了他的酒杯,他虛讓一下:“張鵬,我先喝。”
然後騰力爾仰起面孔,張開大嘴,他左手連揚,將三杯白酒倒了進他肚子裡。
哈斯其樂格碰了張鵬一下:“鵬哥,該你喝了!”
哈斯其樂格殷勤將三杯白酒往張鵬面前推了推:“巴潔爾鵬哥,請吧!”
哇!張鵬勉強打起精神,他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在騰力爾和索佈德二人關切的目光下,馬大志同情的目光下,哈斯其樂格嫵媚,不經意帶着悲意目光掃視之下,張鵬雙眼一閉心說,喝醉正好睡覺,我喝!
張鵬左手連揚,他咕嘟咕嘟一氣喝了近一斤苞谷酒。呀,好辣啊!
張鵬喝完酒,他喝着羊雜湯壓酒。
哈斯其樂格又掂起小酒桶給張鵬倒酒:“鵬哥,繼續喝,別客氣!”
“啊!”
張鵬嚇了一跳,驚訝地叫出聲來,他手中的的小碗差點掉到桌子上:“啥,繼續喝?我不行了!”
“巴潔爾鵬哥,來啊,還得喝呀!”哈斯其樂格扶着張鵬的手:“喝,接着喝羊雜湯啊!巴潔爾,你的酒量咋變小了?”
一斤白酒短時間喝進肚子,張鵬一點酒也不敢喝了。二十分鐘後傍晚六點多,張鵬的神志便混濁起來,再後來的事情,他永遠也回想不起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張鵬終於清醒過來,他看着他懷裡的某人。張鵬一個激靈,他連忙閉上眼睛放開哈斯其樂格,用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的。
然後張鵬用最短的時間穿好自己的外衣:“昨天晚上我確定我什麼也沒有做,我還有一萬塊多現金都給你。”
“五點多了啊!”哈斯其樂格不緊不慢地穿着她的外衣:“喲!你好象挺遺憾的,離日出應該還有一個多小時……”
哈斯其樂格心說,我早看出鵬哥你最多是有賊心沒有賊膽。
果然張鵬看到哈斯其樂格開始脫她剛纔穿上的外衣嚇了一跳,他象中了槍的兔子一樣從牀上跳了下去,踢拉着鞋出門而去。
十多分鐘後離騰力爾家約五百米遠的某處草原上,張鵬聚氣凝神,他一招一式,越打越慢。張鵬第七遍五禽戲打完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來了多時的哈斯其樂格輕輕的鼓了幾下掌:“我爸和我媽都是乞力羊回鶻族。我哥巴潔爾還沒有成年,我爸和我媽按照我們族中舊規,在離我哥死亡之地最近的我們乞力羊回鶻族一個寺廟給他辦了後事。”
“我們嘎查裡的人應該不知道我哥出事了。你和我悲慘死去的巴潔爾哥哥長得很象,我家有一件急事要請你幫忙,所以我依我們乞力羊回鶻族中舊禮……”
二手的歷史學專家張鵬知道解放前某些少數民族有讓家中妻女陪尊貴的客人睡覺的陋習,當然解放後這些封建糟粕就被掃進歷史的故紙堆裡了。
哈斯其樂格遞還給張鵬那一萬多塊錢:“你喝醉睡下後我聽馬大叔說了鵬哥你的情況。原來鵬哥你是天空中的雄鷹,大地上的巴魯圖啊,你絕對是草原上格格們的搶手貨。”
“鵬哥,昨天晚上是我自己主動去照顧你的,我想着給你倒點水啥的。後來我困了,就睡在你牀上了。”
哈斯其樂格看了張鵬一眼:“鵬哥,我不想上高中了。我的聽力很好,分辨音節、音階應該比較準,我也喜歡唱歌……”
張鵬聞絃歌知雅意:“只要你爸和你媽放心,我就帶你去首都,給你找家好一點的音樂公司,嗯,你和勝男呆在一起算了。”
“我和你大嬸當然放心……”騰力爾和索佈德肩並肩走了過來。馬大志跟在後面,他掂着一大兜東西。
半個多小時後騰力爾、馬大志、索佈德、哈斯其樂格、張鵬五人席地而坐吃了早餐後,馬大志說他去附近轉轉就很有眼色地迴避了。
“張鵬,咱們得拉善盟最後一處國營草場,阿其草場,盟裡準備包出去。”騰力爾吸了一口煙:“後天舉行的那達慕大會,哪個旗的成績最好,阿其草場就交歸那個旗轉包,我親弟弟洛力塔是咱們右旗的旗長。”
張鵬明白了,得拉善盟左、中、右三旗憑那達慕大會上的成績搶奪阿其草場的轉包權。
騰力爾的親弟弟是右旗的旗長,如果得拉善盟右旗能在這次那達慕大會上取得第一名,那阿其草場就歸張鵬承包了。
“張鵬,你和巴潔爾長得很像,你可以頂替巴潔爾參賽。”索佈德聲音哽咽:“張鵬,我和騰力爾想認你當我們的乾兒……”
幾分鐘後,“索佈德大嬸,那個乾媽,我們漢民沒有什麼規矩,不需要特意去河東給我爸和我媽說。”
人家騰力爾和索佈德這對少數民族中年夫婦誠心要認他張鵬當乾兒子,從這對夫妻眼中感覺到舐犢情深的張鵬沒有拒絕的理由。
張鵬心裡明白騰力爾和索佈德之所以要認自己當他們的乾兒子,主要是因爲他張鵬和那個死鬼巴潔爾長得有九分象。
至於他張鵬爲什麼會和巴潔爾長得有九分象,二手的遺傳醫學專家張鵬知道原因。
張鵬祖上曾經是河東周圍數縣最大的地主。看過河東張氏家譜的張鵬知道他的某個祖爺爺曾經納過北方某個少數民族女孩爲妾室。他張鵬的相貌隔數代,返祖遺傳了那位少數民族祖奶奶的基因很正常。
也就是說張鵬和那個死鬼巴潔爾二人身體中很多基因肯定是相同的。
張鵬穿越前已經很成熟的治療白血病的骨髓移植技術:從全國骨髓庫裡找到的非親人可移植骨髓的主人,和接受骨髓的病人,這二人體內有很多基因肯定也是相同的。
這也可以解釋某些試圖親上加親的表兄妹結婚後生的孩子不是白癡,而正常夫妻生的孩子卻有一定機率出現弱智兒的原因。
表兄妹體內相同的基因並不一定有很多,而不認識的一對男女體內相同的基因卻不一定就少。
但就算在張鵬穿越前的二零一幾年,婚前檢查也沒有基因檢測這一項,所以不可避免就出現了不少的弱智兒童。
騰力爾和索佈德二人不知道張鵬已經把他們認張鵬當乾兒子的原因蛋疼得上升到遺傳基因學的高度了,他們夫妻對視一眼同時心道,乾兒子順利認下了,第二件事就好說了。
於是又半個小時後,“乾爸,乾媽,我聽您們的,後天我去參加得拉善盟那達慕大會。”張鵬咬了咬牙:“想承包阿其草場,咱們得拉善蒙右旗在本次那達慕大會上拿到總分第一是首要條件,我一定全力以赴。”
“乾爸,你放心,我一定不着痕跡讓那個根塔茹娜討厭我,讓她主動取消她和我也就她和巴潔爾的定婚儀式。”
張鵬心想追上一個女孩子很難,但讓一個女孩子討厭應該很容易做到:“乾媽,我有把握。”
第二天一早馬大志和張鵬打了個招呼就帶着騰力爾找的一個蒙族男司機拉上牛羊回河東了,過幾天張鵬帶着哈斯其樂格坐飛機轉道首都再回河東。
馬大志給張鵬說早點回去牛才能賣個好價錢,其實張鵬知道出來時間有點長的老馬想他老婆了。
馬大志走後半個小時離騰力爾家約五百米遠的大草原某處,多少也知道張鵬一些底細的騰力爾一家三口被張鵬驚了一下。
坐在張鵬身後自告奮勇要教張鵬騎馬的哈斯其樂格姑娘看着一開始小心翼翼,膽戰心驚,壯了n次膽纔敢騎上馬背的張鵬半分鐘後竟然躍馬揚鞭飛奔向前,他威武英姿一展無疑。
武英姿一展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