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面的杜涵煙、季涵亞等人揪着心,看着張鵬不時滑一下慢慢地往崖頂而去。他們掉來的地方就是一個不大的山坳,四周壁立千仞,只有他們掉來這一面崖壁還有爬上去的可能。
比較年輕的劉得才,在季涵亞將張鵬的外衣給了七十多歲的老劉後,也將他的外衣脫下來,給了一個老年演員。
王平春剛要脫她的外衣時,她猛然間劇烈咳嗽幾聲,清水鼻涕也流了下來。
豫劇團四十多歲的趙阿姨阻止了正脫她自己外衣的季涵亞:“小姑娘,你已經貢獻了一件外衣了,就別脫你自己的了。”
趙阿姨說着話將她的外衣脫給了一個老演員。接下來址坊鄉豫劇團凡身體比較好的人都把自己的外衣給了年老體弱的人。
在山崖腰部打完電話的張鵬看到此情此景感嘆:這種情況下把自己外衣貢獻出來的人就是最美的中國人了!
半個小時後張鵬坐在客車殘骸上,抱着都坐在他懷裡的杜涵煙和季涵亞二女,季涵亞還是把的外衣脫給一個老人了,天已經黑了。
凍得發抖的王平春坐到張鵬身後,雙手摟抱住張鵬的腰,將她的俏臉貼在張鵬的脖子上。
幾分鐘后王平春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我不冷了,靠!張鵬,你就象一個小火爐。”
季涵亞笑了:“張鵬是溫暖牌帥哥!”
王平春連連點頭稱是,杜涵煙哼了一聲:“張鵬是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旺!”
張鵬衝着杜涵煙的脖子吹了口氣:“美女,收傻小子不?五塊錢一斤。”
杜涵煙哼了一聲:“四塊五我要了。”
季涵亞往張鵬懷裡擠了一下:“黑孩,我出四塊六。”
“我出四塊七好了。”平春美女也競價了。
“乖孫子,我出十塊,過來讓你姑奶我抱抱,快凍死我了。張老太我耳不聾,眼不花喲!”
張鵬無奈只得過去抱住張老太,大家也都聽到警笛聲了。
我人民子弟兵很靠譜,十分鐘後他們開始救張鵬等人。
二十分鐘後山崖頂上,盤山公路上,原大客車裡,所有活着的成員包括張鵬在內一人一件新棉軍大衣。
許通市武警消防中隊的張勇林少尉向最後一個上車的張鵬立正敬禮:“張鵬少尉,這樣的天氣,你們在山崖下呆了近三個小時竟然沒有凍傷一個人,奇蹟啊!”
“你們有什麼先進經驗?在這個山崖下面凍傷,凍死過不少人了。總結一下你們的經驗,印成傳單放到南北兩個入口處,發給走這條山路的司機。”
軍車的張老太笑道:“解放軍親人啊,我們沒有什麼經驗,張鵬我這個乖孫子火力旺,他就是一個傻小子。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旺!我們挨着抱住他取暖纔沒有被凍傷。”
“我們沒有什麼經驗。”張鵬上車:“身體強壯的人把棉衣脫給身體弱的人。”
張勇林少尉嘆了口氣,天寒地凍,在危及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把保命的棉衣脫給其它人,這經驗推廣不了。
又兩個半小時後,晚上十點多許通市消防中隊食堂裡,張鵬一行人吃着熱氣騰騰的飯菜,十點多了街上的飯店大都不營業了。杜涵煙給河東區,區委書記吳立根打電話通報了豫劇團的情況。
有杜家這棵大樹在,吳立根安慰,鼓勵了杜涵煙兩句,他讓杜鄉長明天坐火車回河東就行了,他派人來許通市和劉得才一起處理那兩個死人的後續事情。
吃過飯後二十多個豫劇團成員,包括年齡最大的老劉都要求今天晚上坐火車回河東,老劉說回到河東,她的心才能靜下來,杜涵煙也同意現在就回河東。
劉得才把張鵬他們送到許通市火車站,買了凌晨一點多到河東的火車票,他纔回許通酒店了,張鵬他們一行人凌晨四點才從河東火車站,出站口出來。
到了河東,豫劇團的二十多個人和張鵬及杜涵煙打了個招呼後作鳥獸散。王平春輕輕地抱了張鵬一下,她上了一輛載客昌河車離去。
又四十分鐘後河東酒店某套房裡,杜涵煙簡單洗了個澡回到臥室發現張鵬已經睡着了,十分鐘後洗完澡的季涵亞神色自若也進了張鵬臥室。一張牀睡三個人,擠擠更暖和。
上午十點張鵬睡醒了,他拍了杜涵煙一下:“你和涵亞好好歇歇再上班,我回學校。”
杜涵煙貓叫一樣應了一聲。
中午張鵬請張鵬他們211寢室七個兄弟吃飯。王清雅、江雪、文姍應邀赴宴,211寢室的老二竟然把97級醫一班的生活委員王娟同學邀請來了。
咬人的狗不叫,211寢室的胖子老八整天咋呼着找女朋友,半年了,他也沒有什麼收穫,211寢室的老二李海洋同學不聲不響把活幹了。
“下午考生物化學。”
張鵬扔給江雪同學一片秋天的菠菜:“我們醫學系和你們高護班在101階梯教室考試,小雪,傳個答案唄。”
“聽說你和豫劇團的那個誰勾搭上了。”
江雪剜了張鵬一眼:“你倆在中周鬼混到現在纔回來。”
“小雪,我發誓,我和王平春沒有什麼。”
張鵬難得理直氣壯:“平春姐是劉鋼的,朋友妻不可欺。”
“老六,張鵬不會和唱戲的勾搭在一起。”
文姍看了看連連點頭的張鵬:“張鵬和季涵亞有一腿。”
“咳,咳,咳!”
正對文姍微笑的張鵬連連咳嗽幾聲:“文姍,我和涵亞也沒有什麼。”
江雪和文姍同時哼了一聲。
下午兩點河東醫專101階梯教室,張鵬看了看坐在他前面第二排的江雪,江雪扭臉白了張鵬一眼。
一分鐘後生化老師張軍濤拿着一副DNA和RNA的生物鍵模型和抱着試卷的吳立木校長一起進了101階梯教室。
吳立木走進教室後威嚴地看了張鵬一眼:“嚴肅考場紀律,特別是張鵬同學,你現在還是特警,一定要給同學們做個表率啊。”
張軍濤老師把那副DNA和RNA的生物鍵模型放到講桌上:“同學們,我旁邊是什麼東西嗎?”
張鵬看了看了看站在張軍濤旁邊的吳立木後大聲地回答:“吳校長!”
張軍濤老師一氣之下,他大罵:“吳校長是東西嗎?!”
這次101階梯教室裡的學生在張鵬的帶頭下喊:“吳校長不是東西!”
吳立木惡狠狠地瞪了張鵬一眼,他開始分發生化試卷,當然那副DNA和RNA的生物鍵模型也被吳立木放在了地上。張軍濤老師是好心,他拿了這副模型想給答題的同學們一點提示。
張鵬同學看了看生物化學的考試題目懵了,穿越前已經大學畢業多年的張鵬早把生物化學忘完了,穿越後他又沒有在學校呆過幾天。
幸好張鵬的座位是中間第五排,視力很好的張鵬同學趁着吳立木偶爾不注意時,他前、後、左、右不時觀摩着各位同學的卷子。
一個小時後張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除了最後一道大題外,所有考題答完了。
不管是選擇還是填空張鵬同學都取他周圍四人多人相同的那個答案,因爲這樣正確率最高啊!至於四個人的答案都不相同的題目,張鵬看更遠處同學的答案。
最後一道大題張鵬同學實在是沒招了,因爲離他最近的那四個同學都不沒有做這道題。
最後一題是從題幹中給出的條件推測出一種生物化合物。並依據這種生物化合物提出了好個幾問題。只要知道是什麼生物化合物,剩下的幾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張鵬同學絞盡腦汁,他靈機一動了n次也沒有找到一絲靈感。張鵬只得弄了一個小紙團搞了一次遠投,江雪同學的學習肯定比張鵬好。
某一刻江雪一眨眼間她的卷子上就多了一個小紙團。江雪打開紙條看到上面畫了一個月牙,還寫有“最後一題”這四個字。
某天張鵬和江雪壓馬路時,江雪曾經說張鵬黑得象電影上,額頭上有個月牙的老包同志
江雪知道這是張鵬向她求援呢。這最後一題江雪倒是會做,問題是她怎麼把答案傳給張鵬。
江雪拿着張鵬給她紙條正沉思間,吳立木校長不聲不響走到江雪身邊。
吳立木一把搶過江雪手中的紙條看了看:“這位同學好好做你自己試卷,不要管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
吳立木說完心道,我站到你張鵬的旁邊,看你還這能玩出什麼花樣,把最後一道題給做出來。
不是瞎子的吳立木看到了張鵬的小動作,吳立木警告似的看了江雪一眼就向張鵬走去。
坐在第二排的江雪靈機一動,扭頭給了張鵬一個“飛吻”。幾個坐在考場後面正左顧右盼的同學看到江雪的動作後發出了幾聲起鬨聲。
站在考場前門的張軍濤老師和正往後走的吳立木都沒有看到江雪的動作。
張軍濤老師喊了一聲“肅靜!”。
看到江雪動作的張鵬靈機一動想到了最後一題的答案。這答案江雪明明白白地告訴張鵬了。
答案就是接吻,Kiss,二硫碘化鉀!當然做爲生物化合物還要加上一個羥基,答案應該是羥基二硫碘化鉀!
於是走到張鵬附近的吳立木校長目視着張鵬同學頭也不擡地把最後一道題答了出來。張鵬合上鋼筆帽後考試結束的鈴聲也響了起來。
張鵬下了教學樓,他和江雪對擊了一掌:“哪天我陪你和文姍買衣服。”
“晚上回店裡吃飯吧。”江雪拉住張鵬的手:“你陪我爺爺喝兩杯。”
“行!”張鵬摸了摸他褲兜裡的那塊烏木:“給你做一個烏木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