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出車禍前一直管理着我們家的公司,他手下有很多忠心屬下的。”南雨佳白了張鵬一眼:“張董事,本董事長手裡只有一萬多塊錢了。該進原料了,你再追加一百萬投資吧,你手裡有一百多萬呢。”
“我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張鵬把一個十萬人民幣的存摺塞給南雨佳:“算我倒黴,我走了,留步!”
1997年的物價,十萬塊錢足夠支撐到南雨佳收回一些貨款了。
“十萬不夠!”南雨佳晃晃文件複印件:“你總不能讓我這個董事長斷頓吧?再給我兩千買巧克力的錢!”
半分鐘後張鵬倉惶逃出力之康製藥公司,他身後傳來南雨佳銀鈴樣的嬌笑聲。
“小姐很久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了。”力之康製藥公司一箇中年女工人看了看張鵬的背影,她一臉欣慰之色:“夫人,小姐眼光很好,姑爺很帥!”
剛纔和這個女工人聊天的那個四十來歲的美婦點點頭:“雲全走後,苦了小佳!”
下午張鵬去見了顏茹玉,他給顏茹玉一疊錢,並說這一兩天他就回河東了。
顏茹玉自是不捨,但爲了圓夢她只好忍受相思之苦。
晚上九點多,張鵬、哈斯其樂格、宋紅彥、馬勝男、張晶、朱夏紅六人在全聚德吃過飯後,張鵬接到了陳秋紋打的傳呼。
張鵬回了電話,他讓哈斯其樂格和朱夏紅幾人先回公司。張鵬一個人開車來到皇城根遺址。陳秋紋說她有急事找張鵬,和陳秋紋是朋友的張鵬只好赴約。
十幾分鍾後張鵬和陳秋紋二人坐遺址中某無人處。
“張鵬,我的命真苦!”陳秋紋雙眼淚水長流:“我和杜老三分手了。”
“這個人渣!”張鵬作生氣狀:“太不象話了,杜老三竟然始亂終棄!秋紋同志,你別哭了,我朋友杜涵煙是杜家她們這一輩,唯一的女孩子。杜老三不敢惹煙同志,讓杜老三和你結婚就行了,或者讓杜老三賠償你一大筆錢。”
張鵬說完心說,你陳家應該不缺錢,你和杜老三這個公子哥談朋友應該是想攀龍附鳳。你陳秋紋應該自願的,那你應該有被杜老三始亂終棄的心理準備。
“張鵬,你饒了我吧,杜老三好不容易放過我,或者說他玩膩我了。”陳秋紋強顏歡笑:“我終於自由了。我父母逼我二十多天,我陳秋紋這一生的幸福毀了一大半。我父母的養育之恩也算是報了一大半。”
“等他們老了以後我在牀前儘儘孝也就行了。”陳秋紋看了張鵬一眼:“張鵬,杜老三說你在蒙省有一個大草場,我去你的草場工作吧。”
“張鵬,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陳秋紋嘆了口氣:“我承認我有想過和杜老三結婚,但我高估了我自己的魅力和杜老三的人性。黑鍋底,以前咱倆是朋友吧?我不想在京城忍受別人的白眼,讓我去你的草場工作吧。”
“秋紋,你怎麼能這樣想,難道談過戀愛的女人就不能擁有幸福了嗎?你這是什麼邏輯,沒有人看不起你。”
張鵬哭笑不得,他心說哥穿越前的二零一幾年,原裝美女絕大多數在幼兒園裡:“秋紋,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帥哥,保管比杜老三帥。”
“黑鍋底,你還當我是朋友嗎?”陳秋紋直視着張鵬的眼睛:“張鵬,你沒有看不起我嗎?”
“張鵬,我很開心!”陳秋紋在張鵬的眼睛中只看到淡然和從容:“但我是破鞋啊!我不想呆在我家陳香苑店裡,我還是想去蒙省給你管理黑枸杞。”
“胡說,哪有破鞋?”張鵬作豬哥狀:“剩飯更香啊!”
熟女陳秋紋嫣然一笑,她頗有狐狸精的風采:“鵬哥,我決定了,人家以後就跟着你混了。”
“我是來開導你的啊,秋紋同志!”張鵬作害怕狀:“我女朋友是母老虎,她很兇滴!”
雨省河東市,正在看電視的的杜涵煙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擦了一下嘴:“我沒有受涼啊,剛纔有人說我的壞話。”
京城,皇城根遺址,“我不管,我要跟你回河東。”陳秋紋半真半假:“你剛纔說給我介紹男朋友的,你不能賴帳,否則我就纏住你當你的情人。”
好人難當,張鵬一個頭兩個大:“你在我們西之區中藥廠上班算了。”
張鵬決定讓南雨佳對付陳秋紋:“中藥廠的帥哥很多滴!”
“好!”陳秋紋高興了:“黑鍋底,我請你去KTV喝酒。”
張鵬哪裡敢去,正好他的傳呼機響了。
“秋紋同志,改天,改天我請你喝酒。”張鵬快步離開:“我女朋友的打的傳呼,秋紋同志,明天上午八點我帶你去中藥廠,再見!”
還真的是杜涵煙打的傳呼。
張鵬在復興路邊上找了一個201電話機回電話:“煙同志,我剛和一個老闆談完生意,還沒有吃飯呢。”
“你騙鬼吧?茹玉說你搗騰中藥掙了一百多萬,你明天就回來了,你談個屁的生意。張鵬,剛纔你說我的壞話了吧?”
張鵬嚇了一跳,他連忙看了看周圍。然後張鵬對燈發誓他沒有說杜涵煙的壞話:“煙同志,我與人合夥在京城西之區弄了一箇中藥廠。我的野生黑枸杞是軟黃金,把它當原材料賣太虧,製造成中成藥才能使利益最大化。”
杜涵煙相信張鵬剛纔是和人談生意了:“張鵬,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掙那麼多錢幹什麼?還這麼拚命,不要年輕時拚命掙錢,年老時花錢買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快去吃飯吧!明天你給我回來。”
張鵬連連點頭應下。張鵬開車回啓新公司時,那五百斤野生黑枸杞也運到京城西之區力之康藥廠了。
不管是人命還是政治生命,張鵬救過得拉善盟,盟委書記林運良兩次命。
張鵬的野生黑枸杞的檢疫證,衛生證啥的證都很齊全,從得拉善盟圖顏浩特機場空運幾百斤貨物到京城很快的。
力之康中藥廠裡的人員不都是南雨佳老總的忠心屬下,所以五百斤野生黑枸杞運到力之康中藥廠五分鐘後,延力堂全國連鎖大藥堂的老總南雲安先生和他兒子南雨生同志就知道了。
“爸,五百斤啊,最少分給咱們新廠三百斤吧?”南雨生摩拳擦掌:“爸,我現在就去老廠拉軟黃金野生黑枸杞。
“幼稚!”南雲安給南雨佳打電話:“你覺得雨佳還認你這個堂哥嗎?她一兩野生黑枸杞也不會給你。”
“她敢不給!”南雨生輕蔑一笑:“一個小丫頭片子,她知道什麼。老廠是我的,嗯,是老南家的,她不給,我揍她。”
“愚蠢!已經辦過手續,分清楚了。”電話通了:“小佳,今天晚上吃的什麼啊?女孩子多喝點湯有好處。”
力之康中藥廠後面,藥廠家屬院某房間中,“謝謝了,我的親大伯!”南雨佳不屑一笑:“大伯,你要注意身體喲,少喝點酒。南總,我的野生黑枸杞多少錢也不賣,再見!”
“小佳,你這孩子,你怎麼能用那樣的語氣和你大伯說話。”南雨佳的媽媽嗔怪地瞪了南雨佳一眼:“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親大伯,一乍沒有四指近。”
“媽——”南雨佳抱住她媽的胳膊:“你不怪我今天自作主張,把咱們公司分給那個黑鬼張鵬一小半,你咋不罵我啊?”
“你快樂就行。”南雨佳媽媽抱住南雨佳:“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小佳,娘知道你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另外,你也該找個男朋友了。”
“媽——”這一下南雨佳耳根子都紅了:“那個黑鬼有女朋友的,估計還不止一個。”
“他有女朋友了,不止一個!”南雨佳的媽媽驚了:“這怎麼行?小佳,以後你離他遠,算了,你看着辦吧。”
京城西之區,某別墅,南雲安家客廳裡,南雲安氣得把電話機摔了。
知道南雨佳竟然敢掛他爸的電話,南雨生怒髮衝冠,他立馬就準備去南雨佳家打南雨佳。
發泄了一下的南雲安卻想明白了,他阻止住南雨生:“在力之康有五百斤野生黑枸杞的風聲傳出去之前,咱們要花大價錢買力之康的野生黑枸杞,南雨佳很缺錢,她會賣的,這個小丫頭還真的和那個黑小子張鵬勾搭在一起了,老南家,家門不幸啊!”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南雲安和南雨生就來到力之康藥業公司的中藥廠,他們找到南雨佳要或者買野生黑枸杞。
上午八點,張鵬帶着陳秋紋來到力之康中藥廠,他把尼桑車停在工廠大門口旁邊。
張鵬和陳秋紋來到工廠大門口,他就看到工廠院子裡南雨佳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正在爭吵,南雲安站在一邊說着什麼。
“南雨生,我再說一遍,你別白日做夢了,讓我分給你們新廠三百斤野生黑枸杞,你們憑什麼要我的野生黑枸杞?笑死我了,南雨生,你給我滾,以後不要來這裡!”
南雨佳看了看南雲安:“大伯,自從你決定只分給我們二房五十萬人民幣那時起,你就不是我大伯了。南總,不送了!”
“小佳,不白要,我買,五百一斤總行吧?南雲安一臉慈悲之色:“我們買一百斤,五萬塊錢也夠你們南方那一批貨款回來了。”
“替我考慮得真周到啊!“南雨佳冷笑一笑:“南總,我力之康找到新股東了,他往廠裡投資了,你那個臥底沒有告訴你嗎?現在我們力之康有錢。”
“什麼?南雨佳,你竟然把我老南家祖宗基業分給別人一部分。”南雲安作怒髮衝冠狀,他嘴脣哆嗦着:“我要請家法,仗斃你這個南家的不孝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