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張鵬不在意這幾百頭小牛和小羊,但幹任何事情都要盡力把它幹好。
認真做事永遠不會錯,想分辨出病牛和病羊是細菌感染還是病毒感染,沒有檢測儀器時,張鵬也只能強忍着噁心嘗病牛和病羊的糞便了。
“圖山哥,應該是細菌感染,問題不大。”
張鵬看了看阿其草場,獸醫小組的組長龍圖山:“細菌感染就能找到殺死這種細菌有效的抗生素。”
“老闆,我龍圖山服了。”
三十多歲的龍圖山給張鵬敬了個似是而非的軍禮:“老闆,能跟着你這樣做事認真的老闆是我龍圖山的幸運,咱們阿其草場的明天會更好。”
阿其草場飼養室中阿其草場的人,包括穆隆都給張鵬敬了個似是而非的軍禮,他們都是一臉認真,異口同聲:“服了!”
阿其草場的職工包括穆隆終於都歸心了,他們都把張鵬當成阿其草場真正的主人了!
不管以後阿其草場發展到多麼廣大,只要有一個今天在場的工人還留在阿其草場,他都會把認真工作的態度傳給所有的阿其草場工人。軍隊有魂,稱爲軍魂,企業也有魂,工魂!
“老闆,紅黴素和螺旋黴素我們都用了。”
龍圖山一臉擔憂之色:“沒有效果。我也覺得是細菌感染,但這種細菌感染引發的疾病很象病毒感染,其它草場裡的牛羊也都發病了,盟裡畜牧局應該取樣化驗了,但等結果出來,找到有效抗生素,咱們的牛和羊也剩不下幾隻了。”
“圖山哥,咱們們草場裡沒有慶大黴素片或土黴素片對吧?你們給牛羊灌淡鹽水。”
張鵬往外走:“我去圖顏浩特買藥,慶大黴素片應該有效,全國藥廠幾近停產的土黴素片對這種細菌絕對有效。”
土黴素片的毒性和副作用很大,進入二十世紀後國家明令禁止生產土黴素片,1997年,市面上的的土黴素片也不會太多。
騰力爾、索佈德、哈斯其樂格三人也留在阿其草場給患病的牛羊灌淡鹽水,
張鵬一個人騎着阿黃急急往圖顏浩特鎮而去,半路上張鵬接到張村招聘會主管李菲打來的電話。
張村招聘會圓滿結束,來招聘會現場的大學、大中專畢業生近五千名,雨省全省各地市的都有,甚至還有幾個外省的大學畢業生。
李菲、柳紅葉,齊玥、張東峰等人擇優錄用,
同等條件下河東市人優先。張村人和張村人有親戚關係的畢業生儘量錄用。沒有錄用的優秀大學生李菲都留下了聯繫方式。
招聘會花絮一、來應聘的近五千大學生讓張村的村民賺了不少錢,四五天時間,近五千大學生吃喝、睡覺都要花錢的。
招聘會花絮二、花枝招展的柳紅葉,齊玥、李菲、趕到張村湊熱鬧的江雪,還有在張村採訪招聘會,借住在張鵬家的季涵亞幾女在張父和張母面前晃啊晃的,她們差點把張父和張母晃暈。
招聘會花絮三、張村有三個帥哥被來張村應聘的中專女生相中了,同樣兩個張村的美女也和河東市午陰縣的兩個帥哥對上眼了。
張鵬老總的公司不會只開這一次招聘會,下次的招聘會肯定還是超優先錄用張村的人及和張村有親的大學生或大中專畢業生。
張鵬趕到圖顏浩特時,得拉善盟緊急盟委常委會也結束了。得拉善盟畜牧局的拉亞局長奉命旁聽了這次常委會。
會議責令得拉善盟畜牧局,儘快確定這次疫情致微生物的是否是病毒,並配合馬上就來到圖顏浩特的自治區畜牧廳,專家組控制住疫情。
得拉善盟畜牧局的拉亞局長苦笑着應下。控制住疫情,談何容易!
“林書記,具體檢測結果明天早上七點才能出來。”
拉亞局長搖搖頭:“局裡的微生物專家都認爲疫情是病毒引起的,很象鼠疫桿菌的病毒。”
會議室響起一片驚呼聲,病毒感染是沒有特效藥的,也就是說這次的疫情很難控制。
“書記,局裡專家組認爲,用張鵬同志的辦法,給病畜灌芒硝應該有效。”
拉亞局長眼神飄忽:“我覺得盟裡應該把河東市的張鵬少尉請過來。”
“用芒硝不行,我達山草場試過了。”
得拉善盟中旗的書記朱建黨冷哼一聲:“達山草場已經死了幾十頭牛了。”
會議室中的幾個得拉善盟,盟委常委中有幾人暗中好笑,東施效顰!,人家張鵬用芒硝治好了林書記,你朱建黨用芒硝治死了牛。
不只是拉亞局長想到了張鵬,朱雯武美女也想到張鵬了,她給張鵬打了一個傳呼。剛從圖顏浩特人民路上一家大藥店出來的張鵬用手提電話給朱雯武回電話。
“武,你想我的黑皮膚了吧,也想我了對吧?”
張鵬搖搖頭,多家藥店都沒有土黴素:“俺的武,顏顏浩特最大的那家文武西藥廠是咱家的對吧?”
“對,我想你了!”
朱雯武直言坦誠:非常想,你飛圖顏浩特吧,晚上我請你吃飯。你剛纔說什麼,文武藥廠?你個混蛋在圖顏浩特…….”
二十分鐘後,張鵬和朱雯武見面了。
“鵬,我被迫害,被逐出家門了。”
朱雯武悲悲切切,悽悽慘慘,她雙眼含淚:“我爸就分給我一個青青草場和頻臨倒閉的文武西藥廠。都怪你把那片地騙跑了。”
“武,我陪你去視察文武製藥廠。”
張鵬有點理虧,他確實騙了朱雯武的地:“我一定賠償你的損失。”
“土黴素有效,不會吧?”
朱雯武不以爲然:“土黴素一塊錢一公斤也沒有人願意買。”
十多分鐘後得拉善盟文武製藥廠大院子裡,朱雯武驚了。
“咦!文武製藥廠這麼大啊,它這片地確實值十多萬。”
朱文軍坐輪椅期間,朱雯武也沒有來過停機一年多的文武製藥廠:“明玉姐,你確定廠裡有土黴素,太好了!”
“三百斤,都沒有裝瓶,廠裡沒有錢買藥瓶。”
文武製藥廠三十多歲的女廠長明玉一臉求懇之色:“雯武,咱們文武製藥廠是你的了,和你的名字同音。千萬不要讓藥廠破產啊。”
“不應該啊,廠裡的機器都是新的啊。”
張鵬從文武製藥廠的大車間裡出來,他揣着明白裝糊塗:“工廠怎麼不開機?太浪費資源了!”
“製藥廠賣給你吧?”
朱雯武踢了張鵬一腳:“說風涼話,開機就賠錢!”
幾分鐘後文武製藥,裝修很先進的倉庫裡,“雯武,你真的要賣掉這個藥廠嗎?”
張鵬看了看倉庫中堆積如山的普通感冒傷風膠囊和那成噸的維生素C片:“雯武,五萬美金,我買你的文武製藥廠。”
“你有病?”
朱雯武摸了張鵬的額頭:“不發燒啊,五萬美金,近六十萬人民幣了!我的藥廠只值二十萬人民幣。”
“我不是開玩笑。”
張鵬扛起一袋土黴素片,他左手又掂起一袋土黴素片:“下午咱倆辦手續,三百斤足夠我的阿其草場和你的青青草場用了。”
“下午辦手續?”
朱雯武招呼明玉擡起最後一袋土黴素片:“鵬,太突然了,你還沒有見我媽呢。”
“見你媽!”
肩扛手提二百斤土黴素片的張鵬一個趔趄,他差點栽倒:“雯武,你的青青草場賣不賣?”
半個小時後張鵬開着朱雯武的越野車出了圖顏浩特,往阿其草場而去,阿黃有點傷心,它懶洋洋地跟在越野後面。張鵬沒有騎着它回阿其草場,阿黃覺得張鵬不喜歡它了。
越野車上,“張鵬,山寧湖的水量很小,你這個渾蛋應該在清亮山找到水量很大的地下水源了。你想把我連皮帶肉都吞了嗎?”
副駕駛座位上的朱雯武嫵媚地瞟了張鵬一眼:“文武製藥廠我兩萬美金賣給你,你找到新水源青青草場和阿其草場共享。鵬,你有機會不花一分錢,吞併我的青青草場啊。”
張鵬一頭汗,他不敢接朱雯武的話。張鵬真的對朱雯武沒有想法。
“水源共享沒有問題。”
張鵬把油門踩到底:“你負責挖開暗河,修築溝渠。”
“清亮山真的有暗河。”
朱雯武這一喜非同小可,她撲到張鵬身上,撕扯,親吻着張鵬:“讓朱文軍後悔去吧。”
跟在越野車後面的阿黃一驚,它看到越野車象沒有頭的蒼蠅一樣飛快地拱來拱去。
阿黃打了個響鼻,它低頭啃了一口乾草,慢慢地咀嚼起來。空曠寂寥的大草原上,朱雯武和張鵬鬧了十多分鐘,她才坐好讓張鵬好好開車。
同一時間,盟省自治區和國京城的專家組也齊聚得拉善盟畜牧局實驗室,他們研究着控制蒙省疫情的辦法。
一個小時後張鵬開始給阿其草場某頭牛灌土黴素藥水時,十多個專家也給出了他們的意見。
明天早上七點化驗結果出來以前對病畜的治療方案:“對證治療!”
然後等在實驗室門外的十一名得拉善盟,盟委常委大都冷哼一聲,他們拂袖而去。
老子知道“對症治療”,得拉善盟,盟委書記林運良同志書記不冷不熱和專家組成員打了個招呼後,他也走了。
在不確定是疫情是細菌感染引起的還是病毒感染引起的情況下,也只能給予病畜對症治療了。十分鐘後阿其草場,被灌了土黴素的那頭牛就地一滾站了起來。
“有效!”
病牛周圍的穆隆、騰力爾、龍圖山等人異口同聲:“特效藥!”
“我去青青草場治我的牛羊。”
朱雯武狠狠親了張鵬一口:“下午三點多咱倆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