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初氣沖沖個地走進陸墨吟的辦公室的時候,一臉不怕死的樣子,這些天他響了很多鍾辦法補救,可根本就無濟於事,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非常地不順利,他知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陸墨吟的作爲,所以,他今天才敢打着膽子,跑來了這裡。
而陸墨吟,看到陸夜初氣沖沖地跑過來找自己理論,他笑了笑,他很清楚,陸夜初這是着急了,狗急跳牆了……
而到了陸墨吟的辦公室裡的時候,陸夜初也意識到了,陸墨吟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不然,陸氏這麼大的公司,爲什麼自己一路走過來,暢通無阻,連個攔着自己的安保人員都沒有呢?可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不過,他也相信,陸墨吟現在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看着陸夜初闖進來,陸墨吟低頭看了看手錶,然後氣定神閒地說道:“呵,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一點啊……”
陸墨吟的話聽到陸夜初的耳朵裡,陸夜初整個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一切都是陸墨吟計劃好的!他料定了自己會來這裡找他逼問,甚至就連自己什麼時候來陸氏的時間都算準了,陸夜初站在原地笑了笑,他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自己的行動軌跡,全部在別人的計劃之中,仔細想來,自己平時好像也是如此,看起來風風光光地,可背後,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個提線木偶而已,根本不能爲所欲爲。
“陸墨吟,你別以爲你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招惹的是誰!?”可是事已至此,陸夜初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除了硬着頭皮和陸墨吟硬槓,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不然自己在陸墨吟的眼裡,就真的成了“小丑”了。
可是陸墨吟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轉來轉去,連看都沒有看陸夜初一眼——他已經在強忍住了,如果不是想到留着陸夜初還有用處,自己連他的命都不會留:“陸夜初,從你冒犯蘇慕月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得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啊。”
陸墨吟努力地不去看向陸夜初,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直接在辦公室裡把陸夜初給直接解決了。
陸夜初一愣,隨即傻笑了起來:“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妨直接告訴你吧,這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你保得住她這一次,你覺得自己能保得了她一輩子嗎?別天真了傻哥哥,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嗎,蘇慕月現在,和夏芷柔,和陸凝詩,都已經是死對頭了……”
“閉上你的嘴!你再叫我哥哥,別怪我到時候,不顧一切後果地,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陸夜初,既然你你非要玩兒,那我就好好地陪陪你,我也告訴你,從加拿大到俄羅斯那批貨,也是我給你的一份禮物,收了這份禮物,咱們這場硬仗就開始了,不過,我可要給你一個忠告,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觸碰到我的底線……”他的底線,自然就是蘇慕月了。
幾秒鐘之後,陸夜初才反應過來,死死地盯着陸墨吟,他在心裡害怕起來,他不怕死,他什麼都不怕,可是卻會莫名其妙地被陸墨吟這麼說話的氣場給鎮住,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爲什麼這個男人,就算手上一張籌碼也沒有,也從來沒有輸過……
在確定陸墨吟這次打算放過自己之後,陸夜初轉身離開,不過,他嘴角一勾——腦袋裡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
陸夜初轉過身來,看着陸墨吟,然後緩緩地說道:“陸夜初,你口口聲聲地說蘇慕月是你的什麼底線,可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底線,和你最好的兄弟廝混在一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以爲你身邊這些你信任的人會對你毫無保留!你做夢!你只不過是個跟我一樣的可憐人而已!”
陸墨吟終於擡起頭來,胸口一起一伏,看上去已經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手中的鋼筆也越握越緊。
看到陸墨吟生氣成這個樣子,陸夜初心裡更痛快了,看來,陸墨吟對這件事,“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陸夜初向前走了一步,盯着陸墨吟,試探地繼續說着:“看來你還不知道吧?程錚,他已經在我手裡救下過蘇慕月兩次了,兩個人是過命的交情,他們可從來沒有和你說過吧?”
“你以爲,程錚之前受了槍傷,真的是有仇家想要傷他?你英明瞭十幾年,對什麼都是一眼看透,可怎麼就是看不出來呢,那根本就是他在救蘇慕月的時候受傷的!他爲了蘇慕月,就連自己的命都敢搭進去,斯也不怕,所以,你以爲他會那麼輕易地放下蘇慕月?真是可笑……”
陸夜初還沒說完,陸墨吟用力地把手裡的鋼筆朝着陸夜初扔了過去,陸夜初趕緊向旁邊躲閃,質感厚重的鋼筆直接砸在了辦公室的門上,門上瞬間有了一個凹進去的小洞,陸夜初觸目驚心,這支鋼筆要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恐怕就直接死在這裡了。
陸墨吟,這是打定主意要自己的命了?點到爲止,陸夜初不敢繼續再說下去,佯裝淡定地趕緊離開了陸氏。
陸墨吟站在自己辦公桌前,拳頭攥緊,狠狠地捶了實木辦公桌几下,手已經通紅,可是他卻一點痛都感覺不到……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停地在心裡面告訴自己,陸夜初只不過是在挑撥離間而已,這點小伎倆自己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可是看陸夜初的樣子,他確實不像是在說假話,他說的都是真的的話……爲什麼程錚和蘇慕月要聯合起來欺騙自己呢!?
陸墨吟最討厭的就是欺騙,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程錚和蘇慕月,這兩個自己最信任的一起合起夥來欺騙,他沒法-理解,也沒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