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呼一聲,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這傢伙實在是太煩人了,簡直就像是個蒼蠅,自己去哪裡都能遇見他。
“對啊,白伊,你們少爺給不給你放假?”張永也好奇問道
白伊無奈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
陳桂有些不相信道:“你家少爺對你那麼好,肯定會放你出去玩一天的。”
她撇嘴,不屑反駁道:“就你知道!”
陳桂冷哼一聲,道:“七夕就在後天,到時候外面可好玩了,我這是關心你,想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免得以後人家說你是鄉巴佬,我臉上沒光。”
張永奇怪打量兩人一眼,試探性問道:“你們兩個不會是斷袖吧?”
話剛說完便被白伊賞了一個一巴掌,張永吃痛摸了摸自己隔壁,不滿叫喚道:“我有說錯嗎?幹嘛打我?”
陳桂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我....我纔不喜歡他呢?”他結結巴巴狡辯
白伊不屑看了陳桂一眼,嫌棄道:“我長得這麼好看,你看看他黑不溜秋樣子,我怎麼可能看上他?”
張永聞言還真的認真打量起二人,咦了一聲,道:“的確,你長得又白又好看,他黑不溜秋的像你家下人。”
“胡說八道什麼,你才黑不溜秋。”陳桂不滿叫囂着。
白伊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道:“得,七夕過後不久不就是中秋節嗎?到時候書院休沐,我們哥幾個出去喝一杯。”
“中秋節離七夕節有一個多月呢,現在說好了怕到時候有變故。”陳桂不滿道
她切了一聲,道:“照你這麼說我們非得七夕出去不可了?”
陳桂臉漲得通紅,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
張永拍了拍白伊肩膀,看向陳桂表情有些古怪,意味深長道:“這七夕可熱鬧了,到時候我們書院女子可都得休沐,這小子肯定是怕自己一個出去,人家嫌他長得磕磣,不願意理他,這纔想把你當做擋箭牌。”
陳桂氣得臉通紅,見兩人一副“我看透你的”模樣,他有苦說不出,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現在被張永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就有這個意思。明明就像單純約他出去玩,現在到成自己居心叵測了。
“不願去拉倒。”他氣急敗壞丟下一句話,大步離開八角亭。
白伊見他樣子,知道他是真生氣了,有些汗顏摸了摸鼻子,這張永,嘴不是一般的毒,看把人家氣得,只是爲什麼她心裡會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呢?
“哈哈,這小崽子想跟我鬥,哼,還嫩了點。”張永得意道
白伊也不知道
這兩人啥仇啥怨,反正她是不願意參合。
“哎,白伊,話說那天你家少爺放不放你假?”張永見她要走,急忙拉住她問道
她聳了聳肩,道:“這個我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少爺脾氣古怪,你以爲誰家少爺都有像小辰那麼好?”
張永冷嗤一聲,不悅道:“我家少爺就那麼好,晚上我們約好一起出去玩的。”
她突然噤聲,有些愣神,那天,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出去好好玩玩?
張永見她不說話,以爲她被自己戳着痛處,急忙道:“大不了到時候叫我家少爺求個情,帶你出去玩玩得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講義氣的。
“哎,七夕可好玩了。”張永一臉嚮往道:“那天全城妙齡少女都要出來,街上更是熱鬧,不僅放河燈,還要放煙花,最重要的是有好多好吃的。”
說到這他還舔了舔嘴,懷念道:“去年我就吃了巧果,真是太好吃了。”
白伊冷着臉,這廝居然不想着看美女卻想着吃,不會是個斷袖吧?她現在可敏感了,想到那天可能要和將心幾人一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兩貨實在是太噁心了。
“美女你不看,偏偏想着吃,有點追求行不行?”她數落道
張永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嘲諷道:“你不會沒有去過吧?”
她被他的話一噎,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張永不屑冷哼一聲,道:“那天很多女子都戴着面具,看屁啊看,不戴面具的都是一些又老又醜又自戀的老女人,我才懶得看。”
她心裡微微一震,喃喃道:“面具?”
“對啊,不戴面具豈不是讓那些登徒子爲所欲爲?再說了那天魚龍混雜,女子最容易出事,戴面具保險點。”
她心裡一喜,想着自己第一次買的女裝,心跳忍不住加快,自己從來沒有大搖大擺穿過女裝,到時候面具一戴,誰認識誰啊?
張永見她動心了,見時間差不多,道:“好了,我家少爺要出來了,不和你扯了。”
說完學堂樓裡涌出一羣少年,兩人迎了上去,跟着自家少爺如同往常一般去食樓吃飯。
白伊顯然心情極好,臉上始終帶着笑,對秦秋態度師父殷勤,他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來,笑着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她急忙搖了搖頭,那晚夏常春這廝肯定會找他出去,到時候自己裝病,等幾人去了自己再走,見不到那兩個噁心的傢伙,到時候自己就看可以爲所欲爲了。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想法不知道要生氣成什麼樣,想到這她臉上控制不
住笑意,拉着秦秋快速進了房間,心情頗好爲他洗漱。
已到晌午,秦秋應該睡着了,她躺在牀上翻來翻去睡不着覺。
等迷迷糊糊中要睡着時,秦秋已經醒了,她手腳麻利上前服侍,剛剛出了房間,就看見張永屁顛屁顛跟在李彥成後面。
李彥成朝秦秋禮貌點頭,兩人結伴朝學堂樓走去,落在最後的張永抱着一疊書籍,見少爺走遠,急忙分了一把塞進白伊懷裡,一副理所當然樣子。
她不也不跟他計較,抱着書跟着兩個少爺身後。
張永見她態度誠懇,得意道:“我家少爺答應了,到時候把你家少爺叫上,我們一起出去。”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行,到時候看嘛,少爺要是去肯定會帶着我的。”
張永皺了皺眉,疑惑道:“不過少爺說你家少爺性格古怪,最不喜歡你出去拋頭露面了,他不會是個斷袖吧?”
白伊無語看了他一眼,不耐道:“你不要老是把斷袖掛嘴邊,現在見誰都覺得像斷袖。”
張永撇了撇嘴,道:“你家少爺和夏常春走得那麼近,夏常春又是個十足的斷袖,我是怕他傳染你們。”
她無奈摸了摸鼻子,覺得也有些道理,大不了到時候離他們遠些就是了。
“本來吧我想叫金來跟我們一起去,沒想到這傢伙不領情,說自己想看書,真是一個書呆子。”
白伊一言不發聽着他抱怨,心裡樂開了花,看來金來隱藏得很深嘛!那天他肯定要出去,只是跟着的不是他們,而是三姐。
“你爲什麼不叫唐建?”她故意埋汰他,就是不想他太過得意。
果然張永一聽這話臉立馬拉了下來,不耐煩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傢伙,聽見他名字就噁心。”
她得意聳了聳肩,快步跟上秦秋腳步。
張永見她是故意的,本來想揍她,卻發現她已經跑到自家少爺那裡去尋庇佑,他胸口頓時像塞了快棉花一樣,臉氣得漲紅。
這小子學聰明瞭,居然敢陰我?哼,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把兩個少爺送進學堂樓,兩人坐在八角亭裡,白伊見滿湖荷葉,忍不住疑惑,這湖水還真是蹊蹺,明明已經快七月七了,這荷葉還是如同來時那麼茂密。要知道在其他地方,恐怕湖水裡早就一樣不剩了。
張永嘰嘰歪歪在她身邊數落她,見她不理,他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頓時泄氣了。自顧自的仰靠在椅子上吃瓜子,一邊還眯着眼享受陽光。
白伊不理會他,心中對七夕多了幾分嚮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