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億萬富翁來得很快,韓嶽一個電話,他便說會議中止,立即趕來,可見他那瘋狂的求子之心。在等待客人來臨的時候,朝夏在古玩街裡兜了一圈,很輕易就買了一個羅盤。
韓嶽看到羅盤上密密麻麻的字,直嘆氣:“這些東西,我一點也看不懂。”
朝夏失笑,心情不錯玩笑道:“你看不懂不奇怪,你若懂了才奇怪,否則人人能看懂了豈不滿世界神棍了?”
這話一說,還真是直中要害。
韓嶽直撓腦袋,對朝夏佩服得五體投地,感概說道:“看去你應該比我小十歲,爲什麼你會懂這些?你拜過師嗎?還是祖傳的?”
“我即沒拜過師,也沒有祖傳,我這是天生的,大概我天生腦袋與別人不一樣。”朝夏沒有誇張,她在水澗大陸的身份一直是個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她只知道自己懂事起,龍璃就一直在她身邊了,水澗大陸還是龍璃給她造創出來的空間。
“你……”韓嶽還想再問清楚一些,就在這時,億萬富翁的大奔車突然停在他的店門外,韓嶽臉上一悅,急忙出去迎接,“我那個朋友來了。”
朝夏順着韓嶽的身影看去,卻見大奔車裡走下一個一身休閒裝,一看就一身正氣,氣宇不凡的中年人,這個男人身上沒有很重的銅臭味,面相也很親切,沒有像皇甫宸這種逼人的財勢。
“小韓!”中年人一走下車,目光就急切的往店裡看,當他看向朝夏的時候,居然以爲朝夏是韓嶽請的小工人,迷惑問:“你說的那位大師呢?他不願等我嗎?”
韓嶽指着朝夏,啞然失笑:“卓大哥,她就是我說的大師!”
卓海視線又落在朝夏的臉上,立即一臉訝異,“小韓,你說的大師這麼年輕?還是女的?”
其實怪不得他懷疑,當初皇甫宸,韓嶽都不相信朝夏這麼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居然是個神算。
朝夏並沒有責怪卓海的無禮,她似笑非笑,看着卓海的車子,語出驚人道:“卓先生剛來的路上,可是撞到一個老人?之後還被人坑去三千人民幣?”
卓海大吃一驚,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他倒抽冷氣,問道:“你怎麼知道?剛剛確實有個老頭見我開的車子不錯故意衝出公路,莫非你也親眼看見了?”
韓嶽突然哈哈大笑:“卓大哥,這次我可以用我的名譽發誓,我一直和朝夏在一起,她能說得這麼準確,並不是親眼所見,而是她給你算出來的天雨粟,鬼夜哭。”
卓海臉孔頓時一陣薄紅,他三步就走近朝夏,禮貌伸出手,慚愧說道:“我這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別介意!”
朝夏很大方的回以握手,之後輕笑:“這不能怪你,只能怪我太年輕。”
“哪裡哪裡,只是我一直先入爲主,以爲會看風水的,都像殭屍道長那種一身正氣的男子漢……”卓海嘆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二十出頭就有這番作爲,他日你一定是個大人物。”
“見笑了,卓先生你不是說要看風水嗎?你先給我你的生辰八字,我再爲你摸骨。”
“摸骨?”這個詞卓海聽都沒聽過,因爲他也是最近才相信命理。
“嗯,我要先找到病因,纔可對症下藥,不可能冒冒失失地將一切怪罪在墓地上。如果我摸到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那我們再去你家祖墳看看。”朝夏耐心地解答。
“好,都聽大師的!”卓海立即點頭,然後拿來一張紙,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寫下,遞給朝夏,猶豫了一下,問,“大師,你說我老婆要不要也摸下骨算一下呢?”
朝夏微怔,想了一會,點頭道:“最好要的,不過現在暫時不必,我先看了你的再說,你請坐下,伸出你的左手。”
“好。”卓海依言坐在沙發上,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朝夏立即閃電出手,手法快得驚人,大概十秒鐘,就見她就放開卓海的左手,手轉而又摸上卓海的額頭。
“大師,怎樣?”卓海不明白朝夏摸完他的手後,爲什麼不說話。
朝夏眉頭緊皺,嘆氣道:“你是麒頭貓身。”
“麒頭貓身?什麼意思?”呆在一旁的韓嶽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
朝夏解釋道:“生就麒骨爲人貴,呼風喚雨有神威,一生富貴聲名遠,不在官場也發財。生就貓格真慷慨,東西發財虧南北,千金散盡不復來,須防老年獨自悲。”
“大師的意思是,我到了晚年會千金散盡?”卓海總算聽明白了,臉色一下白了。
朝夏點頭:“你的稱骨其實不算太差,就是生辰八字和名字相剋,名字取得非常不好,命中缺子。”
韓嶽與卓海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問:“是不是改一下名字就可以了?”
朝夏望着二人沉思片刻,然後在一張紙上寫了兩個大字,遞給卓海說道:“改了名字後,你家祖墳上的碑文名字也要跟着改,既然都要動到墓地,我陪你走一趟,看看風水有沒有出問題吧。”
“好!好!真的太謝謝了……”卓海激動不已,然後低頭一看手中紙張,忍不住喃喃唸了一句:“卓臣?”
他不明白朝夏爲何給他取個臣字,不過他見朝夏已轉身去收拾羅盤進揹包,他也不好再問,他想,高手自然有高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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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涉及的摸骨命理純屬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