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剩多少個?”朝夏緊張問道:“不會只有這個了吧?”
“當然不止,我還看見旁邊有一棵樹,樹上也結了六個果實。愛睍蓴璩”司徒焰手指一處斜坡,迷惑不已道:“你不提我都還沒有留心注意,這樹真奇怪,只結六個果實,多一個不結。”
“一點也不奇怪,它們是長壽果,三百年只結一次。”聽到還有剩餘,朝夏立即一陣欣喜。
“哦。”司徒焰大概這兩天見識了太多稀奇的東西,現在倒是淡定了不少。
朝夏望着司徒焰,不免驚訝:“想不到你的運氣不錯,我能得到這些全託你的福了。”
“我現在去摘?”
司徒焰並不以爲朝夏這是誇自己,反而覺得朝夏這是有求於他,因爲在他眼中,朝夏對他是萬分討厭,要是贊他纔是驚奇。
“好啊,麻煩你了。”朝夏立即咧開嘴笑了。
“那你等下。”視線鎖定朝夏的笑臉,司徒焰就覺得自己沒有猜錯了。
“記住再找找旁邊還有沒有其他。”
其實朝夏是真的在贊司徒焰,同時她確實想讓司徒焰去摘長壽果,因爲她還有一件事沒說,長壽果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特徵,那就是隻有五行全齊的人才可以摘到,否則缺一行,果實到了手中也會幻化成煙,只有五行全齊的人碰觸了,長壽果才當是認主乖巧讓主摘下。
“想不到這痞子還是修真的好料子。”朝夏望着司徒焰的背影,忍不住低咕。
皇甫宸有怪異的身體,司徒焰有五行全齊的靈根,二人都具備修真的資格,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訴二人修真的方法,也讓二人試下修真呢?
其實司徒焰本性也不壞,只是爲達目的喜歡耍點小聰明。
視線留意自己的外傷,見全身都被草藥細心地包紮了,朝夏對司徒焰的厭惡又減少了幾分。
——
“我回來……”司徒焰摘完果子回來的時候,居然看見朝夏盤腿坐起,了字沒出口,就吃驚問:“你的肋骨斷了四根,你怎麼坐起來了?”
“我自己接好了。”朝夏正想要運功治療內傷,見他回來,睜開眼。
“你自己接好的?”司徒焰會接手腳,肋骨可不會,聽到朝夏會自己接骨,本來學會淡定的他,這時還是難免吃了一驚,朝夏在他眼中,真的越來越高深莫測了,強大得讓他汗顏。
“幸虧你讓我吃了長壽果,我的真氣纔沒有完全流失,否則我就武功盡失了。”想到自己摔下崖,朝夏的臉色不免難看。如果不是司徒焰讓她誤食了靈果,後果她真的不敢去想,辛苦修煉了三四月,要是被道空兩掌打回從前,那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道空死了,不然我一定不放過他!”恨恨地,朝夏擠出了這麼一句驚人之語。
“朝夏,有件事我想很有必要告訴你。”司徒焰看見朝夏憤恨的表情,想起了自己擔憂了許久的事情,他猶豫了一會,終皺眉說道:“火門門下的弟子上萬,道空一死,火門肯定立即讓人接任掌門,到時,新掌門可能會打着報仇的旗號,召集其他派系針對你我……簡單點說吧,我們得罪整個武林了。”
天下的五大派,除了九重天是自己人外,其他四派要是結盟起來,那種場面真不敢想象。
“我知道!”朝夏同樣深眉緊皺,哼了一聲:“我走到哪裡都會得罪人,說到底,這些人心眼太小,容不得比他們強大的人,我早晚都會經歷這些的,走一步是一步吧。”
突地想起一張臉,她的心口一緊,迷惑問:“你叔叔上次幫了我而得罪天道盟,天道盟會不會去長白山找你叔叔報仇?”
“我叔叔?”突然提起龍傲天,司徒焰臉色瞬間白了。這個叔叔,他是妒不起,也恨不起,龍傲天確實比他更配得上朝夏,只是朝夏一提龍傲天,他的心裡還是有些酸意。
“你放心吧!他那長白山,目前爲止除了他與他的師傅萬九重,沒有人上得去,也沒有人找得到入口。要是他們存心閉關,天道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人算帳。”司徒焰口氣難掩酸意,不情不願地回答。末了,還藉口開溜:“我去煮魚,你運功療傷吧。”
說完,放下長壽果拿起啓
明魚匆匆去了湖邊。
想着龍傲天與龍璃一模一樣的臉,朝夏幽幽道了一句。
“希望你沒事。”
自上次萍水相逢,事隔現在一個多月,朝夏竟發現自己想見龍傲天。
——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朝夏的際遇就見證了這句話。
因爲吃了長壽果與啓明魚,朝夏不僅療好了傷,還功力大增,法力一下升至練氣四層。發現自己吃了啓明魚才功力大增的,朝夏難掩激動,捉住司徒焰的雙臂,急切問:“你給我吃的啓明魚湖裡捉來的,湖裡是不是還有很多?”
司徒焰搖頭:“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只是給你包紮好傷口,因爲身上染了太多血去洗澡,剛洗完澡就無意間看到啓明魚主動游過來,一時興起我就給你捉來補身子,當時沒想太多。”
“啓明魚吸有靈氣,才使得我法力大升,你看!”朝夏手掌一運氣,隨後掌心往手臂上的一處傷口一抹。
頓時,奇蹟出現了,原本結痂的傷口自行修復,最後傷口消失,恢復了本來的皮膚。
“這是?”司徒焰眼睛瞪大到極限。
“我的法力莫名其妙升到四層了!”朝夏一邊欣喜說道,一邊又運功療傷。
之後,司徒焰親眼目睹朝夏的外傷在一點點的修復。
“天……”司徒焰整個人石化,傻傻地問:“朝夏,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現在當然還是人了!”
“現在還是人?”司徒焰一直都在好奇朝夏怎會御龍御火,他一直不敢問,是覺得不好探聽朝夏的隱私。可是現在親眼見證朝夏有着神仙般的修復傷口的神力,想問的問題就像滾雪球似的,越積越多。
“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我們現在下湖去捉魚!”
朝夏拉着司徒焰就衝往湖邊,她現在的野心不小,就是希望啓明魚能幫她繼續提高功力。一來到湖邊,她就撲通一聲跳下湖去。
“等下我。”司徒焰被逼無奈,也冒着寒冷跳下湖水。
大約下湖潛了半小時,朝夏與司徒焰一無所獲,二人逼不得已迅速游上了岸。實在是天太冷了,二人幾乎快凍僵了。一上岸,二人就迅速圍在火堆旁取暖,撮着手。
朝夏嘴脣發紫,瞪着同樣渾身發抖的司徒焰,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很久,朝夏纔想起一處可疑的地方,眼睛一亮,輕問:“你之前說那魚是主動遊向你的?”
“嗯……”司徒焰點了點頭,牙齒咬得咯咯響:“是的,當時我也覺得很奇怪。”
“可能是我的血。”朝夏唯一想到的只有這個解釋。
有靈性的東西,都喜歡吸食靈物,當時紫風狐影也想吃她的血,大概這次司徒焰身上染了太多她的血,去湖裡清洗時,才引誘了啓明魚上當。
“這魚就算有,恐怕也不會多。”天下萬物就是這點稀奇,如果有十隻同樣的動物,那麼九隻可能是俗類,剩下的那隻,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成爲靈物。
知道希望渺茫,朝夏還是不死心。身子沒那麼冷後,她又回到湖邊,咬破自己的手指,妄想再用同樣的方法引得其他啓明魚上當。
“這樣有辦法引它們上勾嗎?”司徒焰盯着朝夏手指滴落的鮮血,眼睛都眯了起來。一般的女人受點皮外傷都會鬼哭大叫,只有朝夏,傷自己的皮肉連眉都不皺一下。
朝夏噓了一聲,壓低聲音:“別說話,這種東西有靈性,聽得懂人話的。”
“好。”聞言,司徒焰立即緊閉嘴巴,視線緊緊盯着湖面,那樣子,彷彿會瞪出一條魚來。
大約半小時過去,朝夏手指的血都自行凝固了,二人腿也發麻了,還是沒有看見啓明魚,倒是看見湖面頓時籠罩了一個人的黑影,由湖面上顯示,這個黑影是從他們的背後慢慢升起的。
朝夏與司徒焰幾乎是同一秒鐘呼吸一緊,閃電轉身。
“誰!”
“誰!”
二人先喝了一聲,之
後二人都瞪大了眼,身子一動不動。他們瞪眼不是因爲看見什麼人站在他們身後,而是因爲什麼也沒有看見,才緊張。朝夏緊張,是懷疑自己的血沒引來啓明魚,倒是引來了修魔者。以往在水澗大陸,魔王無天就每日每夜想着喝她的血,吸她的法力。
雖然現在她的身體不是原來的那具,可是經過她的修煉,血液不僅可以引來靈物,同樣也可以引來一般的魔鬼。
“你看見什麼沒?”朝夏視線掃了一圈周圍,發現沒有可疑的動靜,扭頭問旁邊司徒焰。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司徒焰一臉戒備細聲答道:“但是我肯定看見湖面顯示我們的背後多了一個黑影。”
“你也看見了黑影?”知道不是自己一個人看錯,朝夏面色凝重,立即起身:“我們快離開這裡……”
說完,拉着司徒焰就快速跑離天然湖。
“啓明魚不捉了?”
“捉個屁啊,再留在這裡,我們恐怕連命都沒了。”
現在朝夏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魔鬼抗衡,但惹不起,她躲得起,她可不想剛從鬼門關回來又因爲貪心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