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不死的呢?他孃的給老子滾出來。”那潑皮高二虎幾個月不見臉上的無賴表情變得更甚了起來,一臉的蠻橫無理與專橫跋扈,進來後那眼睛簡直就如同長到了天靈蓋一般,剛一進門一腳就踢翻了門口的一副桌椅,原本在這小飯店正在吃飯客人一見有人找事,好些人急匆匆的放下些許飯錢,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原本還幾乎座無虛席的小店瞬間變得空蕩蕩起來,只剩下花紫嘯那一桌的客人還在,其他的基本紛紛因爲怕事,統統跑了出去。
聽見外邊的吵罵聲,那老頭不多時從內屋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那張老臉在看到門口高二虎後瞬間變了顏色,此時的那高二虎正右腳踩着一條凳子,躬身右手靠着踩在那凳子上的右腿上,左手還隨手抄起了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黃瓜,在哪裡啃着。
那高二虎一見那老頭從內屋中走出來,將手中的黃瓜隨意的向後一撇,而後向地上吐了口吐沫,大模大樣的拉着他旁邊的那名長相猥瑣的男子走了過來。
“給,你的寶貝兒子,再還不上錢剁了他的手。”說着那高二虎一腳將那模樣猥瑣的男子踹到了一旁,那男子躺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捂住了小腹,旁邊的那老頭一見急匆匆的跑過去用他顫抖的雙手輕微的扶着那躺在地上的男子,一邊嘴中哀求道:“好我的高二爺,上次在中州老朽不是將那酒樓拿去抵債了嘛,怎麼?”
“哼!那是上一次的,老子這次過來是要這一次的!”那高二虎雙手叉腰,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張桌子上,模樣兇狠的說道,同樣餘光掃向花紫嘯一行人,因爲整個小飯館就只剩下他們一桌的客人。
“這一次?這一次是啥意思啊?”那老頭可憐巴巴的問道。
“哦!看來你兒子倒是還沒告訴你,倒也好,他不說我來幫他說,這小子啊,又在賭場泡了幾天,輸了個底朝天,說是那他的右手來抵押借了老子五千個金幣,沒兩天他孃的又輸光了,這小子說您老有錢,我纔跟着他過來的!”那高二虎橫眉立目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老頭道。
“誒呦!我的天哪!”那老頭一聽見這小子又賭錢,當下心頭竄起一陣無名火,傢伙一口氣沒上來翻了白眼,當即就暈了過去,在旁邊的那小孫女趕忙跑了過來扶起那老頭。
“他媽的!又給老子玩裝暈這一套,我說你們老張家的人是再沒什麼玩了,還是專門來拿老子開心的,他孃的。”說着那高二虎一把從屁股底下抽出坐着的那張板凳,往肩膀上一扛,晃着屁股走到那老頭的面前。
“高叔叔,求求你不要,我爺爺他暈過去,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吧!”那小女孩跪在那老頭旁邊哭着說道。
那高二虎是何人,原就是一潑皮無賴,別人可能看見此情此景心生憐憫,或許會放了這一對可憐的祖孫,但這高二虎可沒那份心,當即一把拽住那丫頭的領子,將那妮子一把拽了起來道:“死丫頭礙手礙腳的滾一邊去,等老子把這老頭解決了就把你買到窯子裡去來抵你老子的帳!”說着一把將那小女孩給扔到了一旁,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那原本光潔如玉般的額頭瞬間磕出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不止。
“上次有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黃毛丫頭來救你們,我就不信二爺我的運氣就這麼的背,這次還能遇上那丫頭,”說着一把拽起了那骨瘦如柴的老頭,
“哦!是嘛?”一聲嬌柔細膩的女聲突兀的在這原本充斥滿了怒罵的地方淡淡的傳了出來,只瞬間那高二虎的雙瞳便如同貓一般猛然放大,而後極爲不可置信的向着那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我似乎聽見有人叫我黃毛丫頭呢,恩?”只見那丫頭此刻雙手自然下垂,背靠着牆上,冷笑一聲說道。一下子把那高二虎嚇慘了,當下便蔫了下來,原本的那股囂張氣焰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姑奶奶,啊不!我剛剛就是來開個玩笑,小玩笑呵呵~”那高二虎裝模作樣的笑嘻嘻的說道,一邊還將手中的原本提到半空中的老頭輕輕的放了下去,這一幕倒是有些眼熟了,不過這高二虎倒也是倒黴,還真讓他就給碰上了。
“還不快滾!”那丫頭突然怒斥一聲,而後那高二虎頓時急急如同喪家之犬,慌忙奪門而逃,這時那原本一直沒做聲的那個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的那男子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跪在地上叫着:“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那南宮嫣兒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沒說什麼話,這時視線內突然出現了一張稚嫩的小臉,而後一個小手過來便十分不講理的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瓊鼻。
“你!”南宮嫣兒俏臉冰寒的看着面前壞笑的花紫嘯道。
“看不出來你這小丫頭還挺正義的嘛。”花紫嘯笑眯眯的說道。
“哼!我纔不像某些人,一見事就嚇得連吭聲都不敢吭聲,只會欺負欺負別人。”那南宮嫣兒語氣不屑的說道,言語之意直指那兩人。
花紫嘯無奈的聳了聳肩,而後道:“人心隔肚皮,你怎麼知道你乾的事情就一定是對的,當心好心辦壞事喲,”
“哼!”那南宮嫣兒將雪白的下巴向左一偏,眼神當中寫滿了不屑,明顯她將這個只是當做花紫嘯的藉口,不過花紫嘯也懶得爭辯,當下聳了聳肩對着旁邊的加老七道:“師傅,現在怎麼辦。”
那加老七倒也沒說話,看了眼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者與旁邊一片的狼藉,默默的從衣服中掏出了些許的金幣,遞給了那模樣猥瑣的男子道:“拿上先給你爹和你女兒看看病,要不然他倆非完了不可。”
那男子此時神情突然的一喜,而後猛地探出手去,但是馬上又如同碰上了烙鐵一般縮了回去,低着頭道:“恩人已經幫了我們折磨多,哪裡還敢收恩人的錢。”
“拿上吧,給你父親看看病!”加老七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男子擡頭遲疑着接下加老七手中的金幣,同時感激的看了眼加老七,但是不知爲何,他的眼神讓花紫嘯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恩人如此大恩,還請恩人能在小店暫住時日,能讓小人好好服侍恩人。”那男人看向加老七道。
“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加老七依舊冷淡的說道。
“還請恩人不必回絕,小人現在對於恩人無以爲報,還請恩人在小店暫住時日,也好讓小人表達一些心意,哪怕一晚上也好。”望着那男子真誠的目光,加老七想了想,最終道了一聲:“好!”
“那我們就暫住這裡一晚上,你叫個什麼?”加老七問道。
“小人名叫張三,哪位是小人的家父,名爲張雲,那是小人的女兒張玲玲。”那張三跪在地上急忙迴應道。
“看你小子長得獐頭鼠目,一位猥瑣的模樣,到還有女人能看上你。”加老七冷漠的一笑道。
“是是!”那男子跪伏在地,點着頭。
“去給你父親女兒看看病吧,老朽我先要在這裡休息片刻。乖徒兒,背上那傢伙,走。”說着加老七衝着後邊的花紫嘯一打手勢,走進了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