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裁判宣佈比賽開始之時,只聽一聲暴喝,那江姓的男孩便是衝着花紫嘯暴衝而去,有了剛纔觀看到與花紫嘯慘敗的那個傢伙的下場,那男孩並沒有直接欺身上前,而是一把將手中的巨劍衝着花紫嘯的方向甩了過去。
而後迅速的在手中結印,釋放出魂技,來觀察花紫嘯在躲避時所漏出的破綻,從而達到一擊必中。
花紫嘯見此人並未魯莽的貿然攻來,不禁心中讚歎了一聲那傢伙,同時見此人竟然還在尋找着自己的破綻,不覺對這個貌不驚人的對手又高看了幾分。
這時那炳巨劍已然是帶着破風之聲,以至花紫嘯的面前,花紫嘯依舊是後仰,避開了那迎面而來的巨劍,而在這時,那依然結印完成的男孩心中暗道了一聲“好!”
隨既只見那男孩的身影猛然虛幻了起來,只聽那男孩輕聲喝了一句:“爆裂斬!”頓時原本那剛纔貼着花紫嘯面門而去的那炳巨劍,在此時猛然間如同受到了召喚一般,劍身上佈滿了火焰。
而後猛地在此刻,竟然硬生生的掉頭變了方向,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朝着花紫嘯的後心窩刺去。
花聖死死的握着座椅的扶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場內的境況,果不其然,那男孩絕對要比一般的孩童要聰明許多,竟然想到了讓花紫嘯露出破綻在進攻,而此時的花紫嘯正處於後仰的狀態,可謂是毫無一絲的着力點,並且那把劍又是以如此刁鑽的方式突刺而來,這等情況下除非花紫嘯能有類似於瞬移的魂技,否則只怕是凶多吉少。
阿狸倒不是多害怕,因爲一直到現在花紫嘯就連魂力都未曾釋放,並且與花紫嘯在一起如此長的時間,所以阿狸對於花紫嘯的魂技也十分了解,所以她倒是並不像其他人那般的擔憂花紫嘯的安危。
而此時,花紫嘯而如同阿狸所料想的一般無二,早在之前便是接下了隱匿的手印,而後只見賽場上身形一晃便是突然出現在了那男孩的面前。
“你有瞬移類的魂技?”那江姓的男孩不可思議的叫了一聲,但是花紫嘯完全沒有給他這個反映的機會,幾乎就是在瞬移過去的一瞬間,瞬間又結了一個印記,釋放出了“炫舞之華!”
只見一把附着藍色的魂力的短劍衝着那男孩的面門暴衝而去,那男孩反應也是極快,在迅速的結了一個手印之後,而後只見在他背後的那二階銘文猛然一亮。
頓時,那把原先擊向花紫嘯的重劍一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後直接毫不猶豫的便是與那花紫嘯的短劍對碰而去,賽場中只聽見一聲巨大的兵刃碰撞聲,極爲的清脆,以着賽場中心的對碰處爲中心,向着四周擴散而去。
在這時,明顯在修爲上要差花紫嘯一大截的那江姓男孩明顯落了下風,頓時半跪着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而那觀衆席上江家的族長等人紛紛站了起來,神色慌張的向着場內望去。
“你很聰明,不過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你最終還是輸了。”花紫嘯淡淡的說道,從地上撿起那把小劍。
他神色此時及其的痛苦,難道就要連決賽都沒有進入就要落敗嗎?可是自己還曾期望着此次一定要幫着父親奪得此次大賽的第一名,爲了這個他付出了無數的時間,可是現在,他半跪在地上,望向江家觀衆席的一位中年男子,而此時那男子也神色焦灼的望着他。
還有江家的所有人,還有那名站在最前邊高高在上的族長,此時他的腦中又一次的回想道組長最後的那句話:“贏了,在江家就會有你和你那父親的一席之地,輸了,”後半句那族長並沒有說,但是言下之意卻是十分的清楚。
想到這裡,他的手摸上了那顆藥丸。心裡回想到那團鬼火對他所說的那句話,“此物可瞬間提升數倍的力量,但是副作用會一輩子失去魂力,成爲一個普通人。”
遲疑了片刻,在看到自己父親那矮小的身影焦急的望着自己時,他強行吞嚥下心頭的一陣酸楚,一口將那手中的藥丸盡數吞嚥了下去!
猛然間,突然從哪個男孩身上所爆發出的巨大的魂力波動瞬間就是讓花紫嘯都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的臉上瞬間收回了那原本的戲謔的模樣,猛然向着後邊退去,盯着那突然發生變故的江姓男孩兒。
“有點不對勁,”花聖望着那氣勢突然之間攀升了幾倍不止的男孩,“這傢伙似乎吞下的什麼東西,快阻止他,嘯兒,快回來。”花聖敏銳的感知與老辣的經驗讓他一瞬間想到了這個可能,猛然站起來衝着花紫嘯大喊道。
“竟然是巫蠱毒蟲,這小孩從哪裡來的這種毒藥,怕是在他背後的人不簡單呢。”張園園凝神望着場中的變化,神色略顯凝重的說到。
“巫蠱毒蟲?那是什麼東西?”因爲阿狸的魂器本來就是屬於精神哪一類的,所以她也從那小孩身上感受到了突然暴增的魂力,只不過不明白到底是爲何,因此問道。
“我記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些邪惡的巫師練出來的東西,這種東西能在魂師服下去的一瞬間,使自身的潛能爆發到極限,但是卻有非常大的副作用,在服用了這種東西之後在爆發之後,會造成魂導爆裂,並且還有可能有殘疾的風險。”
“所以此種東西一經問世,便是遭到了不少魂師的抵制,後來更是完全消失了,沒想到這都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這種東西竟然又出現了。”
“魂導是什麼?”阿狸並不明白這個名詞,便問向那女子。
“簡單的來說,這東西相當於普通人身上的器官,只不過不同的是,只有魂師纔會有這種器官,他處在人的丹田正中,來向身體的奇經八脈輸送魂力,而一旦這個人的魂導被毀,便也意味着他再也無法成爲魂師。”
“哦!”阿狸在一旁點了點頭。
“不過也有一些人,天生的體質就與別的人不同,魂導一片的死寂,在原本能夠開啓魂力的時候卻因爲魂導的過於死寂,而無法運轉魂力與魂器,從而成爲普通人。”
“那要是這樣說的話,那那個傢伙現在就是吃了那個叫什麼毒蟲的玩意兒,那紫嘯哥哥豈不是有危險了?”阿狸說道。
“按理來說,應該是吧,”那女子還未曾說完,只見阿狸人已然離開了座位,朝着賽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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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在乎,在乎我們,從今往後,我要讓所有人都記住我的名字,老子的名字叫做,江!流!兒!”這個出生在江家一個奴隸家中的小孩,從一出生起就因爲自己的出生而備受其他家族衆人的輕視。
同樣也造成了他從小的性格內向,直到有一天他的修爲終於超越了家族當中任何一個人,他單純的認爲自己的父親,母親終於可能擺脫出一輩子做奴隸的機會,但是誰知道,卻遇上了花子簫。
他絕不能輸,也絕對不能輸,無論爲此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哪怕就是死,而在這時,他從一個過去見人因爲自己低賤的身份甚至就連名姓都不敢說的小孩,此時鄭重,一字一頓的將自己的名字說出。
“老子的名字,老子的名字叫做,江!流!兒!”那名身形瘦弱的男孩手執巨劍,仰頭面對四方的坐席所有的觀衆,面上無絲毫懼色,他此刻是一個英雄,一個敢於與命運的不公作鬥爭的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