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垠,鋪灑了整片大地,但同時籠罩在大地上蒼茫的暮色也爲這充斥着黑暗的大陸上增添了一絲神秘,此時清冷的月光下,一人一劍如同敵仙子一般在院落當中隨風而舞,風吹草動間世間萬物隨她凜冽的劍芒飛舞,恰似一朵靜靜開放的曇花,在這個寂靜寒冷的深夜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絢麗到了極點的舞姿,就連周邊落葉也彷彿受到感染,隨風與她共舞,漫天的葉片隨着她的千千玉手上寒光四射的寶劍揮舞而飛舞,彷彿在這一刻突然有了靈性一般,那一刻,天地間所有景物似乎都停滯了下來,只爲這孤獨的舞者而流動。
“啪嚓。”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在這寂靜的夜當中傳的十分深遠,讓一旁正在沉迷於自己舞劍中的南宮嫣兒猛然停滯住了舞劍的動作,慘淡的月光從樹縫中射了下來,參差斑斕的映照在她一身光潔的月白袍上,手中緊握的長劍劍身反射出寒冷的月光。
甚至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對面那個一直隱匿在黑暗中的男生便是如同猛獸般的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被凍的僵硬的身軀,發出了絕望到令人聽了心底發寒的哭聲~
那一夜,南宮嫣兒竟然被花紫嘯死死的抱着嬌軀而一言不發,只是靜靜聽着面前這名素日裡一直都以一副以吊兒郎當的模樣示人的少年此時竟然哭的像個小屁孩,那擁抱着她的力氣竟然讓她就連呼吸都要喘不過來,而全程,只能聽見這個一向一臉淡然,從未正經過的男孩不斷的哽咽嘟囔着一個人名“阿羋!”那悽慘的聲音竟然聽得南宮嫣兒心底發寒,她手中的劍無力的掉了下來,只是靜靜的聽完了關於這個男孩的一切,他所揹負的所有,同時也是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那一夜,只知道過得好快,花紫嘯竟然趴在南宮嫣兒的身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知道夏日的清晨,從房子外的窗**下第一縷光線開始。花紫嘯便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醒來後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睡在什麼地方,但是隻感覺十分的柔軟舒適,不禁暗自感嘆了一聲:“這皇宮的牀,還就是他孃的舒服。”
就在花紫嘯感慨的這個當,忽然他身下他所認爲的牀忽然動了起來,讓他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南宮嫣兒十分睏倦的打了個瞌睡,揉了揉凌亂的髮絲,略微活動了下脖頸與自己的手腕等處,隨意的說了一句:“你醒了?”
花紫嘯這時候早縮牆角了,他生怕某人在給他來上一劍,再聽見南宮嫣兒慵懶的話語後,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了句:“你問我?”
南宮嫣兒嘀咕了句:“你個小傻瓜,不問你問誰啊。”呦呵,在南宮嫣兒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可能誰都想不到她竟然發着嗲,側臉用美眸狠狠的點了一眼縮在角落的花紫嘯,讓花紫嘯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而後在整理自己衣服的時候還用着那嗲嗲的語調說道:“看你,沒命的撲過來把人家的衣服都搞成這樣了,真是的。”那傢伙,那聲音簡直甜的膩人,聽的花紫嘯骨子頓時是發麻啊,要知道平日裡和個冰雕一樣的人突然現在發嗲裝萌的在你面前,你可能都要覺得自己瘋了或者對面的人瘋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呀?”一邊說着南宮嫣兒轉了過來,想着花紫嘯的方向爬去。
“咦~~~~”花紫嘯手腳並用,向後猛爬,一邊爬還一邊死死的裹着衣服,拼命問道:“你想幹什麼?”
“嗤~”南宮嫣兒翻了個白眼,翻身下了牀罵道:“誰稀罕你個小崽子,切,要不是知道~”說到這裡她突然不說話了,繼續整理着衣服。
就在這時門外加老七突然推門走了進去,而首先映入眼簾的則是在牀邊坐着整理衣裳的南宮嫣兒,儘管她的頭髮十分凌亂,但是還是不影響美感,而後就是那身後抱着膝蓋,跟只雞一樣死死縮在牆角的花紫嘯,還用着極端奇怪的眼神盯着南宮嫣兒的背影,甚至對於加老七的推門而入都沒反應。
“咳咳,看來我來的有點不是時候。”加老七不無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就想要出去,但是這時候花紫嘯如同彈簧一般瞬間彈了出去,死死抱住加老七的大腿,可憐巴巴的望着加老七道:“師傅,快將徒兒救出這女魔頭的魔手!”
加老七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這寶貝徒弟,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倒是花紫嘯的反應讓他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便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道::“哦,你才九歲,可能確實有點吃不消,沒事,咱們走吧,羅娜現在就準備走了,就等你來送了。”呵,加老七說這話這意思,可真是夠嗆,裡邊的南宮嫣兒瞬間秒懂,俏臉當即一紅,推開門口的加老七跑了出去。
“我這師傅真的是神輔助的存在。”花紫嘯頓時感覺無語到了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大概就是如此了,當下也不多言,跟着加老七去找羅娜等人。
皇城中實際也有跟那雲嵐宗相同的傳送祭壇,這種祭壇實際上只有一些極其有權勢的地方纔可以獲得,雖說傳送便捷迅疾,但是普通百姓實則根本就用不起也沒資格用,就是羅娜此時去用也是憑藉着花紫嘯與加老七是師徒這一層微妙的關係。
跟隨着加老七穿過了不少巷道與庭園,才發現南宮嫣兒也是一路緊隨其後,但是花紫嘯倒是也沒有多去管她,現在到還是應該以去送羅娜爲上。
不多時,衆人到達了一處十分氣派的庭院中,而在這庭院中正中有一處房間,周旁也是有不少的人把守此地,因爲加老七身份的緣故,所以幾人倒也是一路順暢無阻,很快進了那庭院,到了發現羅娜等人都在哪庭院當中等待,見面之後幾人都有些分別前的尷尬,雖然在沒見面前總想着要見一面,但是真的見在了一起,反而真的不知道去該說什麼,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陣的喧鬧聲打破了這陣莫名的尷尬。
一個身着黃袍馬褂,長相氣派的小少年在前邊跑着,身後還有一名看想去像是他的侍從一般的男子在後邊跟着,一邊跟着還一邊在後邊是好言相勸,說道:“小皇子慢點,小心啊!”
那名小孩一路橫衝直撞,畏懼於他的身份,周旁的侍衛紛紛都不敢加以阻攔,都是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而這時那名小孩跑到了花紫嘯所在的庭院當中。
“你們是何人?在這裡幹什麼,本皇子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那小孩在發現花紫嘯等人後,手指花紫嘯,一臉稚氣的問道。
“我們也沒見過你呀,小不點”阿狸笑眯眯的說道。阿狸可愛的相貌瞬間博得那名小孩的好感,雖然小孩倒是想不到哪方面的事情,但是卻還是有一些對着女孩的好感,想着那名小皇子便是手插着腰,走到了那差不多和他一樣高的阿狸面前,裝作兇狠的模樣道:“你們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
“哈哈~”阿狸被這個小孩的樣子逗的笑了起來,竟然摸了摸面前那名少年的腦袋,而就在這時,一道模糊的劍影猛然破風而來,加老七迅疾的速度猛然跑到阿狸前邊,幾乎沒看見如何出招,僅僅只是拂袖就將那看似及其凌厲的一擊擋了下來。
“是何人,連一個連十歲都沒到的小女孩都要如此痛下殺手。”加老七臉色憤然,身爲當事人,他最知道剛纔那一擊的凌厲,若不是他出手迅疾,怕是此時阿狸就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阿狸嚇的臉色有些發白,一旁的羅娜趕忙抱住了她,花紫嘯的眼神極其危險的半眯了起來,心裡騰昇起一片殺戮的慾望,額頭上此刻青筋暴起,沒人在此時注意花紫嘯,但是如果真的有人來注意他,絕對會被他此時的表情嚇到,
“呵呵~”當朝皇子豈是你想動就能動的,來人給我把他們拿下,這時那名一直跟在那名小孩後邊的男子雙手互相重疊在一起,言語極度尖酸刻薄的說道,一臉倨傲的神色,就連面前站的人看也不看,便是厭煩的揮了揮袖袍,兩旁的侍衛緩緩的衝着幾人逼近了起來。
“放肆,我乃保皇一族的總督頭,你們這幫臭魚爛蝦也敢過來?”加老七喝道。
“呦,架子不小啊?竟然身爲保皇一族,私自帶一些不明不白的人進皇宮,你是何居心?”那名男子饒有興趣的問道,面上卻滿是譏諷之色。
“這怕是用不着你來管。”加老七冷哼一聲,負手而立。
“嘖嘖嘖,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這要是再讓你當幾年,豈不是就連皇上他本人都不放在眼裡?”那名男子面色十分陰柔,身上帶有着一種長年累月在官場所積累的狡詐與奴性,當下十分刻薄的問道。
“你!”加老七憤怒的指向面前的中年男子,而就在這時,突然外邊傳來了一陣騷亂,一聲高呼瞬間蓋過了這裡的爭吵——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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