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爲穿上圍裙,開始在廚房裡面忙活起來。自己親手做出來的飯菜,非但不難吃,而且味道還真心不錯。
家中餵養的一條純種的古代英國牧羊犬用嘴巴叼着它的餐盤,也來到了賈有爲的跟前。它把餐盤放下之後,就直接蹲坐了下來,昂着腦袋的望着對方。
古牧不爲別的,只爲吃飯。畢竟,這都到了飯點,還沒有人來喂自己,致使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餓了的它,主動的尋了來。它見主人沒有搭理自己,於是就大聲的衝着他“汪”了一聲,作爲一個提醒。
“連我們都還沒有吃飯,你着急個什麼勁?你看你自己都胖成什麼樣子了?少吃一頓就當減肥了。”賈有爲沒有停下手上的活計道。
古牧雖然聽不懂人話,但是本能的就知道餓了要吃飯。它又等了好一會兒,仍舊沒見到主人把狗糧給自己裝入盤子裡面,禁不住再次朝向他連着三次“汪”,“汪”,“汪”的叫喚了起來。
賈有爲沒有因爲它的催促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全然裝着沒有聽見。在他看來,人比狗重要,而女兒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狗準不準點吃飯,多吃一頓,少吃一頓,完全沒關係。女兒還年幼,準時準點吃飯,那是必須的。
過了兩分鐘左右,古牧仍舊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吃食,於是低下頭,叼起自己的餐盤,默默地轉身去找小主人去了。
沒過多久,賈有爲的身後就傳來了女兒的聲音道:“老賈,你是怎麼搞的嘛?胖子餓了,你也不管。”
賈有爲一百八十度轉身,看向了領着古牧去而復返的女兒道:“你沒有看見我正忙着嗎?”
“頂嘴,就你有理了。”賈錢錢重重地發出了帶有鼻音的“哼”字道。
她話畢之後,領着古牧走向了廚房的另一端。自己很清楚,狗糧就放在那邊的櫃子裡面。
就在賈錢錢從中把一袋開了封口的狗糧取出之際,古牧是趕緊把嘴巴上面叼着的餐盤給放在了地面上。它吐着狗舌頭,已然表現出了迫不及待的心情。
伴隨着“嘩啦”聲響起,賈錢錢把袋子裡面裝着的狗糧給徐徐地倒入了自家狗狗的餐盤內。
古牧看見了期盼已久的狗糧出現,還未等小主人給自己把餐盤倒滿,便開始埋頭吃了起來。
“別給胖子倒太多了。晚餐得讓它少吃一些。”賈有爲一面接着忙活,另一面進行叮囑道。
“老賈,你越來越摳門了。怎麼連一頓飽飯都不給胖子吃?”賈錢錢把目光落在了古牧的身上,笑嘻嘻地撫摸起它的狗頭道:“胖子啊!胖子,你到了我們家,真是命苦啊!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
賈有爲這時注意到油鍋內的油熱了,於是就把事前切好的牛肉絲給倒入了進去。這“滋”的聲音,也就隨之從鍋裡面產生了出來。
他右手揮舞起鍋鏟進行來回翻炒道:“去餐廳把碗筷擺上。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可以開飯了。”
賈錢錢明瞭之後,是才把狗糧袋子重新放回到了櫃子裡面去。她當然也清楚什麼叫做,早上吃好,中午吃飽,晚上吃少的古訓。
人需要那樣,那麼狗也就同樣需要。何況胖子確確實實地管不住嘴的貪吃。不但如此,它還不願意邁開腿的多運動。
作爲一隻狗,最熱衷於和人的互動莫過於主人把球給扔出去,而它再把其撿回來,可謂是玩不膩。
不過,賈家的這一條古牧在玩上兩次之後,就懶得動了。它全然就會表現出一副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賈錢錢把碗筷擺好的同時,賈有爲也陸續把菜給端上了桌子。一個三鮮湯,一個青椒牛肉絲,一個土豆絲,全是家常得不能再家常的菜了。
而兩菜一湯對於父女二人是完完全全地足夠了。他們分別落座在了各人習慣的位置上面。
“老賈,說好的加菜呢?”賈錢錢只看見晚餐和平常一樣,脫口而出的問道。
“加了。難道,你沒有看見三鮮湯裡面多加了大蝦嗎?”賈有爲微微一笑道。
“老賈啊!老賈,不是當女兒的說你,也太摳了。你存那麼錢要打算做什麼?難不成,你想給我再找一個新媽媽?”
賈錢錢沒有急着動筷子,雖然已經比平日裡面晚上了一些時間吃晚餐,但是她吃了一些零食墊底,也就沒有感覺到腹中飢餓。
“算你說對了。我還真就是在謀劃着再婚的問題。你看,我們家還是需要再來一個女人。要不然,我多孤單啊!
再者,沒大沒小的你,也需要被人好好地管教。”賈有爲一邊給女兒倒了一杯鮮榨的橙汁,一邊保持着正經的說笑道。
“結婚是錯誤,離婚是醒悟,再婚可就是執迷不悟了。唯有單身才是大徹大悟。哎......既然你心裡面已經有人了,那麼我也表示不反對。
不過,我得替你先好好地把把關,免得你重蹈我親媽的覆轍。也好讓我看看她到底是愛你這一個人,還是愛你的錢?”賈錢錢擺出一副家長的審視態度道。
賈有爲哭笑不得道:“我再婚,還得經由你許可,搞錯沒有?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老賈,話不可這麼說。什麼叫做和我沒關係?關係大了去。你是在挑選枕邊人,而我可是在挑選後媽。
後媽的問題,可不是小事情,馬虎不的。你找回來的女人要是在今後虐待我怎麼辦?
你們有了共同的孩子之後,那我會不會在家裡面就此失去了該有的地位?”賈錢錢帶有櫻桃小丸子的成熟道。
賈有爲聽完之後,越發不理解現在的小孩子到底都在想一些什麼跟什麼。他給自己面前的鬱金香酒杯當中倒入了三分之一的紅酒,是才放下了右手中的紅酒瓶。
賈有爲耷拉着腦袋道:“虐待你?不會吧!你絕對是在和我說笑話。你不把別人給搞瘋掉就算你有良心了。”
“瞧你說得我有多麼歹毒一樣。我充其量也就是把對方弄成神經病就好了。”賈錢錢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