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要比武什麼的。
這說來容易,但事實上,除非是真的已經是走投無路,又或者是想不出個什麼解決辦法來,纔會有人選擇這個方式來解決問題。雖然,暴力本就是破解一切問題,最簡單的一個方式。
但這樣的情況,卻依舊顯得很是罕見。
有的時候,這不僅僅是什麼實力又或者不實力的東西了。更多的,它代表這一種臉面,就好比有些事情,明明就已經可以私下解決了,還會有人放在臺面上來解決嗎?
這說來是一樣的,雖然暴力是最簡單也最容易破局的方式,但往往這也是最麻煩,最複雜的破局方式,而如果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種事情倒是沒有什麼,但對於希菲兒,和涼煙這種自尊心,又或者是自負的人來說,便總會有些遲疑不絕了。
和一般的比鬥不一樣,一旦上了鬱金香的廣場,那麼兩人之間的比武不管是個什麼結果,便註定了會被所有人都知道。而事情的起因,居然僅僅是爲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這說出去,自己都顯得有些丟人了就算他們自己都不覺得什麼,但明明李扶南就沒有任何的表情,這又會讓別人是怎麼個看法?難道非要說是兩個不相干的女生,因爲一個剛剛轉校而來的男生爭風吃醋麼?
希菲兒不由的蹙起了眉頭,但到底也是她先提出來的建議,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夠再作假,於是當下,她還是跨步出了教室,就要向着那廣場走去,而涼煙則是在微微一愣過後便很快的就反映了過來。
只見她一聲嗤笑,好像是有些不屑的樣子,然而很快,她便已經緊隨在希菲兒的身後,甚至幾乎是已經快要超過希菲兒了。
這一現象,希菲兒自然是不能夠容忍的,雖然先前她出去的時候也是緩步前行,但如果連前往廣場都落在了涼煙的身後,這不是又給了涼煙一個說她的藉口麼?
於是當下,希菲兒便也不由的加快的腳步。
而注意到這一切之後,涼煙依舊是絲毫不讓的樣子,顯然是不可能讓希菲兒走在她的前面。結果,她們漸漸的便小跑了起來,然後……便已經幾乎是和風一般的往着那廣場上奔去。
小北和夏瑩站在幾人的身後,都是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是真的要打起來了。
這個時候,她們自然不會是率先離開的,畢竟,不管怎樣,到底還都是作爲涼煙的死黨之一,那麼無論如何便是要微微照顧一下,即便是不能夠幫到其什麼,但打打氣也算好了。
而且,她們好像一向便和這個希菲兒有些不對付吧。
想到這個希菲兒的時候,夏瑩便有些頭疼。奈何她的性子一向軟弱,所以一般,也不怎麼會和那希菲兒發生什麼衝突。而計小北是重生而來的人,她自然不會是再如同前世一般了。
其實,這時,鬱金香學院裡的這些東西,在她的眼中不外乎便是那麼一場遊戲了。
只是卻依舊是有太多東西她割捨不下。
前世的兩個死黨,雖然在她的心裡沒有李扶南那般重要,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只是當時失去了聯繫,根本就沒有什麼碰面的機會,甚至直到前世她猝死的那個時候,都沒有找到這兩個死黨的聯繫方式。
而前世,她那兩個死黨,即便是知道了她的名字,恐怕也是很難相信那一切的吧!小北從思緒中回來,雖然精神還有些恍惚,但也只是一瞬間罷了,很快,她的目光便又開始清澈了起來,就好像是一潭純淨至極的清水一般,不摻雜着任何的雜質。
這時,他和夏瑩已經感到了廣場之上。
此刻,那廣場之上,已經是人潮洶涌,人山人海,她們費盡了好大的力氣才緩緩的擠了進去,當然和她們不一樣的是,涼煙和希菲兒的奔跑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畢竟今天,她們纔是真正的主角。
畢竟,如果不是爲了看這一場決鬥,這時都已經放了學,又還會有人死賴着不回去?
這時,其實大多數人都開始顯得有些焦急了起來,但好在就在她們焦急至極的這一刻,終於看見了涼煙和希菲兒的來臨,所以儘管兩人都是奔跑而來的,但一路卻是暢行無阻,不說別的,反正比小北和夏瑩這兩個硬擠着進來的人要好上許多。
然而,當她們將要跨上那廣場中間的類似於擂臺的臺子之上,腳步卻又緩緩的慢了下來,她們眼神都顯得有些冰冷,但每走一步卻又好像是走的極爲艱難。當然此刻,根本就沒有人會專門去注意這些。
反正主角都已經來了。
這時候的場下,大多數人已經等待着決鬥的上演,就如同看戲一般,大半人的眼裡都露出了興奮,不過也有人在人羣中想要搜索李扶南的聲音,當然這其中真正見過李扶南的人是少之又少。
而且,此刻的李扶南,真的已經不再場上。
這讓圍觀的衆人都不由感到有些沮喪,甚至已經有一些菇娘隱隱的在向着李扶南開罵,畢竟在衆人甚至是小北的心裡,涼煙和希菲兒便都是爲了李扶南纔會到鬱金香廣場這邊來決鬥的。
可是在她們決鬥的時刻,卻看不到李扶南?
這怎麼,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正常呢?
人家妹子都已經這麼主動呢,可那關鍵的男主是怎麼回事呢?這個時候都不在場,這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讓妹子難堪,還是沒看上這兩妹子,又或者是被嚇怕了,不敢露面?
良久,都沒有見到李扶南的身影,臺下不由罵聲一片,這些聲音的主人,有男有女,但語氣中卻盡皆是不忿,只是這其中到底是有多少不忿便只有當事人知道了。但儘管嘴上如此說,這場下的衆人之間,卻大抵上,還是有不少羨慕嫉妒恨的。
只是,這些羨慕嫉妒恨,有用麼?想到這裡,便突然的出現了一大堆的嘆息之聲,就好像是在感嘆着什麼好白菜都給豬拱了,又或者是什麼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最終,也沒能夠看出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