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瑤有些愣住了,她也不知道是誰邀請雲蕭來的,不過想到雲蕭與周天海的關係,她倒是也不擔心。
“我跟你說了我是農村來的,不是什麼家族的公子,如果你想知道我怎麼進來的,你可以自己去問門衛,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可沒有我手裡這隻澳洲大龍蝦好看!”雲蕭語氣淡然,但是一句話噎得王斯年怒意橫生。
雲蕭身後的幾個美女捂嘴輕笑着,他們都是見識過雲蕭的手段,也不擔心他被別人欺負了,他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誰不長眼欺負到他的頭上,那隻能說又有好戲看了。
“哼,你一定是趁人不注意偷溜進來的,否則就你這副模樣誰能給你發邀請函?笑話,天大的笑話!”王斯年伸手指着雲蕭,言辭鑿鑿的斷定着,說完話他自己在那放聲大笑,也沒有應和着,他也無恥的不覺得尷尬。
場間的其他人雖然有些看不上王家的這位公子,不過順着他的話看着雲蕭的打扮,一身休閒裝顯得極爲隨意,一點也不像參加這種高檔酒會的樣子,而且樣貌極爲面生,大家互相詢問着,誰也不知道雲蕭究竟是何來歷,不禁對着王斯年的話產生了一絲認同。
難道這個面容清秀的青年真是趁人不注意摸進來的?
“少爺,是他!”,一聲尖細又陰柔的聲音傳來,語調稍微有些顫抖,不過成功的打斷了衆人的猜測!
餐廳內的人再次疑惑,轉身看向一旁,只見那裡站着一行四人,一魁梧一精瘦,一富家公子一冷豔美女,組成了一個另類的組合。
而發出聲音的那個精瘦男子正是之前打了唐閘雞煲店老闆一巴掌的餘赫文,此時他聲音有些顫抖的看着楊成武,而後者雙腿有些哆嗦,不過一個深呼吸之後,他勉強站直了些,不過肌肉還是忍不住的跳動着。
楊成武眼中怒火中燒,自從昨天從唐閘雞煲店離開,他渾身刺痛足足持續了半個鐘頭,等到疼痛漸漸消失之後,他渾身肌肉酸脹的不得了,他就去洗浴中心找了一個專業的女按摩師,然而按到一半楊成武突然大驚失色,他的下身沒有知覺了!按照以往的經歷,他早就該有了生理反應,然而現在卻......
不論他如何嘗試,一溜十三招,都沒有任何起色!
楊成武蛋雖然沒碎但是心碎了,他最得意也是最自豪的就是勾搭小姑娘的本領,然而這一切以後都用不着了,楊成武一把推開了按摩師,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個驚天動地!
他一下子就想到,這一定是雲蕭搞得鬼,然而他託餘赫文四處打聽雲蕭三人的信息,不過也只打聽到雲蕭好像是秦月瑤的未婚夫,從清河縣剛來到靜海市,現在靜海高中讀高三,至於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也不怪他打聽不到,知道雲蕭身份和手段的周家、賈家和秦家,或因爲畏懼、或因爲丟人,把事情都壓了下來,而學校那邊除了那場挑戰被校方內部消化了之外,雲蕭本人很少去,根本沒有什麼信息留存。至於從黑道方面打聽,徐虎作爲周家擺在檯面上的黑道老大,怎麼敢泄露一丁點雲蕭的信息?
所以楊成武雖然畏懼雲蕭的手段,但也不是完全懼怕,畢竟楊家也是靜海五大家族之一,勢力極強!
楊成武眼神狠毒,彷彿要吃人一般,命根子廢了,他整個人也就沒什麼樂趣了,再次見到雲蕭,而且恰逢其會,他怎麼可能不落井下石?
“我認識他,他不過是一個從鄉下來轉學到靜海高中的轉校生,聽說是秦家秦天嘯的女婿、也就是這位秦小姐的未婚夫,不知我說的是對是錯?”楊成武緩步走了過去,臉上充滿鄙夷之色。
“呵,打聽的還挺詳細,不錯是我,那有如何?”,雲蕭沒有否認是秦家女婿這件事,他平時跟秦月瑤拌嘴也就罷了,是不會當衆讓她出這個醜的。
秦月瑤在他身後抿着嘴,小手抓着裙邊,眼中有一絲感動之色閃過。
“哼,你說如何?你不僅自己偷着摸了進來,還帶了個小姑娘一起偷着進來,沒想到你一個鄉巴佬不光賊心夠大,賊膽也夠大,偷雞摸狗這種事讓你做得光明正大,當着自己未婚妻的面還不忘把妹?你小子真是我見過最膽大不害臊的人了!”楊成武自恃抓住了雲蕭的把柄,怎麼能不添油加醋呢?
王斯年也是認得楊成武,他可是靜海四少之一啊,一聽他說雲蕭真的是秦月瑤的未婚夫,王斯年頓時無名之火高漲,而看情況楊成武跟雲蕭也是有着過節,那麼此時不打壓雲蕭、不高攀楊少,更待何時?
“楊少分析的沒錯啊,他身後這個小丫頭也是面生的緊,肯定是跟他混進來的。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一想也是,他一鄉下人能看見多大一塊天啊,就算到了靜海長了些見識,也不過是坐井觀天罷了!”王斯年越說越起勁,大喊道:“霍主管在麼?麻煩把這個鄉巴佬攆出去,就算我能忍,楊少也忍不了,別讓他站在這礙了楊少的眼!”
他說雲蕭身後的小丫頭,自然是指的傅雅,她剛來靜海,這些靜海的富商以及大少自然不認識她。
王斯年雖然是個無賴,但是這一番馬屁拍的很響,楊成武都有些讚賞的點了點頭。
雲蕭看着他倆沆瀣一氣,鼻息輕顫一聲嗤笑,“就你還有資格跟我說天高地厚?跟我說坐井觀天?你知道什麼是天麼,你懂什麼是天麼?”
雲蕭一番話如雷貫耳震懾得王斯年說不出話來,餘音在他腦海不住迴盪,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
不過遠處的一聲大喝,讓他清醒了幾分。
“是誰在金碧輝煌大放厥詞?”,大堂主管霍英剛闊步走來,氣場十足,他自然認得出楊成武,對他恭敬的喊了一聲楊少。
楊成武瞟了一眼雲蕭,傲然的說道:“霍主管,我懷疑這小子沒有邀請函,請你檢查證明,我堂堂一個大少,可不想平白無故冤枉了好人!”
“是楊少!”,霍英剛尊敬的應了一聲,而後向着雲蕭伸出手,語氣不善,“你好,麻煩你出示一下你的邀請函!”
“我沒有邀請函!”雲蕭淡然的說道,依然從容。
場間一片譁然,沒想到這個青年竟然真的是偷着摸進來的!
“哎,這小夥子看着蠻清秀的,這又是何必呢?”
“人不可貌相啊,這話果然不假!”
“聽說還是秦家的準女婿,這下秦天嘯的老臉不知道該往哪擱了!”
場間議論紛紛,衆人搖了搖頭,表情各異。
霍主管神色一冷,緊繃着臉說道:“如果沒有邀請函,我有權利請你出去!”
“我是沒有邀請函!”,雲蕭攤了攤手繼續說道:“不過有人邀請我來的!”
“鄉巴佬,事到如今你還嘴硬,你知道金碧輝煌是什麼地方麼?你知道是誰舉辦的這次拍賣酒會麼?”,王斯年根本不相信雲蕭的說辭,只當他是想挽回一絲面子,不過王斯年卻抱着把雲蕭踩在腳下的信念,繼續譏諷道:“是薛家,靜海五大家的薛家,也是這金碧輝煌會所的主人,你難道要告訴我們大家你是薛家主或者薛公子邀請來的?真是笑話,我勸你趕緊夾着尾巴滾出去,否則同時得罪了楊家和薛家就算你是秦家的女婿,也不是讓你滾出去那麼簡單了!”
“讓他自己滾出去?得罪了我們楊少哪有這麼便宜他的道理?今天,除非他從楊少的胯下鑽進去,否則這事就沒法善了!”,餘赫文陰冷的聲音傳來語氣十足的咄咄逼人。
雲蕭的聲音更冷,一個眼神就要把餘赫文冰凍了一般,“從他的胯下鑽過去?你問問他胯下那物件還有正常反應麼!”
雲蕭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地射向楊成武的雙腿之間,眼中疑惑、驚訝、震撼之色不斷涌出。
“果然是你搞得鬼!”,楊成武雙眼噴着怒火,透着噬人的光芒,牙齒咬緊牙根,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腮邊擠出。
雲蕭把手裡的澳洲大龍蝦連盤子一起交給了傅雅,雙手插在兜裡,神色傲然,“是有如何?且不說你這麼些年禍害多少小姑娘,單說你敢覬覦我的女朋友,我豈能饒了你,怎麼,纔剛剛過了一天,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說完話,雲蕭伸手右手,作勢要揮出。
楊成武瞳孔極度放大,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雲蕭之前一揮手之下,讓他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本以爲人多勢衆雲蕭不敢造次,然而楊成武看他冰冷堅定的眼神,只怕是下一秒就會揮手致自己於死地。
實際上雲蕭是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人的,對於楊成武造成的精神錯覺只不過是他施加的靈魂威壓罷了。
“噗通”一聲,楊成武再也受不了這種殺人的目光,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而後上半身也是支撐不住,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這人是怎麼了,突發隱疾了麼?”
“看上去有些像癲癇啊?以前怎麼沒聽說楊家少爺還有這種病?”
“這還用猜,多半是楊振興楊家主隱瞞了下來,之前我還想着把女兒嫁過去,沒想到楊家侄子還有這種隱疾,這我可萬萬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了!”
看着楊成武突然“病發”,衆人不禁議論紛紛,而大堂主管霍英剛趕緊叫了醫護人員來,楊家大少如果真的在他這裡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他這個主管恐怕是幹到頭了!
很快,渾身哆嗦的楊成武被擡上了擔架,被送走搶救,而隨行的柱子和餘赫文目光剮了一眼雲蕭,神色怨毒,然而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雲蕭下的手,只能無奈的先護送楊成武去搶救。
而那位跟在楊成武身邊的冷豔美女,目光看着雲蕭的方向,不過這一次她的眼神透過了雲蕭,注視在了傅雅的身上,上下掃了一下,然而外人卻看不出他這個微小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