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回頭自信的一笑,“老首長請放心,剛剛跟她啓動機關的時候我已經悄悄通知了下面負責安保的警衛,以他們的速度這短時間絕對已經把所有科研人員進行了轉移,現在的地下基地,只是一個空殼子!”
“雲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否則這次小雅和地下基地恐怕要遭殃了!”傅雨農滿心的佩服之情,溢於言表。
就在昨天傅雨農已經把雲蕭帶來一位擁有自愈能力的人這件事彙報到了上面,上面不知是對這件事很重視,還是暗中探查到了雲蕭的底細,回覆速度極快,像是要討好他一般。
上面准許雲蕭得知恩濟療養院有着地下基地這一絕密,並可以與傅雨農配合開展對付島國的計劃。
於是在雲蕭救回顧流蘇,幾人趕往顧氏集團的時候,雲蕭已經跟小李制定好了兩套計劃。
第一套就是,因爲許豹身死,島國方面一定會狗急跳牆,展開行動,那麼無非就是利用易容之術化妝潛入。而安田美紀子作爲島國忍者,又是個女人,最容易假扮的當然就是傅雅。
傅雅雖然極陰之體已經覺醒,但是並沒有多少戰鬥力,對方有些一名中忍或者上忍的存在,勢必會對着她下手。
不過雲蕭在傅雅體內早就留下了一絲氣息,這一點對方絕對能夠發現,只要傅雅出現身體損傷或者死亡,雲蕭立馬就會得知,那麼易容潛入的計劃不攻自破,所以在天台上神秘人也只是弄暈了傅雅,不敢傷害她分毫。
而想要計劃順利實施,雲蕭就是一個最大的變數,再加上島國忍者盲目自大,當然會調虎離山先行解決掉他,而在同時派出安田美紀子易容潛入恩濟療養院盜取S-300藥劑,可謂是滴水不漏。
不過這看似完美的計劃早已落入雲蕭的算計之中,他跟小李安排好了計劃,如果奸細潛入恩濟療養院,那麼就放她進去,把她關在實驗室中,等待雲蕭的處置。
然而云蕭並不知道,這座地下基地本是島國所建造,而建造這座地下基地的正是玄門老大的祖父,所以安田美紀子才從組織那裡得到了地下基地的整體結構圖,對所有潛在機關都極爲了解。
不過就算她真的潛入了地下基地又能如何?雲蕭和小李制定的第二套方案已經啓動!
小李伸手一彈把衣角內側的微型***彈在地上,腳尖輕捻至完全粉碎,這時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雲先生,您的預料果然不錯,現在我們正在實行二號方案!”
“意料之中而已,時刻保持聯繫!”雲蕭掛到電話,對着司機吩咐道:“師傅,調轉方向,去南郊!”
下到地下基地的安田美紀子有些蒙了,偌大的地下實驗室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不過實驗臺上的各種試劑還在,看樣子像是緊急轉移的,她想明白過來也沒有慌神,順着通道向着裡面走去。
地下基地的燈光很亮,照耀之下彷彿人沒了影子一樣,安田美紀子沒有錯過每一張實驗臺,跟她記憶當中的試劑一一進行的比較,然而卻沒有一個能夠符合的。
“一定是被隱藏起來了,莫不如尋找機關和暗格!”安田美紀子沒有放棄,按照腦海中的結構圖尋找着對應的機關。
“開!”安田美紀子打開了一處機關,頓時牆壁上彈出一道暗格,裡面是一瓶不明藥劑,無色無味,不知道是什麼用處。
她陸陸續續把所有知曉的機關都打開了,每一個暗格裡面都有一張無字的白紙,看不出被隱藏的必要和意義。
安田美紀子秀眉微皺,思索了片刻,而後她眼睛一亮,把藥劑塗抹在每一張紙上,等待藥劑完全滲入紙張。
不多時,原本無暇的白紙上面出現了歪歪扭扭的紋路,看着斷斷續續的,不像是文字或者圖形。
“哼,雕蟲小技!”安田美紀子得意的一笑,把幾張微溼的紙張重疊在了一起,頓時發生了變化。
斷斷續續、歪歪扭扭的紋路重合之後,組合成了一排排的小字,赫然就是S-300藥劑的配方及原材料。
安田美紀子控制着內心的狂喜,趕緊拿出衛星電話拍了張照片傳了出去。
而傳輸進度好像不是很快,但地下基地那頭已經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安田美紀子自知不是小李的對手,趕緊躲藏了起來,並且脫下了腳下的鞋,避免走起路來發出聲音。
不得不承認,作爲一名忍者,雖然安田美紀子實戰能力不是很強,但是她的易容隱身能力極爲出衆,不一會功夫已經沒了人影。
小李平穩的腳步聲在地下基地響起,好像並沒有刻意減輕聲音,就是要告訴敵人,我來了。
這座地下基地佔地極廣,而且道路四通八達,如果是不熟悉這裡的人,很容易就會迷路。
不過雖然支線很多,但是卻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只有一個隱藏的出口,那個出口打通了狼山山脈,設立在了狼山山腳一處隱藏的山洞內。
顯然,擁有整個地下基地結構圖的安田美紀子知道這個唯一能夠逃命的出口,她一邊躲避着小李的追擊,一邊向着出口奔去,彷彿那是個充滿希望的聖地。
過了十幾分鍾,他終於找到了一扇門,安田美紀子看了一眼身後,並沒有人追來,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放下,她輕輕的打開有些沉重又冰涼的鐵門,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不發出聲響,當鐵門打開大半個身位的時候,她像是一隻靈巧的野狐一般,一躍而過沒有任何刮到門邊,像是一道魅影。
越過鐵門之後,安田美紀子再一次輕輕關上門,插上了微微有些生鏽的鐵銷,轉身向着山洞外面走去。
山洞很淺,彷彿完全是爲了這座地下基地所修建的一樣,走到一半的位置,已經能看見陽光順着洞口密密麻麻的樹木藤蔓照了進來,雖然大部分光線被葉子和藤條所遮掩,不過還是稀稀拉拉的照了進來,有些斑駁的味道。
雖然這光線不是很強,離的很遠也感受不到陽光的溫度,但是這卻讓安田美紀子內心感覺到無限的熱流,彷彿要回到了帝國的溫暖懷抱之中。
她臉上掛着濃濃的笑意,大步子向前走,向着希望,向着信仰,向着無盡的榮譽走去,短短的幾十米像是戛納紅毯鋪成的路,只要走過去、走到頭就是無限榮光。
她走到了洞口,奮力的扒拉開遮住陽光的樹葉和藤蔓,只差一步就跨了出去,就可以逃出生天,回到島國受天皇嘉獎。
然而這個世上往往是事與願違。
樂極之後,就是生悲。
剛跨出右腳的安田美紀子正要向外張望,迎接一縷溫暖的陽光,不料一張隨和中帶着淡然笑意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那張臉的主人猛然一個前蹬把安田美紀子踹了回去,這一腳力道十足,她在半空劃了一個大弧飛出十幾米才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且在地上滾了幾米才停了下來。
出腳的那人並沒有把腿收回,而是順勢向前落下,跟着進了山洞,陽光打在他的臉色,他清秀的臉上也顯得很是陽光,不過這般陽光的笑容看在安田美紀子眼中,卻是那般的面目可憎。
因爲這張臉的主人,正是雲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