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修文,你小子這一個假期躲得不錯呀,連我都沒有找到你,沒想到你還敢來學校,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離開你女朋友,老子看上她了,如果你不照辦,這靜海高中再無你容身之所!”一個身着武道服,一米八開外的青年話音剛落,對着已經斷了一條腿的鄧修文又猛出一腳,踢斷了鄧修文另一條腿。
兩條腿向後被生生踢斷,一向文弱的鄧修文表情也變得十分痛苦猙獰,眼神中流露着恨意,不過身體再無控制不了,噗通跪在了地上,只見他雙手十分不甘扣抓着水泥地面,想要再度爬起,然而本來就瘦弱的身體再加上斷了雙腿哪裡還爬的起來,兩隻手用盡了力,扣抓的指尖絲絲鮮血涌出,也是無能爲力、事與願違。
穿着武道服的青年看着鄧修文不甘屈服的動作,有些嗤之以鼻,擡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隨着一個腳印印在乾淨的衣服上,鄧修文的身體像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落地滾了好幾米才停下。
因爲事發在學校停車場,並沒有多少人經過,偶爾有三五個人推着自行車路過,也是迅速的鎖上車,快步離開,沒人敢管,也沒人試圖去通告老師。
因爲那位穿着武道服的青年雖然是學校學生,卻是極特殊的存在---校武道隊,直屬於學校常委會,致力於培養修武者而存在,爲全江南省唯一一所武道學院做儲備,每年雖然說省裡招收名額十分有限,但是隻要保持人才穩定輸送,省裡就會下撥一大筆教學資金,如果當年人才合格率能比平均水平有所提高,那麼資金就會翻倍!
所以校武道隊極受重視,對於隊員選拔也極爲苛刻,然而其中隊員所擁有的特權也極多,在學校囂張跋扈也沒人敢管。只是偶爾鬧出傷殘事件,學校出面作以賠償並加大隊員訓練量讓他們無心惹事,也就這樣罷了。
就因如此,纔有了剛剛虐待一般的行徑。
在第二聲慘叫聲傳來之時,雲蕭已經想起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鄧修文,雲蕭的發小,跟雲蕭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爲人有些軟弱怯懦,但是心腸極好,不過他十幾歲被父母帶到了靜海市,高三的時候雲蕭轉學來到靜海高中還沒等見到他人,就聽說了他的噩耗,傳言他得罪了什麼人被打斷腿進了醫院,沒等他養好傷,家裡人就帶着他舉家搬走去了南方,他的女朋友爲此傷心了好久,而云蕭只在醫院見了他一面,從此再無音訊了!
這一世,雲蕭終於找到了這個打殘鄧修文的罪惡元首,哼,敢傷我兄弟者,必以血來償!
看着匍匐在自己腳下的鄧修文,武道服青年嚴森不疾不徐的掏出根中南海點燃,深吸一口默默享受着上位者的榮光!
“好抽麼?很享受是吧?也許這是你人生中最後一根菸了!”話音還未落,嚴森頭剛剛向着發出聲音的方向微轉,一個如風雷激盪閃電附身的拳頭瞬間砸來,只一拳就震盪得他七巧流血,一百七八十斤的身軀猛然飛出,然而云蕭並沒有給他自由落體的機會,一個閃身截在他飛出的方向,右手伸出如老虎鉗一般掐住他的手腕,隨後右臂猛地一甩,嚴森手臂寸寸斷裂的同時整個身體拋向了空中,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和發力點。
然而這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嚴森從空中落下還有一米的距離,雲蕭一個飛膝頂在他的腰椎上,不僅止住了他下墜的趨勢,更是頂的他身體向上飛起半米,雲蕭雙手高度剛剛好地接住他的雙腳腳腕,一股巨力之下手臂疾速顫抖,使出了《極震》的技巧。
極震,短時間高速度的極快抖動,產生極強的破壞力,只這一招,嚴森的大腿小腿腿骨全部粉碎!
然而,還沒完。
雲蕭順勢一甩把他整個人拍在地上,完全不理會他嘶聲哀嚎,擡起左腳在他臍下三寸的位置猛一用力,至此,這一輩子嚴森都再也硬不起來了,別說想強搶鄧修文的女朋友,就是嫦娥下凡坐懷,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了。
嚴森除了臉上開花,聲嘶力竭的慘叫之外,身體從外表來看,沒有留一滴血,然而他整個下身詭異的如蛇一般,完全違背了人類生理,從腰部到腳腕竟是打了好幾個彎,整個人已經瀕臨死亡!
雲蕭怎麼會讓他輕易死去呢?
他微微蹲下一指點向了嚴森的丹田,種下了“萬蠱噬心”的劇毒,這毒能提供強大的生命力,不讓他死去,卻賜他一世痛苦!
雲蕭種完蠱毒,不再理會他,徑直來到鄧修文身邊,快速的掐了幾個不同種類的法訣,點在了他周身幾處大穴。
“老大,是你麼?”鄧修文從小都這麼稱呼雲蕭,不過此時卻有些聲嘶力竭、神情萎靡。
雲蕭看了一眼全身多處骨折的發小,心裡一痛,而這時甩着一身肥肉的劉主任才小跑地跟了上來。
雲蕭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嚴森,問道:“他是什麼人,你可認得?”
“他......他是校武道隊的人,我看面相應該是嚴森。校武道隊行事一向囂張跋扈,我看你還是暫避風頭,免得......”劉主任大口喘着氣,沒來得及擦汗,趕緊解釋着,並想勸誡雲蕭躲上一陣,不過被雲蕭打斷了下文。
“校武道隊,什麼狗屁東西!也敢欺負我兄弟?你告訴他們隊長,下午三點我一個人單挑整個武道隊,辦完這件事,我把東西給你!”雲蕭看着暈倒在自己懷裡不省人事的發小,心中怒意橫生,下了滅掉武道隊的決心。
劉主任有些震驚,既想要回錄音,又有些爲難,“這...沒有過先例啊,從來沒人挑戰過武道隊,而且還是全員!”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下戰書!”雲蕭說完話把鄧修文背在背上轉身離開,不再給劉主任說話的機會,只留給他一個冷傲的背影!
劉主任面色有些掙扎,片刻後狠狠心跺了跺腳,甩着大肚子走向了學校常委辦公室。
雲蕭揹着鄧修文向着校外走去,迎面卻撞見了剛進校門的秦月瑤和楚語薇。
看着雲蕭揹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楚語薇上前擔心的問道:“雲蕭哥哥,出什麼事了?”
“回頭再跟你倆解釋吧,我要先送我朋友去醫院,語薇,你以我的名義給周家主去個電話,跟他說靜海高中武道隊隊員嚴森,我以後不想看見他和他的家人!”雲蕭神情冷淡如冰,說完看着楚語薇有些驚愕爲難,又補了一句:“別多想,只是讓他們離開靜海罷了!”
“另外跟周天海說,我記他這個人情!”
說完,雲蕭快步走出了學校,攔了一輛出租車,奔着靜海市中心醫院而去。
而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楚語薇趕緊找個無人的角落撥通了周天海的私人電話。
......
躺在病牀上,雙腿打着石膏被略微吊起的鄧修文,神志慢慢清醒了,看着自己骨折的腿,有些委屈的哭喪着臉,叫了一聲,“老大!”
“幹嘛呀這副表情,不就是斷了兩根骨頭麼,我會很快讓你康復的!”雲蕭當前的修爲還做不到生死人、肉白骨的階段,不過等過兩天給傅老煉製丹藥的時候,多煉製幾顆給鄧修文服下,他很快就會像吃了仙豆一樣滿血復活。
“可是,這會麻藥過勁了,我這骨頭疼的很!”鄧修文齜牙咧嘴的撓了撓頭。
雲蕭正準備給他輸入一道真氣鎮痛,旁邊牀的一個視力不怎麼好的老大爺操着一口陝北口音說道:“小夥子,骨頭疼是你腎虛呀,這個腎主骨呀你知不知道?”
鄧修文一臉無語的瞥了老大爺一眼,這大爺眼神真是不咋地,明明自己腿打着石膏高掛着呢,他倒是楞看不見,說什麼腎虛!
“大爺,我不是腎虛,我是被人......”鄧修文趕緊解釋道,萬一這時候進來個女護士啥的自己得多尷尬!
“你別說了!”大爺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轉身對着窗外,不再看鄧修文,聲音充滿了憐惜,“可憐呀,小夥子這麼年輕就腎虛了!”
鄧修文滿頭黑線,剛要繼續解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雖然不如秦月瑤和楚語薇那般傾國傾城,但也有幾分小家碧玉的美。她看着鄧修文打着石頭的斷腿,牙齒咬着下嘴脣,眼中閃過點點淚光,關心的問道:“阿文,你沒事吧,疼不疼啊?”
“沒事,我不......不疼!”鄧修文咬牙切齒的瞪着一邊喝水一邊用手輕點着石膏的雲蕭,從牙縫中蹦出了幾個字。
看着兩兄弟這般模樣,林依依放心的在一旁偷笑,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來,眼睛骨碌一轉,嘴角挑起了一抹狡黠,“你這不是腿傷麼,我衝進來的時候怎麼聽到你還有腎虛?”
“噗!”正在喝水的雲蕭直接噴了出去,扭過頭忍俊不禁,也不做解釋,默默偷笑。
感受到有人衝了進來,隔壁牀的大爺扭過頭,好像視力恢復了一般看了看林依依,再度惋惜的說道:“還有這麼個漂亮的女朋友,真是可惜嘍!”說完再度轉頭望向了窗外。
雲蕭再也止不住笑,幾千年了都沒有這般搞笑的場景發生了。
鄧修文氣得只咬牙,又拿老大爺沒什麼辦法,只好轉移話題,對着女孩尷尬的傻笑,“依依,你今天沒去上課麼?”
林依依指着他的腿,有些慚愧自責地說道:“如果沒去學校我能知道你被人欺負這樣麼,都是因爲我,否則你怎麼會被那個嚴森打成這樣!”
“雖然我沒什麼能力,但是我誓死也要保護你!”鄧修文信誓旦旦的保證着,而後指了指雲蕭,“而且老大已經幫我報仇了,嚴森以後再不會騷擾你了!”
看着林依依投過來感謝的目光,雲蕭笑着說:“他以後不僅騷擾不了你了,連女人都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