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生,您醒啦!”
弗拉基米爾快步迎上前,下意識半躬着腰,迎接周陽的到來。
周陽乾咳了一聲,“弗拉基米爾先生,您太客氣了,您即將成爲俄羅斯的領導者了吧。”
弗拉基米爾立刻意識到自己表現得不妥,後面還有一大羣人看着呢,馬上直起腰,打了個哈哈地說:“周先生,您是拯救我們俄羅斯的大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怎麼能是客氣呢?請這邊來,我給您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
無視一衆將軍和文官驚愕地小眼神兒,弗拉基米爾先把周陽讓到會議桌前,然後纔對衆人說:“各位,周先生大家都見過了,不過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如果沒有周先生的引見,就沒有我和伊凡諾維奇將軍的會面,也就沒有這次行動的產生,而沒有周陽先生的強力支持,我們也不可能擊敗索裡柯,請回葉裡奇,可以說我們這次之所以能夠成功,全靠周先生的支持,現在我建議,大家都起立,向周先生表示謝意”
說完,帶着向着周陽就是一鞠躬!
其它的將軍和文官們慌忙起立,跟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周陽登時有種接受遺體告別的感覺,趕緊站起來往旁邊讓了讓,“弗拉基米爾先生,這太過了,您要是這樣,我可真呆不住了。咳,我們還是說說現在的情況吧,有什麼還需要我幫忙的嗎?”
弗拉基米爾這回不再客氣,再客氣那就過頭,很容易引起在場衆人的懷疑,便站回到會方外桌旁,簡單介紹了一下政變進展情況。
可以說,這次政變是極爲成功的,失去達索克的暗中支持,有了弗拉基米爾之前的積累和伊凡諾維奇帶來的軍方的支持,一夜之間,他們就控制了整個莫斯科,經歷了多年動盪的俄政府高官們,基本已經沒有節操,至少暫時表面上已經投靠了新的政變集團,當然在這之後還將會有一個長期的反覆鬥爭,這也是不可避免的,這就不在周陽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在夏宮前方伊凡諾維奇與東正教代表達成協議的消息傳回來之後,儘管尚沒有接到東正教與金橡葉團的開戰消息,但對於政權變動而言,已經不重要,距離政變者們掌控這個國家,只剩下一步之遙。
要想將這場政變弄得明正言順,最終還需要葉裡奇點頭讓渡權利,使這場政變至少在明面上不是政變,不至於在國際輿論上引起太大的風暴。
不過,葉裡奇自打被接回來之後,就一直展現出不合作的姿態,被過去勸說的多位文官和將軍都被他給罵了回來,弗拉基米爾親自去勸說,也沒能有任何進展。
已經有暴躁的將軍開始叫着要殺掉葉裡奇了。
弗拉基米爾沒有同意。
畢竟他只是一個盜版的冒版貨,雖然通過法術取得了真弗拉基米爾的全部信息,可以按照原訂的通盤計劃來實施政變,但他畢竟不是真弗拉基米爾,遇到計劃外的事情,因爲不知道周陽的傾向,就沒法下決心。
所以他一直在等着周陽辦事回來給拿個主意,至於這個主意會對俄羅斯有什麼影響,那就不是他在意的事情了,畢竟他又不是真弗拉基米爾,俄羅斯的死活不干他事兒,他只需要讓周陽滿意就可以了。
在明白盜版弗拉基米爾的意思之後,周陽決定還是去勸一勸葉裡奇。
想要消滅達索克是一個長期工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周陽需要盜版弗拉基米爾掌握這個國家一段時間,以保證徹底完全地消滅達索克的所有餘孽。
雖然是階下囚,但畢竟還是總統,葉裡奇的待遇並不差。
基地臨時將指揮官的房間騰出來給葉裡奇休息,旁邊還站了一票全副武裝的士兵,哪怕他上廁所也跟在後面盯着,以防他想不開自殺。
周陽就在這重重保衛防範之下,跟着弗拉基米爾再次見到了葉裡奇。
看到周陽出現,葉裡奇顯得有些不安。
回來的路上,通過與負責押送他的特種部隊的短暫交談,他已經知道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的亞洲巫師解決了他這個無論是世界頂尖心外科專家還是達索克那幫強大的巫師都解決不了的心臟病問題!
既然能救他,想來也能輕而易舉地讓他回到原先那種生不如死的發病狀態吧。
這讓葉裡奇不由自主地從心底裡對周陽產生了畏懼。
弗拉基米爾再次勸說葉裡奇讓渡權力。
葉裡奇一面悄悄地觀察周陽的神情反應,一面依舊堅定拒絕弗拉基米爾的要求,拿着總統的架子,訓斥弗拉基米爾這種行爲是叛國,並且着重強調他這個總統是俄羅斯人民選出來的,國際社會承認的,他們的政變名不正言不順,不管是國際社會還是俄羅斯人民都不會承認。
周陽旁聽了一會兒,注意到葉裡奇雖然語氣激烈,但態度其實不是很惡劣,一直很注意說話的分寸,顯然不想刺激到弗拉基米爾爲首的政變者。
聯想到前世葉裡奇最後讓渡權力之前,讓弗拉基米爾所做的保證他安全不追究他責任的承諾,周陽立時心裡有數——葉裡奇沒有想死的意思,只是擔心被事後清算。
想也是葉裡奇折騰了那麼久才當上總統沒有幾年,就一直受着心臟病痛的折磨,事實上好好享受一下登上人生巔峰之後應有的快樂生活,再加上背後還有達索克和各方國際勢力的操縱,只怕他這個總統當得真心沒什麼味道,只不過走到爲一步,他不能後悔也不能停下來,否則只有粉身碎骨!
“弗拉基米爾先生,葉裡奇總統,我有個提議。”
旁聽了一會兒之後,周陽出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無論是弗拉基米爾,還是葉裡奇,都立刻閉上嘴,看着周陽,做出認真傾聽的表現。
“葉裡奇總統,弗拉基米爾先生想要俄羅斯,那麼你呢?你真想要繼續當這個總統,做歐美勢力和達索克的傀儡,繼續幹支解自自己國家的事情嗎?我不是俄羅斯人,你們這些事情與我無關,我也不會跟你講什麼愛國的大道理,我只從個人角度問你,這樣下去你以爲自己會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