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琰冷冷一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說道:“現在該我了!”就在白清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彷彿魔神一般,一腳落下,地面之上轟然發出一聲巨響,瞬息之間便已經來到她的身前,一拳轟出,好似一杆可以碎裂蒼穹的無雙之槍一般,瞬間便轟碎了她的護體真氣,帶起一團血霧,白清墨手中冰魄寒光劍當場便被趙承琰的拳意擊的粉碎,瞬間拳意入體,絞殺着白清墨的經脈,甚至讓她連慘嚎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白清墨強提一口真氣,身形急速飛退,周身無數白蓮綻放,好似凝聚成了一方極樂世界,但卻是被緊跟而來的趙承琰一拳瞬間轟碎!
趙承琰五指成爪,憑空生起一陣微風,以趙承琰的手爲中心,附近的空氣好像突然崩塌了一塊。最後竟然化作了遮天蔽日的牢籠一般,直接將這一方天地所封鎖!
白清墨的臉上露出了恐怖的猙獰之色,趙承琰毫不猶豫的出手已經讓她感覺到了一陣死亡的恐懼降臨,面對這種恐怖的威脅,她的身軀轟然一聲直接自爆,化作無數的白蓮飛舞。
這一招是白蓮聖母的保命絕招,不知道多少代白蓮聖母都是靠這招逃過了身死的結局,這是將五行遁術和幻術融合在了一起的招式,趙承琰雙手連揮無數道劍氣從指尖飛出,絞殺這漫天飛舞的白蓮。
他甚至都能夠聽到白蓮聖母那隱隱的痛呼之聲,但那些白蓮卻也仍舊分化萬千,有些甚至都已經穿過了封鎖,飄落到了詔獄大門之外。趙承琰微微皺了皺眉,這白蓮聖母的逃命秘法倒還真是難纏的很,竟然這樣都沒能留下她。不過這種逃命秘法對於白蓮聖母來說負擔應該是極其的重,起碼幾年的時間她都修養不回來。
趙承琰快步走出詔獄的大門,隱約可見一個淡淡的白影從對面的屋頂上飄過,“殿下......”旁邊跑過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柳東君。
“白清墨跑了,本王去追她,你們看我的信號行事。”
“屬下遵命!”柳東君躬身道。
趙承琰身形一晃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他的神念一直鎖定前面那個白色的影子,直到對方跳進了一個大大的院落裡面,趙承琰四周掃視一番,發現原來這裡竟是太傅賀縉的家。
他沒想到白清墨竟然如此大膽,還敢躲到這裡來。此時賀縉正坐在書房內愁眉不展,他的心裡一直和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哐”的一聲被推開,一個人從外面摔了進來。
賀縉勃然大怒,家裡的人越來越沒規矩了,竟然敢不敲門就進來,但是等他看到這個人頓時嚇了一跳,原來是白清墨,只見她臉色蒼白無比,嘴脣一絲血色都沒有,嘴角,衣襟都有大片的血跡,渾身白色的衣服也變成了一條條的,這副悽慘的模樣讓賀縉目瞪口呆。
白清墨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氣擡起頭,緩緩站起身形對賀縉說道:“那安平郡王好厲害,我失敗了,快送我離開這裡,他要追來了。”賀縉一聽亡魂大冒,要是被人發現白蓮聖母在他的家裡,那他絕對會被抄家滅族的。
“你,你怎麼能到我家來啊.......”賀縉氣的已經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受了重傷已經走不了多遠了,連這晉陽城都出不去,不來你這還能去那?”白清墨冷笑着說道。
看白清墨吃定了自己,賀縉恨的牙根癢癢,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白清墨弄走,如果追兵追來了,該如何應付,找她算賬只能押後了。
賀縉快步走到門前探頭四周掃視了一下,然後“咣噹”一聲關上了房門,然後低聲對白清墨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送我離開晉陽城就行了。”白清墨淡淡的說道。
“現在已經宵禁了,怎麼可能送你離開!”賀縉厲聲道。
“那是你的事,你是當朝太傅,別告訴我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白清墨冷冷的看着賀縉。
“你......”賀縉手指着白清墨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好,我送你處城!”
“那就多謝賀大人了,不過......”白清墨頓了一下說道:“賀大人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心思,我雖然重傷可是殺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賀縉眼珠一縮,然後冷聲道:“老夫現在只想趕緊讓你這個瘟神離開,如果鬧出大動靜,難道我有好處嗎?”說完一拉門走了出去。
白清墨看他離開了,憋住的一口氣頓時鬆了下來,身體一軟癱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剛纔爲了威懾賀縉她一直強撐着重傷的身體,現在終於能鬆口氣了。
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內腑,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五臟六腑全都移位了,身體筋脈千瘡百孔,雖然外表流血看着不多,但是整個身體內部早已殘破,如果不是她功力深厚又有逃命秘法,今天她絕對會死在詔獄內。
想到趙承琰的厲害,她從內心感到恐懼,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功力竟然可以高到這個地步。心中哀嘆了幾聲,她開始緩緩運功治療內腑的傷勢。
過了不過一刻鐘,賀縉推門進來,然後對白清墨說道:“老夫準備了一輛馬車,還有一名車伕,他會送你出城,你要去哪裡儘管告訴他就是。”
“好,我這就走,多謝賀大人了。”白清墨強撐着站起身,賀縉嘆了口氣轉身帶着她來到了後院,這裡果然停着一輛烏篷馬車,一名車伕正站在車邊等候。
白清墨也不說話,腳尖點地就上了車,賀縉對車伕一擺手,車伕躬身一禮隨後就去開後院的小門。可就在此時,院外卻驟然響起了“嘩嘩”的腳步聲,聽聲音人數不少而且就在後院的牆外。
賀縉臉色一變,然後快步走到小門邊打開上面的窗口向外看去,只見外面燈火通明,一隊隊的五軍都督府的士兵和拱衛司校尉人手一隻火把,已經將外面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