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衛司衙門設立在皇宮長安城東門外東長街三號,這裡原來是個官員的宅邸,後來該官員致仕,宅子就賣給了內侍監,拱衛司成立後就將這個宅子劃給拱衛司做衙門使用。
拱衛司將宅子分爲南北兩塊,南邊是理刑衙門,又稱南衙。北邊是緝事衙門,又稱北衙。兩個衙門的關係就像法院與警察的關係。
緝事衙門負責偵緝,抓捕,監察等職責,北衙下設千戶、百戶、總旗、小旗,普通軍士稱爲校尉,以及專門做臥底的緝事密探。
而理刑衙門則是詔獄的所在,負責審理和刑訊,下設理刑千戶和百戶。
隨着衆多從各地駐軍調派來的人陸續抵達,晉陽城內南校場已經安排不了這麼多人。所以,兵部將南門外五里的禁軍城南大營騰了出來,安置這些人。
過了月餘時間,南大營已經進駐了近兩萬人,拱衛司從中挑選了數千人,並開始進行培訓。這些人員都是隸屬緝事衙門的總旗,小旗等基礎骨幹,校尉,力士等普通士兵將在民間和駐軍中招募。
這些骨幹將被派往大魏各個郡建立拱衛司衙門以及聯絡處和秘密據點,同時,他們將在當地大肆招募本地人員充當眼線和密探。
張保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南大營負責安排各種事物,趙承琰看他忙的腳不沾地,又派了幾個人來幫他。等到拱衛司的事物基本上安排妥當,時間也已經來到了六月。
六月初六,張保帶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太監來到武德殿,趙承琰剛剛修煉完畢,正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着什麼。見識張保來了,就放下筆說道“張保,你怎麼來了,拱衛司那邊弄的怎麼樣了?”
“回殿下的話,奴才已經把事辦完了,不過有些事還需要殿下拿主意。”張保躬身答道。
張保知道自己這個拱衛司掌印都督其實是個虛職,真正做主的是這位七皇子殿下,皇帝之所以沒讓趙承琰當這個都督是因爲趙承琰現在年紀太小,不足以服衆所以才讓他來坐這個位置。而且張保也知道自家這位小主子是個什麼人物,不但才華驚人,而且武功高絕,頭腦還很聰明,所以他一般不能決斷或者比較重要的事都會和趙承琰彙報。
今天他就是有了難題纔來找趙承琰的,“殿下,今天奴才有事要請殿下給出個主意”。
“什麼事?說吧,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應該不會來找我”趙承琰饒有興趣的說道。
“是這樣的,殿下,拱衛司成立這幾個月來,因爲招收人手,建立聯絡處,人員訓練等等這些事物,耗費太大,現在內庫的錢財暫時跟不上了,所以想請殿下給出出主意,這位就是內庫監總管盧炳文”說着張保用手一指身邊的跟着他的這個中年太監。
盧炳文聽張保介紹了自己,連忙上前一步跪倒施禮說道“奴才內庫監盧炳文,拜見七皇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嗯,行了,免禮吧”趙承琰說道。“謝殿下”盧炳文又叩首謝恩之後才站起身來垂首而立。“說說具體情況吧”“是,殿下,之前內廷四衛今年的俸祿在年初的時候已經全額下發了,拱衛司成立後,招收人員花費了白銀一百五十萬兩左右,人員訓練花費了五十萬兩,各郡建立衙門,人員招募,聯絡處的房產等等花費超過四百萬兩,另外最耗費的是密探的掩護身份,有時一個商人的身份就需白銀上萬兩,這幾個月拱衛司已經花了近千萬兩白銀,內庫已經暫時拿不出再多的銀子了,奴才恐耽誤殿下的計劃,要是耽誤了皇上的要事,奴才萬死也無法贖罪。”盧炳文說完又跪倒在地。
“嗯,我知道了,我也沒想到會花這麼多錢”趙承琰聽完也有點頭疼,這錢憑空變不出來,可是花起來又如流水一般。“你說說,這內庫的收入都從何而來?”
“回殿下的話,內庫的收入主要有幾塊,一個是國庫每年撥付給內庫的五百萬兩,第二個是皇莊每年收上來的租子,如果年景好可以收上來八百萬兩左右,第三個是皇商每年的收入,一般在一千萬兩左右。”“嗯”趙承琰摸摸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皇商都是什麼人經營?經營的都是什麼東西?”
“回殿下的話,皇商是內侍監派人經營,經營的都是布匹,糧食,酒坊,食肆等”
這些都是普通的商業行爲,雖然能賺錢但是賺的確不多,要想解決目前的困境需要一種暴利的行業來做。
突然趙承琰想到,自古以來暴利的行業有兩種一個是鹽,一個是海外貿易,海外貿易投入比較大,建造船隻,招募水手,開闢航路等等耗費時間太長。
看來能下手的只有鹽了,想到這趙承琰問道“現在的鹽是誰在專營?”
“回殿下的話,現在鹽是戶部賣給鹽商鹽引,鹽商憑藉鹽引到鹽場買鹽販運”盧炳文回答道。
“那現在鹽都怎麼生產?”趙承琰又問到。
“現在的鹽以井鹽,池鹽和煮鹽爲主,產量都不高,所以現在鹽價很高,質量確不好。”
“看來現在還沒出現曬鹽法制鹽那我就用這個曬鹽法來賺錢。”想到這,趙承琰對盧炳文說到,“我知道一個大規模製海鹽的法子,出鹽量大質量好,你回去準備一下,找好運輸隊伍銷售渠道,我會告訴你法子然後你就買鹽籌措資金。”
“啊,殿下有大規模製鹽的法子?”盧炳文一聽驚的目瞪口呆,他知道一旦如殿下所說有大規模製鹽的法子,那內庫以後就不愁沒錢了啊,可以說是日進萬金了。
“殿下放心,奴才這就回去辦妥此事”盧炳文滿心歡喜的退下了。
張保見盧炳文走了,就走到趙承琰跟前輕聲的問道“殿下,真有這大規模製海鹽的法子嗎?”
“當然,怎麼?你不信是嗎?”“奴才信,只是奴才從未聽說過如何大規模製鹽,有些好奇罷了,呵呵”
“嗯,也難怪你不信,這樣吧等盧炳文準備好了,咱們一起去海邊,讓你看看我的法子是怎麼制海鹽的,哈哈”趙承琰說完笑了幾聲,很是得意。
“對了,張保你去趟我外公那跟他說一聲,就說我有個制海鹽發財的法子讓他準備商隊跟我一起走,另外讓他壓下朝中的反對聲音。”爲了萬無一失,趙承琰又準備拉自己的外公太師王商一起下水。因爲一旦大規模製海鹽的事被朝臣知道必然是一場大風波,像戶部,像背後有鹽商支持的朝廷官員必然要分一杯羹,而王商有足夠的資歷和能力壓下這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