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姦夫做成這般模樣,他薄顏也算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下一刻,就見慕容錦蹙緊了眉頭,卻是朗聲制止了這混亂一片的情形,“都住手。葉楓,你率隊隨本王一起去燕春樓。這裡的一切,誰都不許動。再將姬月華請來。”
“王爺!”葉荊不禁提高了聲調。自家王爺這安排分明是偏向林瑤玥這個殺死了他兄長的妖女。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跟王爺下了什麼**。
葉荊憤憤不平的模樣,落入了薛辰的眼中。就見他邪魅的面龐向着慕容錦露出了一抹輕嘲,“怎麼攝政王,你手下的狗都能在你面前這般放肆了嗎?”
“你說誰是狗?”葉荊怒瞪着此刻巧笑一片的薛小侯爺。可薛辰卻是收起了手中的雲龍紋骨扇一笑言道,“對,你不是狗,也不是放肆,你是蠢。而且,還要拉着你家主人一起蠢。”
“你——!”
“要真的是林瑤玥殺的葉軍師,又怎麼會用自己的獨門暗器玉蜂無影針。況且,葉軍師的武功,依本侯看就是面前這個姓薄的一人,就足夠對付了。又用得着在這不大的書房之中,二人前後夾擊嗎?
但相反,某位貴女的嫌疑,可就大得很了。尤其在你方纔心中所想的話,不正是那貴女的作案動機嗎?”
薛小侯爺此刻那雙透亮的琥珀色瞳仁中沒有溫度,但下一刻他卻是回眸望向頤兒說道,“你也一起去。攝政王大人,您沒有意見吧?”
聞言,慕容錦只是冷着一張俊顏,冰寒而道,“先找到她。”
“是,王爺。”
很快,這四人率隊騎快馬,向着青州城西的燕春樓而去。
就見燕春樓外生意興隆,見到有官兵前來。頓時,那老鴇的眼眸一轉,趕忙笑着迎來上來,“今兒這是怎麼了啊?我們燕春樓可一直做得都是合法的買賣,裡面都是簽過了賣身契的姑娘。”
可聞言,領隊的軍官卻只是沉聲問道,“畫上的這個女子你見過沒有?”
那老鴇向着畫上一瞅,神色極快地一變,卻是笑着說道,“不瞞這位軍爺,我們燕春樓只是二等妓院,哪裡能有這樣的天香國色吶。”
可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聲女子的慘叫之聲。
當即,慕容錦的呼吸一緊,掀袍破門而入。就見門內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此刻正緊着身上的那層薄紗,淚眼汪汪。而有一個身軀臃腫肥大的男人,正往她的身上爬着。
但那個姑娘,顯然並不是林瑤玥。
就見慕容錦一把拽開了那男人,陰沉着面龐看了四周一眼,向着那姑娘問道,“你是新被賣入這裡的?”
聞言,那姑娘點了點頭。
“那你見過她嗎?”慕容錦將他手中的畫像展開在那姑娘的面前,就見那姑娘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大人可否離近一些。小女看這姑娘的樣貌,好似有點眼熟?”
聞言,慕容錦將手中的畫像,向着那姑娘近了幾分,而那姑娘也向着牀邊靠近了些許,蹙了蹙眉頭。
倏地,寒光一閃而過。那姑娘袖中暗藏的匕首,快準狠的向着慕容錦攻去。而慕容錦只是清冷着神色,腳尖微擡。用腳底着地,以內力向後退去,終是不願傷了手中握着的那捲畫軸分毫。
可是那個姑娘則亮出了柳葉雙刀,神色狠厲的向着慕容錦步步緊逼而去。就見
她手中的刀刃如狡猾的蛇,伺機進攻。那淬着毒液的刀尖,煽動着周圍焦躁不安的氣氛。
下一刻,在門外守着的葉楓拔劍而來。但慕容錦只是看了他一眼,清冷言道,“拿好這卷畫軸。”
說着,葉楓接過了那畫着林瑤玥小像的畫軸。隨即,慕容錦止住了後退的腳步。比那姑娘手中的柳葉雙刀更快,他修長的指尖已經點上了那女子的穴道,神色冰冷的打量着她。
“你是何人派來的?”
聞言,那女子一句話也不說,滿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可見狀,慕容錦卻只是冷聲一笑,“你隱藏了你的武功路數,但是本王知道,你是梵雲國大祭司單淵手下的吧。”
那姑娘瞪大了眼眸,卻很快垂下頭去。但慕容錦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沉聲問道,“那畫上的女人,是不是你們大祭司帶走的?”
那姑娘沒有說話,但脣角間卻勾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她已經死了。而且,你永遠也找不到她!”
說着,那姑娘猛地咬破口中藏着的毒藥,卻先一步被慕容錦封住了她身上的所有穴道。以至於她現在渾身血脈凍結,既不算是活着,也不算是死去,卻能清楚得感知到僵硬着的痛苦。
“既然你這麼想死,本王成全你。不過,不是你以爲的那種利落的死法,而是全身血液凝固十二個時辰之後,痛苦的一點點死去。記住,做殺手可以,但是不要犯了別人的忌諱。否則,定會有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畢,慕容錦出了這廂房,幽藍色的鳳眸緊眯上下掃視着這個地方。他周身那陰冷的氣場,好似在聽到林瑤玥死了的那一剎那,爆發了出來。甚至,還隱隱帶着一股來自陰間的腐死黑氣。
葉楓還從沒有見過自家王爺狠辣到這般地步。
或者說自家王爺一向都不屑於此。但這回爲什麼會發有這麼大的火氣?難道是他想起了與林小姐的過往。還是說,是因爲梵雲國的單大祭司真的是那個有本事可以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將林瑤玥劫走的人?!
葉楓一時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爲何。但顯然,光是爲了襲香,他就希望林瑤玥能安然無恙的找到。還有自己的兄長,究竟是被誰所殺?!
就在這時,一股好似硫磺硝石的氣味襲來。
該死!
“轟——!”的一聲,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爆炸,忽然發生在了青州城繁華的西街之內。
就見有一個淡雅如菊的美人的眼瞳中霎時有熱淚盈上,卻先一步被身後的男人握緊了手腕,“不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