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朱冰婷先找上的溫詩甜?!
褚凝更覺奇怪了。
難不成,朱冰婷和高震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朱冰婷遷怒之下,把這事兒算在了她的腦袋上,所以纔會幹出這種污衊她的事情?
以朱冰婷那種有些偏激的性格,這種可能性還真的挺大的。
至於她爲什麼會找上溫詩甜,其實也很好理解。
畢竟,當初溫詩甜挑唆自己愛慕者堵在女生宿舍找褚凝麻煩的事情,在學校裡的傳播度也是挺廣的。
這也讓很多人都知道了一個事實——溫詩甜和褚凝不和。
朱冰婷要是想對付褚凝,找上一個和褚凝在同一個班級的幫手,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褚凝沉思起來。
孟東嶽見她不說話,想了想還是問道:“小師妹,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啊?你們學校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學校論壇裡絕對不會再出現那種詆譭你的帖子。哪怕是以其他的名義詆譭,也絕對不會出現!所以現在,我們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解決這件事情背後的指使者了。”
這種小女生之間的爭鬥,在孟東嶽看來,其實就是沒什麼意義的小打小鬧。
不過,這種事情和褚凝扯上了關係,那麼小打小鬧,也就變成了天大的事情。
孟東嶽倒是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但褚凝向來都不是個沒有主意的人,所以這件事情,當然還是要由褚凝自己拿主意。
褚凝之前在同學們面前說過要告溫詩甜,自然不能作假。不過朱冰婷屬於計劃外的人物,所以她一時間倒還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做。
“孟師兄,你有沒有查過,朱冰婷是哪裡的人?”褚凝問道。
“你孟師兄出手,當然是算無遺漏了!”見褚凝受論壇帖子的影響不深,孟東嶽的心情終於放鬆了起來,“我讓人查過了,朱冰婷也是咱們省的人。不是她不是漢州市的,而是省內一個二級市合津市考上來的。她家裡是做生意的,生意做得不大不小,在合津市也算得上是地頭蛇,所以當地人都很給他們家面子,也養成了朱冰婷從小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性格。而且朱冰婷在她中學學校裡的風評很不好,有很多學生都被她欺負過,完全沒有公道可講。”
說起朱冰婷過往那些仗勢欺人的過往,孟東嶽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就說不完,乾脆翻出了文件袋中專門介紹朱冰婷的那部分,遞給褚凝,讓她自己看。
反正也不趕時間,褚凝還真就慢慢的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之下,褚凝陡然心驚。
她是真沒想到,在學校裡看起來只是有些刁蠻和壞脾氣的朱冰婷,竟然會這樣惡毒的人!
對老實巴交的同學搞惡作劇,將女同學的頭髮直接剪掉,把女同學關在廁所裡扒衣服拍照錄像,讓男生跪在地上舔她的腳,和跟班一起把同學當馬騎在學校操場上跑圈……這一樁樁一件件,只有褚凝想象不到的,沒有朱冰婷做不出來的!
看着這些讓人觸目驚心的文字,其中還有一張朱冰婷騎在一個跪着的瘦弱的男同學的背上的圖片,而朱冰婷笑得異常的開心,褚凝只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身邊的同學,而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她簡直無法想象,朱冰婷做過這麼多的惡事,最後竟然什麼懲罰都沒有,還安然的考上了漢州大學,繼續高高在上的俯視着身邊的人!
看見褚凝震驚的樣子,孟東嶽也忍不住嘆氣道:“我活了近三十年,見過的人和事怎麼也比小師妹你要多。可是像朱冰婷這樣的人,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別的不說,她好歹也是個女生,又是小小年紀,怎麼就能有這麼惡毒的心腸?!”
相比之下,朱冰婷這次只是污衊褚凝爛賭,已經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不過,朱冰婷之所以會這麼做,應該不是不想用更惡毒的手段對付褚凝,而是在這漢州,能夠庇護住她的實力,顯然還有些伸不過手來。
這應該也是朱冰婷在大學校園裡,比中學時期老實了不少的真正原因。
褚凝冷哼道:“人心極惡,這種事情被報道得還少嗎?我只是沒有想到,這種校園暴力的施害者,竟然也會出現在我們身邊,離我們這麼近!”
是啊,很多事情,從新聞上看,和發生在自己身邊,給人的感覺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不靠近一點,人們永遠無法真正感受到其中的傷害,會給人帶來多麼大的痛苦,和多麼嚴重的後果。
“被朱冰婷欺負過的那些學生,有很多人都遭受了嚴重的心理創傷,不但影響了他們的學習,而且也影響了他們的生活和社會交際能力。”孟東嶽道,“其中也有人報警告過朱冰婷,不過最後都以失敗告終。有的家庭爲了子女們的心理狀態着想,甚至舉家搬離了合津市。”
“……”褚凝沉重的道,“朱冰婷家裡不是做生意的嗎?他們家在合津市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在朱冰婷害了這麼多人之後,還能安安穩穩的考到漢州大學來,當以前那些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朱家的確是做生意的,不過朱冰婷的外家倒是有些官場上的關係。”孟東嶽解釋道,“雖然朱冰婷的外家這些年在官場上也已經慢慢退下來從商了,但是他們以前在官場上的關係卻還在。又有錢財通神,合津市上上下下,自然就對朱冰婷的那些所作所爲視而不見了。”
說了半天,不還是典型的官商勾結嗎?
褚凝一聲冷哼,突然想起了上學期被朱冰婷弄走的祝曼冬。
剛剛看資料,褚凝發現,祝曼冬的中學學校,和朱冰婷竟然是一樣的。
這是不是說,她們倆其實早就認識了?
至少,祝曼冬肯定是認識朱冰婷的!
可最後,祝曼冬被朱冰婷害得那麼慘,她也沒有將朱冰婷曾經的這段黑歷史掀出來對付對方。
要知道,祝曼冬可不是那種會好心給對方留顏面的人。
更何況那個時候,兩人都已經鬧翻到上法庭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