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游擊隊的核心成員,主要是共生游擊隊的創始成員,男男女女地加起來,大約有十多人的規模。
其中,兩個因爲謀殺奧克蘭大學校長而被關在監獄裡;威廉·沃爾夫死不瞑目地倒在二樓臥室的保險櫃前;另外還有幾個倒黴蛋,因爲近期活動太猖獗而折在聯邦調查局手裡。
所以,正在客廳裡開會的人只有五個,而高弦的“水果拼盤”,足夠他們人人有份地吃上一口。
隨着轟隆一聲巨響,共生游擊隊的核心成員們,全都成了血葫蘆。
高弦的“水果拼盤”,在品質上並非百分之百正宗,導致破壞力差了那麼一絲火候,煙塵當中,唐納德·德弗里茲竟然還能一邊掙扎着,一邊向外面放哨的共生游擊隊成員呼救。
“看來,正品只能從軍隊,甚至戰場的渠道弄。”微微搖頭的高弦,“摸”出ak47,冷酷地朝着下方就是一通無差別掃射。
唐納德·德弗里茲在地上沒爬出多遠,就徹底不動了;那兩名端着m1卡賓槍,忠心耿耿地衝進來救駕的共生游擊隊成員,也被打成了篩子。
高弦一邊掃視着門口和窗戶,一邊側耳傾聽,可好半天也沒見再有共生游擊隊成員出現。
“客官,你倒是來呀。”高弦喃喃自語着,在他記憶裡,外面放哨的共生游擊隊成員可不止倒在門口的那兩個。
等得不耐煩的高弦,索性大聲慘叫道:“救命!救命!沃爾夫,你這個混蛋,你不能這樣!我都告訴你保險櫃的密碼,錢都歸你了,你怎麼還要殺我?啊……”
還別說,果然有兩個共生游擊隊成員,禁不住引誘,分別出現在窗口和門口,並且後者在前者的掩護下,貓着腰,小心翼翼地摸進了客廳。
高弦把槍口對準窗戶就是一梭子,幾乎同時還擊的對方,轉眼便被壓制優勢明顯的火力碾壓成啞巴了;剩下的那個傢伙則快速退到門口,但最終還是沒能及時逃過ak47猛烈的掃射,
“這可比在赫斯特小姐身上做俯臥撐爽多了!”精神抖擻的高弦,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耐心地等待另一批送死鬼上門。
但高弦註定要失望了,別墅外響起汽車啓動聲,從窗戶望出去,只見一輛汽車疾馳而去。
得,就別惦記着大吉大利,今天吃雞了。
高弦沒敢出去查看,他這麼陰,自然要防着被別人陰。
又等了一會,沒發現動靜後,高弦便退回到臥室,結果發現帕特麗夏·赫斯特歪倒在地上。
微微一愣的高弦,連忙摘下手套,摸了摸帕特麗夏·赫斯特的胸口,感覺還有心跳,估計是這些天被驚嚇得身體極度虛弱,又昏了過去。
高弦把ak47做了威廉·沃爾夫的使用痕跡後,抱起帕特麗夏·赫斯特,換了一個房間。
這棟別墅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很快引來了警方的注意。
高弦撕開一袋牛肉乾,沒吃幾口,便聽到外面傳來尖銳的警笛聲。
試探了一下帕特麗夏·赫斯特的呼吸後,高弦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間,在樓梯口等了不一會,便發現一個膀大腰圓的白人警察,滿臉警惕地舉着配槍,四處查看着。
顯而易見,白人警察被猛地映入眼簾的慘烈景象驚得不輕,連退幾步後,便急促地朝着對講機吼道:“呼叫總部,呼叫總部,這裡發現一個發生嚴重槍戰的現場,見鬼,不止發生嚴重槍戰,簡直是發生一場戰爭,特碼的,我需要支援……”
見那名警察氣急敗壞地喋喋不休,等得不耐煩的高弦,不得不開口打斷道:“警察先生,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對方再次受驚,身體緊張地繃成弓形,雙手握着配槍,對準了高弦這個方向,“你是誰,舉起雙手,放到腦後……”
心裡罵了一句白癡的高弦,一邊緩緩舉起雙手,一邊高聲解釋道:“警察先生,我們是被綁架的人質,匪徒們因爲發生內訌,已經死的死、逃的逃了。”
“對了,我叫大衛高,房間裡還有一個女孩,叫帕特麗夏·赫斯特,你聽說過麼?”
“什麼,你是共生游擊隊綁架的人質?”這名警察滿臉震驚過後,狂喜地收起配槍,又開始衝着對講機狂吼道:“呼叫總部,呼叫總部,我發現了共生游擊隊綁架的一名人質……”
見高弦揹着帕特麗夏·赫斯特走下二樓,此人連忙糾正道:“不,是兩名人質,全部人質都已經找到!”
高弦走到院子後,擡頭望了望天,長出了一口氣,花花世界,我又回來了!
這時候,又有兩輛警車,鳴着警笛,先後駛了過來,進而標誌着,此地局勢徹底落入警方掌控當中。
高弦請求道:“警察先生,請送我們去醫院。這些天我們受盡折磨,身體狀態極差。”
警察當然不能拒絕,連忙用警車護衛着,將高弦和帕特麗夏·赫斯特送到了醫院。
……
其實,高弦的身體棒着呢,就算共生游擊隊有意餓着他,自己也沒斷過口糧,倒是帕特麗夏·赫斯特這個小妞身體和精神嚴重受創,急需健康治療和心理疏導。
不過,爲了暫時避開警察的盤問,高弦還是很願意先去醫院做一下緩衝。
只是,高弦想要清淨,並沒有那麼容易,他剛給自己在米國的公司打完電話,神通廣大的記者便摸了過來。
好在,有警察當門神,目前暫時和帕特麗夏·赫斯特呆在一個病房的高弦,無需真的去應付。
此時,身體極度虛弱的帕特麗夏·赫斯特已經清醒了過來,但似乎心理陰影很難消除,不是看着屋頂發呆,就是看着高弦發呆。
高弦於心不忍地安慰道:“赫斯特小姐,一切都過去了,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現在夢已經醒了,上流社會的精彩生活,還在前面等着你。”
帕特麗夏·赫斯特望着高弦鬍子拉碴的臉龐,輕聲問道:“你怎麼不叫我甜心了?”
高弦被逗樂了,“甜心,你感覺好一些了麼?”
帕特麗夏·赫斯特臉上的神情終於有了少女那種的生動,眼波流轉道:“好一些了,多謝你在這段時間裡一直照顧我。”
高弦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暗自琢磨道:“這位赫斯特小姐,果然有點類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那樣的心理問題啊。”
“要知道,這些天,我被威廉·沃爾夫那個死變態逼着擔任男主角,對她的‘照顧’,實在太複雜了,現在就沒一點怨恨殘留下來麼?”
想到這裡,高弦不由得感覺一陣頭大,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那顆定時炸彈,能否把那些菲林炸得灰飛煙滅,否則的話,就只能疏通關係拿回來了,他可不想做那位已經去世的聯邦調查局局長鬍佛所留下的藝術品裡面的主角。
帕特麗夏·赫斯特沒話找話地繼續和高弦聊天道:“大衛,你的傷口痛麼?”
高弦輕輕地揮舞了一下手臂,“還好吧。”
帕特麗夏·赫斯特眼神裡透着癡迷和崇拜地稱讚道:“大衛,你真勇敢,那個叫威廉·沃爾夫的惡魔,真的被你懲罰了!”
高弦迎着帕特麗夏·赫斯特柔情似水的眼神,鄭重提醒道:“帕特麗夏……甜心,這些天的經歷形容爲不堪回首也不誇張。”
“我們兩個都是體面人,一些內情可以傾述給最親近的家人聽,但外面那些記者,甚至警察,則絕對不允許知道,否則的話,我們就會成爲全世界最大的娛樂八卦人物。”
帕特麗夏·赫斯特有些蒼白的臉色,泛起紅暈,“我懂了,我都聽你的。”
高弦撓了撓頭,“帕特麗夏·赫斯特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有點粘人啊,希望心理醫生能夠讓她真正恢復如初。”
……
易慧蓉和帕特麗夏·赫斯特的父親倫道夫·赫斯特,差不多同時趕到了病房。
親人相見,自然免不了一番人間悲歡離合。
只是,帕特麗夏·赫斯特時不時地望過來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引起易慧蓉的注意。
高弦嘆了一口氣,含蓄地說道:“這些天的經歷真是一言難盡啊,共生游擊隊的成員裡,不乏沾染毒品、性情暴力、癖好怪異的傢伙……”
易慧蓉和倫道夫·赫斯特都不是笨蛋,自然當即品味出了高弦的言下之意,而倫道夫·赫斯特看着女兒的眼神隨即陰沉下來。
高弦轉移話題道:“慧蓉,我讓你請律師和心理醫生,找得怎麼樣了?”
“倉促之間,我還來不及找到全美最好的律師和心理醫生,但現在這兩位人選,絕對具有一流的業務素質。”易慧蓉問道:“你要馬上見他們嗎?”
“那就早點溝通一下吧。”高弦點了點頭,“警方和媒體那邊,總要有一個應對。”
易慧蓉和倫道夫·赫斯特都深以爲然,於是易慧蓉請進來了一男一女,並介紹道:“這位是李·貝利律師,曾經辦理過至少五件全美關注的案例;這位是瑪格麗特·辛格博士,著名的臨牀心理學家和研究員。”
高弦分別和李·貝利、瑪格麗特·辛格握了手,然後無比真誠地拜託道:“二位,我曾經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爲了自保,殺了一個名叫威廉·沃爾夫的共生游擊隊成員。”
“每當想起威廉·沃爾夫倒在保險櫃前的血泊裡,我心理上就有些不適,更擔憂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樣的法律層面風險,而這位帕特麗夏·赫斯特小姐受到的負面影響更爲嚴重。”
“另外,在被共生游擊隊綁架的這些天裡,發生了一些涉及個人隱私的事情,希望二位幫忙處理妥當。”
李·貝利當即乾脆利落地表態道:“我會最大化保證委託人的利益,過往的案例如此,現在這個案例也不例外。”
瑪格麗特·辛格也跟着點了點頭,“我在治療心理創傷方面積累了不少成功的經驗,應該可以幫助到你們。”
……
有錢有勢,自然能夠享受到特殊待遇。
就拿高弦和帕特麗夏·赫斯特來講,便省去了應對警方詢問的不少煩惱。
坐在病牀上的高弦,接過易慧蓉削好的蘋果,一邊吃着,一邊翻着今天的報紙。
當看到上面報道了聯邦調查局如何英勇睿智地消滅共生游擊隊,安全解救出人質的事蹟時,高弦會心地一笑。
因爲不想沾惹因果,所以高弦更願意聯邦調查局去坐享其成地領取最大功勞,這些機構倒也面無愧色地欣然接受了。
不過,米國的媒體畢竟非常發達,仍有不少圍繞着高弦和帕特麗夏·赫斯特做文章的八卦消息滿天飛,反正人都安全地解救出來了,不再有對無良報道進行道德譴責的強烈理由。
見高弦微微皺起眉頭,易慧蓉轉移話題道:“這次欠了不少人情,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院去當面道謝。”
“在我看來,這些人情是最恰如其分的結交機遇。”高弦玩味地一笑,“比如,你再去加州州長李根家裡拜訪的時候,不妨明確地對李根夫人南希表態,我們會給李根未來的正治競選慷慨捐款。”
易慧蓉沉吟道:“李根所擔任的加州州長,現在是第二任期,如果他的仕途再往上走,應該就是國會參議員了吧。”
“沒準是米國總統呢。”高弦打趣了一句。
兩人正聊着,倫道夫·赫斯特敲門走了進來,直接說道:“抱歉,薇薇安,我想和大衛單獨聊一下。”
易慧蓉點了點頭,提着垃圾袋,開門走了出去。
目光從易慧蓉的背影收回來,倫道夫·赫斯特沉聲道:“大衛,我希望你可以迎娶我的女兒帕特麗夏。”
“這不可能。”高弦放下報紙,態度堅決地說道:“我和赫斯特小姐之間的事情,本來就是在錯誤的情況下發生的,怎麼可能還要繼續錯誤下去?”
“更何況,我離不開薇薇安!”
被直接當面拒絕的倫道夫·赫斯特,怒氣上涌道:“赫斯特家族的顏面,豈是兒戲?”
高弦微微一笑,“赫斯特先生,你爲什麼不換一個角度想,如果沒有我的存在,赫斯特小姐的境遇會更加悲慘,現在她失身與我,最起碼不會無法面對,還是用時間相忘於江湖,大家各自過自己的生活吧。”
倫道夫·赫斯特惱羞成怒道:“我的女兒就這麼被你白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