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蛋果真在這裡！爲什麼不早點出來救我！”女子一看白燁果然在雅座裡，火氣更大，衝上去揮着拳頭就要揍人。
白燁尷尬地看了眼姜息染，擡高聲音怒道：“商雪，你鬧夠了沒？”
怪不得沒人敢攔，原來是這混丫頭又來聞香樓胡鬧。
“——有鬼跟着我！”商雪揮了兩拳之後，臉色蒼白的躲入白燁懷裡。
白燁：“……”你這麼大一坨，是想壓死我麼？
女子柔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用怕，現在沒有了。”
商雪回頭，見那白衣姑娘周身似是籠着一層淡淡的光霧，臉上的笑容也純淨無比，右手攥成拳頭，似是握着什麼東西。
商雪不悅地挑眉，“你是什麼人？”
回頭看向白燁，冷笑，“白十七，你選女人的口味變了，以前不都喜歡胸大腰細容貌豔麗那一掛的麼？現在開始喜歡這種清純風了？”
“你胡說什麼？！”白燁黑着臉怒吼，使勁將還伏在自己身前做可憐小女孩狀的商雪推開，“滾，壓死我了！”
“我這是小鳥依人，給你個機會讓你體現下做哥哥的用武之地。”
“你這分明是鴕鳥壓人！”
“你是怪我讓你在女人面前丟臉咯？”
商雪冷笑着，在旁邊坐好，理理自己的衣飾。挑釁的看着姜息染，“叫什麼名字？跟着白十七多久了？”
“嗯，時間不長，剛跟了一上午。”白衣姑娘笑着作答，把右手伸過去，“這隻餓鬼，誰放出來的？”
商雪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一個穿着紅衣服的醜八怪，我剛剛聽人說，他們好像是什麼靈脩。”
管你靈脩鬼修的，帝都可是老孃的地盤，惹了老孃別想好過！
姜息染對白燁點頭，“我去去就回。”
商雪看着她的背影，對白燁道：“這女人挺清高嘛，居然沒對你低三下四的廝纏，是不是油膩菜吃膩了，偶爾換換這種的還挺爽口？”
白燁瞪了她一眼，嚴肅道：“白燦，我警告你，再口出狂言，小心我讓你關禁閉。”
“你有那個本事把我關禁閉？”商雪拿了塊點心，三兩下塞入口中，絲毫不以爲然。
“太子殿下總有資格關你吧。”
“太子哥哥纔不會關我。”
“呵呵，不會關你？你知道方纔那個女人是誰麼？”
“不就是你的情人麼？”
“那是流月神廟的月聖女，姜息染。”
“哦，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月聖女嘛……咳咳……姜……姜息染？？”商雪一口點心卡在胸口，眼睛瞪得滾圓，咳得點心渣子四處飛濺。
“就是那個……流月神廟的……下一任祭司？”
。
星不破捂着屁.股艱難爬上樓梯，找到那羣正在二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師弟師妹。
“養你們還不如養棵白菜！你師兄屁.股都被掐腫了也沒見哪隻出來幫忙打一拳！還吃，那麼沒眼色呢，滾一邊去，給師兄讓個位置！”
蓮八兩嘟着嘴往旁邊挪了挪，“你屁.股不是腫了麼？還是站着吧。”
說未說完，被星不破撈過去，反身按在茶案上，啪.啪.啪在屁股上揍了好幾聲響。
“師兄！我方纔幫你了，要不然那胖丫頭現在還在糾.纏師兄呢，我放了幾隻小鬼出去，真的！”蓮八兩掙扎。
星不破半信半疑，“那臭丫頭真是你嚇跑的？”
“真的！不然她那麼兇悍，師兄哪能這麼容易活着逃出來？起碼還要再掉層皮！”
這倒也是。
不過……他目光掃視過去，這座聞香樓，也挺古怪，來往的客人雖然已隱藏實力，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修士的氣息。
蓮八兩這蠢貨，班門弄斧，放出這麼多隻小鬼來，只怕這樓裡的主人馬上就會找來，淨會惹麻煩。
他懶洋洋癱着，大爺似的吩咐，“給我倒酒！”
大堂裡說書的老夫子剛剛講到威武將軍過五關斬六將，殺了黑風嶺三兄弟時，一道柔和的女聲在旁邊響起，“你們是天樞院的靈脩麼？”
額……
衆人擡頭，說話的少女白衣素面，神情淡然，身上有種……經歷悠久歲月才能沉澱下來的寧靜。
星不破正翹着二郎腿喝酒，斜着眼睛看向那少女，待看清楚她的臉之後，忽然就僵住了，眼睛直直看着她，酒順着手腕流下來，打溼衣裳。
少女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緩緩打量着衆人。
奇怪的是，二樓大堂，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除了他們，沒人朝那少女多看一眼，似乎她並不存在似的。
蓮八兩見師兄看到美人一副癡呆模樣，暗罵一句丟臉，“沒錯，我們是天樞院的靈脩，你是什麼人？”他跟着星不破有樣學樣，翹着二郎腿，喝着小酒，斜着眼睛看眼前的少女。
“你們的師父沒告訴你們麼？在帝都，凡人面前不能使用法術，更不允許用法術攻擊凡人，這是所有修士都必須遵守的規定。念在你們初犯，回觀星署自己認罰吧。”
你誰呀，我們不認識你吧，吧嗒吧嗒的，好大的臉。
“規定？哪兒的規定？我怎沒聽說過？”
“流月神廟的規定。”就算蓮八兩語氣挑釁，神情不恭，少女依舊淡定安然。
流月神廟……唔，大家默了默。
流月神廟在天衍大陸上地位尊崇，畢竟是號稱代表着神之旨意的地方，而且招牌也比其它修真宗門更老。
蓮八兩翻了個白眼，小聲道：“流月神廟了不起。”
啪的一聲，腦袋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流月神廟，自然很了不起！”
星不破跳起來，一把抓住那少女的手，目光灼灼神情歡喜：“終於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衆靈脩：“……”又來了，泡妹子就不能用點新招？
姜息染被他抓着，也不見生氣，面色平靜，“我並不認識你。”
星不破緊緊盯着她的眼睛，“十年前，南淮的事，難道你忘記了麼？”
少女靜默思索片刻，抽回手，“不記得。”
一聲怒吼遙遙傳來。
“——你這個紅皮子的變態流氓，又在輕薄人家姑娘，這次居然輕薄到聖女的頭上來了！看本公主這回不撕了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