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面!”高慎被這幫狂熱的男人擠到了後頭,連忙高高擡手,“這裡這裡!”
蕭羽川粗魯地把門口的一堆人推開,推翻了好幾個。
“哎喲……哎喲!”哀叫聲四起。
高慎這才得以從人縫裡走了過來,家丁高甲也跟着進房。
蕭羽川又把房門給關上了,隔絕了那一票蒼蠅。
高慎看到蘇輕月坐在桌前,她一襲湖綠色羅裳,梳了個好看卻叫不出名字的髮髻於頭頂,大部份青絲披散在身後。
即使是坐着,她的身姿仍是格外的婀娜,舉手投足間風華萬千。
這般的女子,容顏絕色,清雅中帶着貴氣,很自然的讓人迷醉亦不敢小覬。
高慎與家丁高甲都看入迷了。
蕭羽川不悅地咳了聲,二人才回過神。
高慎誇張地朝蘇輕月一拜,“救命恩人,多謝救命大恩!”
蘇輕月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執着杯蓋在杯沿輕點了下,“高公子不用多禮。”
蕭羽川眼中有着疑惑,“媳婦,你何時救了高慎?我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懼體的不清楚。”
輕月嗓音淡然如水,“七天前,高慎遷祖墳那天,別人都能看到我,唯高慎看不到。其實那個風水先生在高慎所站的位置,利用地理環境布了陣法,耍了點小把戲。一般人不會被這種把戲所騙,但高慎卻迷了眼,肯定有內情。後來高慎下山後,在馬車後,我替他把了脈,發現他脈像極虛,定是被人長期餵食一種頭暈眼花的迷-藥,食者會產生幻覺。我給了他一顆解毒丹,並告訴他有人暗害他。餘下的他自己說吧。”
高慎在家丁高甲的摻扶下站了起來,“說來慚愧,蘇姑娘給的丹藥,我並沒有立即服用。因爲我爹在世時告訴過我,不可以隨便吃陌生美人的東西,我爹中年早逝,就是色死了,讓我引以爲戒。我一路護送我爺爺的屍骨回柳安鎮,中途在路邊一家客棧歇息,半夜醒來,卻發現走廊上有‘咚咚咚’的聲音,我出門一看,竟然看到一具乾屍在走廊上跳,那不是我那躺在棺材裡的爺爺麼?
嚇得我當即昏了。第二天醒來,高甲卻說,什麼也沒見過,我爺爺的屍首還好好地在後院馬板車上的棺材裡,棺材也是綁着的。風水大師說我見鬼了,說是鬼魂鎖命。說是我爺爺認爲我不孝,要把我帶走。
回到了柳安鎮宅子裡,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再一次看到我爺爺的乾屍就躺在我牀上,隨時隨地我都能看到那具乾屍,嚇得我快瘋了……宅子裡的下人,我的妻妾都以爲我撞邪了。我這纔想起蘇姑娘的丹藥,死馬當成活馬醫,吃了丹藥後,我發現隨時會冒出來的乾屍不見了。我逐漸好轉,想到蘇姑娘提醒,於是我仍然假裝發瘋,假裝看到乾屍,並暗中調查此事。竟發現是我妻子如花與風水大師暗相勾結,在我的飲食裡下了藥,想借鬼祟取我性命,奪我家產。我已寫了休妻書,把如花與風水大師送官嚴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