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朱大氣肯定是川子殺的”王七姑跟川子有過節,巴不得他死,“嘿喲喂,我聽說呀,朱大氣的腦殼都給砸爛了,下手那個狠吶”
劉香蓮站在人羣中,突然就衝進了院子裡,朝着鄭德俊跪下,“大人,民女劉香蓮,有狀要告蕭羽川心地狠毒,民女不過是愛慕他,他竟然用石頭砸得民女毀了容”撩起額前的留海,“您看,被他砸的傷疤還在呢,求大人爲民女主持公道”
易了容的蘇輕月也在院門外的人羣裡,看到劉香蓮個賤貨這個時候冒出來,簡直是巴不得川子死,太可惡了,饒不了她
她目光在說風涼話說得最狠的王七姑老臉上掃了一眼,“你這麼背後胡說八道,就不怕爛舌頭”
“你是什麼人我說川子關你屁事”王七姑一叉老腰,模樣可橫了。
“我是蕭家的客人,自然容不得你亂放屁。”蘇輕月利眸一眯,“你有種再說一句試試看”
“我說就說”王七姑還要說什麼,見他殺人般的目光,一臉的絡腮鬍子,兇悍得很,弩了弩嘴,還是氣短地不敢吭腔了。
“大人,蕭羽川天地不容,砸毀了民女的容,還殺人,大人,您一定要判他斬刑”劉香蓮哭得悽慘,瞪向蕭羽川的眼神充滿恨意。
李貴與川子隔得近,小聲說,“看來想你死的人不少,你今天是難逃死路了。”
“是麼。”蕭羽川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
丁二是覺得罪名都往川子身上推也好,越不關自己的事。
師爺在鄭德俊耳邊嘀咕了幾句,鄭德俊說道,“劉香蓮,你這案子本官也有所耳聞,只是前任縣令已經判過了,說是蕭羽川砸你的額頭沒留疤,是黃麻子把你砸傷留疤,並且已判賠了你銀子的。人證口供皆在,你若是翻案,請個狀師寫狀紙,去衙門另行上告,兩件案子兩回事,不要混爲一談。”
稍頓了一下,鄭德俊臉色冷冰地道,“再則,本官要怎麼判案、判誰斬刑,判誰杖責,本官心中自有一方明鏡,容不得你一個婦人來教唆。狀告他人非兒戲,雖說蕭羽川有可疑,本官尚未定罪,你竟口口聲聲指責他殺人,誣陷他人。來人,給我把劉香蓮拖下,杖打二十大板”
“是”兩名衙差一左一右將劉香蓮拖到院外,拿了張長板凳,將她粗魯趴按在長凳上,於花里正院中的柴堆裡取了兩根與刑杖差不多的大粗棍一左一右,一人大棍揚下,就狠打起了劉香蓮板子。
“啊”才一棍下去,劉香蓮慘叫了一聲。
到劉家上門的黃麻子也在人羣裡,劉鄭氏也在,看到劉香蓮被打,黃麻子諷笑道,“死賤娘們,跟老子成了親還記掛川子,活該被打死”
劉鄭氏看到女兒被打,整個人都心痛怒得全身發抖,“黃麻子,你還有沒有良心看到媳婦被打,還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