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行彥道,“大牢裡都是我的人,這倒不是什麼難事。”
說話間,兩人一同離開了屋子,前往大牢的所在。正如蕭行彥所說,大牢裡都是他的人,故而他們進入大牢,暢通無阻,沒有人敢阻攔。
等兩人見到蘇之時,卻見他在大牢內修身養性,參禪打坐,雖滿身髒污,渾身狼狽,卻氣定神閒。
聽到腳步聲,蘇之時緩緩地睜開雙目,當看到於淵和蕭行彥,他微微吃驚,當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同兩人道,“你們怎麼來了?”
於淵連忙上前,“我們來救你啊!”
“救我?”蘇之時搖了搖頭,“算了吧,你們別費那個心思了。”
“怎麼?”於淵道,“你就非要老死在這兒不可?”
“之時你可別糊塗啊!犯不着爲了和皇上爭論斷送了以後。”蕭行彥道,“之時,你也算聰明靈秀,何必深陷情中,不可自拔!”
只見蘇之時眸底劃過一抹哀傷,“我愛皇上,此心從未變過,若皇上真的要離開,我乾脆死了算了。”
這話,恰巧被安悅給聽到。
安悅何故來此?
究其原因,不過是想起了與蘇之時從前在一起的種種事。
四位夫郎裡,她和蘇之時的感情最深,難道她就放得下他麼?
因爲太過思念他,安悅來了這兒,沒成想,聽到了蘇之時的心裡話。
原來,他從未變過。
“之時。”安悅喊了一聲。
惹得三人齊齊朝着她看去,蕭行彥和於淵更是連忙下跪,又擔心安悅迴向他二人問罪,因此越發的謹慎小心,不敢再做錯任何事。
蘇之時在看到安悅的時候,就猜到,自己剛纔的話被安悅給聽到了。
雖然很是難爲情,但......這樣也好。
“皇上。”蘇之時緩緩跪下,“參見皇上。”
卻見安悅立刻下令,讓人將蘇之時給放了。
守衛立刻上前,將牢房的鎖打開,後安悅朝着牢內走過去,拉住蘇之時的手,說道,“之時,對不起,先前是朕不夠懂你,可現在朕懂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朕的魯莽。”
“沒事的。”蘇之時道,“一切都還不算晚。”
蕭行彥和於淵見此,悄悄地離開了此處。
後來,安悅親自將蘇之時從大牢裡接出去,陪着蘇之時一同前往蘇之時的寢宮,兩人在牀邊坐下,安悅緊握着蘇之時的手,“朕現在向你保證好不好?朕保證,一定不會離開黛國,離開你。”
蘇之時看着安悅的眼睛,“皇上說的是真心話?”
“我只怕,現在皇上對我做出這樣的保證,可是有朝一日,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或許朕會後悔。”安悅道,“可朕想說,最起碼,此時此刻,朕是真心的。連朕自己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但是,無論發生什麼,無論朕去哪兒,真的和你在一起,不和你分開,好麼?”
蘇之時道,“你的意思是說,即便有一天,你離開了這個世界,也會帶上我,是不是?”
“對,你理解的沒有錯。”
蘇之時內心一時激動,抱住了安悅,他不禁哽咽道,“能夠得到皇上這番話,之時死而無憾。”
“快別說這樣的傻話。”
安悅用手將蘇之時臉上的眼淚擦乾,含笑看着他,“這樣纔好看!”
兩人又說了很久的話,滿月因政務來請,安悅這才離開,離開前答應了蘇之時,晚上會來他的宮裡就寢。
那邊,緹參得知蕭行彥被解除禁足之後,心裡很不是滋味。就想着下一步該如何害蕭行彥,讓他吃了大虧。
偏他上街買東西的時候,認識一個人,而一番攀談下來,緹參得知這個人正是安悅的仇人,名爲陳止。
陳止說當今聖上殺了他的母親和姐姐,他要想辦法進宮報仇,緹參就對他說,“看在我們有緣的份上,我可以帶你進宮,但是,我有要求。”
陳止立刻詢問,“什麼要求?”
“進宮後,你要事事都聽我的,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我讓你往西,你不能往東,你可明白?”
陳止眉頭深皺,“那我什麼時候纔有機會殺了安悅!”
緹參道,“我會給你機會的,再者說,你現在流落在這盛京之中,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殺安悅,我帶你進宮,是給你了一個機會,你要好好珍惜啊!”
陳止將緹參的話想了一遍又一遍,正如緹參所言,自從他來了盛京之後,盛京大的可怕,他根本沒有殺安悅的機會。他也確實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但是,直到現在,他除了能夠每日吃上一頓飯之外,連個住處都沒有,平日裡都是和乞丐們住在一起的。
如果他將緹參給的這個機會給抓住,或許會因此失去自由,但是......同樣的,他獲得了殺安悅的機會。
陳止在一番細細的斟酌之後,點了點頭,“好,我跟你進宮!”
緹參微微一笑,目的得逞。
後緹參將陳止帶進了宮,見他每日練武,知道他武功高強,就靠着得了安悅賞識,將陳止帶到安悅的面前。
在這之前,緹參交代過陳止,讓他別在這個時候對安悅下手,並非是好的時機。
安悅讓陳止和宮中的帶刀侍衛比武,沒想到陳止贏了這個帶刀侍衛,後安悅就安排陳止在蕭行彥的身邊做事了。
陳止是個爭氣的人,自從他在蕭行彥的身邊開始做事之後,就力爭上游,努力奮進,很快,就成了蕭行彥的心腹,基本上,蕭行彥去哪兒,身邊都會跟着陳止。
一日宮中設宴,蕭行彥帶着陳止參加,安悅喝酒喝的正高興,突然看見一隻飛鏢朝着她射了過來,剎那之間,她一躍而起,跳到桌上,才躲過了這隻飛鏢。
宴席打亂,衆人大喊,“捉拿刺客!”
緊接着,陳止被人抓住,滿月指着他道,“皇上,就是他扔的飛鏢,奴婢看見了!”
安悅怒視着他,“陳止,是誰指使你對朕下手的!”
豈料,陳止說道,“蕭行彥!”
一時間,安悅滿目的不可置信,又聽陳止繼續說道,“他早就憎惡皇上了,這些日子,一直在軍中用心的栽培我,就是爲了讓我殺了皇上你。”
安悅雖然不肯相信,但平白無故的,陳止爲何會說是蕭行彥?
“皇上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自斷一臂,讓皇上相信我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陳止說完,竟然真的斬斷了自己一條胳膊。
隨後,他暗暗地朝着緹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行彥呢?行彥在哪兒?”安悅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