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淵去找蕭行彥商量,“妻主不願意醒過來怎麼辦?”
蕭行彥抓耳撓腮,六神無主。此時,谷陽道,“我有辦法。”說話間,他來到安悅的房間,在她耳邊說道,“妻主,十里香與廠子出事了。”
安悅猛然間睜開雙眼,看向谷陽,“怎麼了?十里香和廠子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可是,當她看到圍過來的於淵和蕭行彥時,她立刻明白,如今早已不是當初。
“妻主,沒事吧你?”於淵看着安悅,雖然很關心,但是嘴巴依舊毒,“我還以爲你死在自己的夢裡了!”
安悅沒力氣給於淵擺臉色,看着眼前的三人,她虛弱的開口問道,“我昏迷了很久麼?”
“整整一個月!”蕭行彥道,“妻主你要是再不醒!我們可就得散夥了!”
安悅若有所思,回想起夢中種種,覺得那纔是真實的。夢中她與四位夫郎單獨生活在一個小島上,島上有數不清的瓜果,各種奇花異草,隨隨便便一條小溪裡的水的清澈程度都能夠讓人飲用。
安悅緩緩坐起,谷陽立刻上前,將紅色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詢問道,“現在你覺得如何?”
“嗯,無事。”是真的覺得沒什麼了,最重要的受傷的胳膊也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
安悅努力讓自己忘記美夢,回到現實。
“我們現在在哪裡?”
“在雲中。”谷陽道。
“可有之時的消息?”安悅又問。
於淵道,“我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哪兒有時間去顧及蘇之時。”
安悅點了點頭,“也是。”頓了頓聲,看向眼前三人,“搭救之時,你們可有良方?”
只聽蕭行彥道,“不如就直接殺進大興國都城,宰了宦官李瑛,找出蘇之時。”
“此舉過於武斷。”安悅道,“在我們對李瑛沒有絲毫瞭解的情況之下,貿然行動,恐怕會吃虧。”
“那就在大興國皇宮的御書房裡的所有蔬菜雞鴨魚肉中放毒,毒死他們。”
安悅道,“於淵,這樣我們會殺了不相干的人。”她看向谷陽,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谷陽並未立刻開口,而是深思熟慮之後,啓脣道,“妻主也說,我們對李瑛此人絲毫不瞭解,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讓行彥前去皇宮裡打探。”
安悅點頭道,“嗯,確實應該如此。”話畢,她看向蕭行彥,“行彥,你先去皇宮裡打探一番,找到之時被關押的地方,不要貿然行動,先回來跟我稟報。”
“是!妻主!”蕭行彥隨即離開。
安悅等人在落腳的酒樓等待消息。
從白天等到晚上,不見蕭行彥回來,安悅當晚連睡都沒有睡。她來到窗前,將緊閉的窗戶打開,夜風迎面而來,看着街道上的繁華熱鬧,念起從前種種,更覺得心中悲涼。
過去所擁有的榮華富貴真的一夕失去,在神醫谷生活的那段時間,她就該看透這一點。可心裡對過去的那點兒留戀,直到現在還未散。
如果宜君卿沒有攻打大興,或許現在還有大周,可現實是,沒有了,都沒有了。
“唉......”
“妻主因何唉聲嘆氣?”
安悅轉過身,朝着谷陽看過去,“我嘆氣,是因爲不滿於現狀。”
谷陽走到安悅的身邊,“既然不滿於現狀,想清楚此時此刻該幹些什麼,未來該幹些什麼,我想,其實在妻主的心中,還在計劃着許多事。如果因爲曾經的一切阻礙了妻主進步的腳步,那妻主大可以試着忘記過去。”
“過去怎麼可能會被忘記?那是真實經歷過的,刻骨銘心的。”
“所以,“忘記”也需要功夫。”
安悅沉吟片刻,而後看向谷陽,“你是不是也沒有忘記過去,所以跟我一樣,直到現在還沒有休息。”
谷陽並非放不下過去種種,而是擔心安悅罷了,只是這樣的話,他絕對不會去說。
谷陽不語,安悅也沒有繼續再說些什麼,兩人只是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時間靜悄悄的流逝。
次日一早,蕭行彥回來了,他來到安悅的房間,在她的牀前站定,以至於安悅一睜眼的時候,看到他,被嚇了一跳。
幸好谷陽有早起的習慣,比她早了半個時辰起牀,要不然蕭行彥冒冒失失的衝進來,看到的將是她和谷陽一起在被窩裡。
“你......”安悅看着蕭行彥欲言又止。
“我先回房,待會兒你來找我吧,我有話跟你說。”蕭行彥急匆匆的說完,轉身出去了。
安悅料想,蕭行彥要說的,百分之百和蘇之時有關,她當即掀開被子起牀,穿戴整齊之後,朝着門外走去。
恰逢此時,谷陽端着早點進來,見她像是要出去,隨即詢問道,“妻主,你要去哪兒?”
“行彥回來了,我去找他。”
“那早飯呢?妻主還是吃些東西再去吧,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安悅心裡怎能不着急,可谷陽精心準備了早飯,她要是不吃,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當即端起谷陽手中盤子上的碗,將裡面的糯米粥喝個乾淨,隨即又吃了兩口菜,衝着谷陽笑道,“我吃飽了!”說完跑了出去。
谷陽看着手中的飯菜,心裡不由得想:或許,在妻主心中,還是蘇之時更加重要一些。
安悅來到蕭行彥的房間,看到他正在脫上衣,且後背上有許多的傷口。
“行彥,你這些傷口是怎麼弄的?”那些傷口裡有新傷也有舊傷,觸目驚心。
蕭行彥聞聲,立刻將衣服穿好,回頭看向安悅傻傻的一笑,“這有什麼呀?小傷!小傷!”說話間,拉着安悅在桌邊坐下,看着她道,“我知道之時被關押在哪兒了。”
“哪裡?”
“李瑛並沒有將他關進天牢,而是把他關在太子.宮。”
“那他現在好麼?”
“太子.宮附近守衛森嚴,我根本就進不去,不過我跳上了東宮的房頂,揭開房上的瓦片看了一眼,他現在很瘦,神情看着也不好,總之不能繼續讓他待在那兒了,我們得儘快想辦法把他給救出來。”
蕭行彥這麼一說,安悅心裡就更加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