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心湊到陸霓裳的耳邊,詳細的告訴她自己的計劃。
曬青狼狽不堪的回到司徒茗的身邊,求司徒茗幫他找太醫接斷指,司徒茗瞧見他的模樣,嚇了一跳,忙吩咐人請太醫過來。太醫來了,診斷一番,卻說已經過了最佳時期,這斷指接不上去了,曬青抱着司徒茗的大腿痛哭流涕。
司徒茗命太醫先爲曬青包紮一番,等包紮好了,止了血,也止了疼,因司徒茗還要審問曬青,就派人送太醫離去,太醫前腳剛走,司徒茗就質問曬青,“你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怎麼弄的滿身傷回來了?”
曬青張着嘴大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司徒茗驚恐道,“你啞巴了?怎麼啞的?”
曬青只好從地上爬起來,拿來毛筆,沾了墨汁,將毛筆整個攥在手心裡,艱難的寫下了“蘇之時”三個字。
“你是說,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蘇之時害的?”
曬青連連點頭,滿目淚痕。
“可是,他不是已經離開京都了麼?更何況,他怎麼敢?”
司徒茗越想越覺得害怕,今日是曬青,只怕明日就有可能是他。思及此,他推開曬青,疾步匆匆的前往御書房見安悅。
恰逢褚鸞就在門外,他上前道,“我要見皇上。”
“皇上公務繁忙,今日誰也不見。”
“可如果我和皇上所說的事情關乎到我的性命安危呢?難道皇上也不肯見麼?”
褚鸞將司徒茗上下打量一番,“司徒公子,你可知皇宮內外遍佈了多少的禁衛軍?你又可知信任的禁衛軍統領陸雅陸統領有多麼的盡職盡責?皇宮內外,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你卻說你有性命之憂,豈不是自己嚇自己麼?”
“我的近侍曬青已然被砍斷了兩根手指,還被毒啞了,今日是他,明日就有可能是我,我如何不驚心啊?這件事,別人幫不了我,只有皇上能幫我,你今日必須要讓我見到皇上!”說着,便要硬闖。
“攔住他!”
陸雅突然從御書房內走出來,見到有人硬闖,下令拿下,司徒茗就被當場按在了地上。
“你是何人?怎敢硬闖皇上的御書房?”
司徒茗氣的兩腮發鼓,擡起頭怒視陸雅,“好你個狗奴才,你敢這麼對我,看我怎麼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狀!”
陸雅一見被按住的人是司徒茗,忙上前,命人放開他。
“司徒公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
“少在這兒裝蒜!”司徒茗瞪了陸雅一眼,“別以爲皇上信任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爲,我是皇上的人,你傷了我就是傷了皇上!陸統領,真是人間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你給我等着!”話畢,怒氣衝衝進入御書房內。
褚鸞見此,只好跟了進去。
司徒茗衝進去時,宰相大人也在,正在和安悅商量廣納人才一事。司徒茗突然闖進來,打斷了兩人,安悅臉色難看,怒斥司徒茗,“你怎麼來了?爲何沒人通報?”
褚鸞忙上前說道,“回皇上話,司徒公子事硬要闖進來的,奴婢等......不敢攔着。”
安悅不悅,待要發作,司徒茗忙呼喊道,“皇上救我!皇上救我!有人要殺我,已經先對曬青下手了!”
“有人要殺你?”
“是啊皇上!”
“誰要殺你?”
“這......”司徒茗道,“曬青說,傷害他的人是蘇之時,想必要殺我的人,也是他。”
安悅拍案而起,“胡說八道!”她痛失蘇之時,已經非常難過了,縱然她和蘇之時之間情斷,但她堅信,蘇之時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她伸手指着司徒茗道,“之時都已經離開了,你爲什麼還要污衊他?你說!你究竟安得什麼心?”
分明,司徒茗來找安悅,是爲了讓安悅幫他出頭的,可他哪裡知道,都大半年了,且自己也送了好些新人入宮了,安悅竟然還沒有放下蘇之時。
“皇上,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污衊他,是真的!真的是他要置我於死地!”司徒茗淚眼婆娑,我見猶憐,“若沒有證人,我又怎麼敢來找皇上?若皇上不相信,前去君山宮看了看曬青,自然明白!”
安悅沉了一口氣,先命褚鸞送走宰相鍾晨,隨後跟隨司徒茗前往君山宮見證人曬青。
曬青早得了消息,以至於安悅進入院子之後,一擡眼,就看到了跪在院子裡的曬青。
其他下人都喊,“參見皇上!”
唯獨曬青滿眼淚水,嗚咽着說不出話來。
安悅看着他,“你真的啞巴了?”
曬青忙含淚點了點頭。
安悅思索一番,又問,“是蘇之時將你毒啞的?”
曬青立刻點了點頭。
“混賬東西!你的嘴裡要是敢有一句假話,朕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滿門抄斬!”
曬青被嚇得一激靈,想到那黑衣人應該是蘇之時指使的,不算是蘇之時親手將他給毒啞的,便忙搖了搖頭,圓滾滾的小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司徒茗霎時間瞪圓了眼睛,“曬青?你搖頭又是什麼意思?究竟是不是蘇之時做的你大膽的告訴皇上就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你不能點頭又搖頭,別說是皇上,連我都會誤會的!”
曬青只好衝進屋內拿來紙筆,在原來蘇之時三個字的後面寫到“指使的”。
“蘇之時指使的?”安悅道,“這麼說的話,你根本就不是蘇之時毒啞的,而“蘇之時指使的”這幾個字,也是你心中的猜測,是不是?”
曬青忙看着安悅點了點頭。
司徒茗臉色大變。
“茗兒!”安悅看向司徒茗,“事情沒有弄清楚,你就在宮裡大喊大叫,不惜硬闖御書房,破壞朕和宰相大人之間的談話!你身爲朕的臣夫,如此的不懂規矩,真叫朕失望!”
“來人!”
陸雅上前道,“臣在!”
“將司徒茗關在君山宮,沒有朕的命令不準放出來,另外罰一個月的月銀,內務府記錄在冊。若往後再犯同樣的錯誤,逐出宮去,再不許進宮!”她說完,氣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