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激揚文字(一)

“按理來說也不算有什麼關係,”孫毓文說道,“只是咱們如今和以前不同了,”他的神色有些得意,“一來,咱們勝了法國,就是天下有數的強國了,這是列強都公認的,所以這是涉及到分割非洲之地的會議,咱們自然是不能缺席;另外一個嘛,”孫毓文捻鬚微笑,眼睛烏溜溜的轉了轉,“這是我的一點淺見,也是咱們和德國的關係好,德國巴巴的希望咱們過去幫他助一助聲勢吧。”

這裡頭的人,五個人裡面一個外交的人才都沒有,所以禮親王說要讓奕劻和郭嵩燾進軍機,也不是全然是爲了自己的私利,如今這麼多的洋務事情,而且中樞要處理的外國事務相比較以前,何止增長了萬倍。他也是給自己分擔的考慮在內,不過這話倒也不算錯,禮親王點點頭,“你這點淺見,只怕不算淺,這事兒不用說,自然是要派人去的,”這會子他倒是痛快極了,馬上就拍板定下此事,“不過派誰去,倒是要好好斟酌,郭嵩燾自然是不能去了,他年紀不算小了,怎麼再能去海上顛簸,這個人,讓奕劻和郭嵩燾好好選一選,然後你來再選一選,最後報給西聖。”

這事兒就算結束了,再說了說最近的一些瑣事,大傢伙等的無聊,然後就談起了市面上的新聞,這些事情孫毓文是最活絡的,他翰林出身,風花雪月的事情也喜歡,“東城槐花裡那邊上,開了一家日本藝妓館,門面不大,看上去也簡樸,可是裡頭別有洞天,風韻十分別致,亭臺閣樓和我中華完全不同,倒是挺有韻味。”

“日本藝妓?”額勒和布笑道,“可是和陝西巷那些紅燈籠的地方有什麼不同嗎?”

“自然是不同的,這兩者絕非同一回事,”孫毓文搖着頭,“她們只是陪陪酒,或者是喝茶清談,或是歌舞一番,不會有什麼別的交易。”

“這有什麼意思,”額勒和布笑道,“也知道老孫您這樣的風流嘉客纔會去那裡了。”

“去的人不算少,都是爲了見一位柳生小姐,”孫毓文笑道,“只是許多人都無緣一見,我也是沒見過,聽說只是見有緣人,說到這裡,我倒是有些鄙夷了,東洋小女,搞這些花名堂,待價而沽的事兒不是沒有,矯情到他們這份上的,倒是頭一次見。”

“您孫大人都巴巴的趕上去了,其他沒您這個見識的,豈不是要傾家蕩產的去瞧了?”董元醇笑道,“她擺架子,必然是有人去捧場的,不然擺了架子只怕也無用。”

“這些年,日本人似乎在四九城裡頭多了起來,”額勒和布說道,“似乎到處可見穿着木屐和服的日本男子,聽說槐花裡那裡,差不多都要成了日本人的據點,這些東洋鬼子,”額勒和布冷哼一聲,“整日在京師裡頭亂晃盪,又不穿咱們的衣服,真真是不成體統。”

“這有什麼,額中堂一句話,”孫毓文笑道,“叫五城兵馬司的人去多關照他們就是了,不許他們亂晃盪,多排查幾次,他們就能收斂了。”

“這事兒還是謹慎些吧,”禮親王搖搖頭,“我知道萊山你是玩笑話,可日本人也是洋人,涉及到洋人的事兒,還是要注意着,不要因爲這些小事兒起了風波,外交上,大事兒處理好了,小事讓他們廝混就得了,”他微笑說道,“大約他們也知道咱們大清國是頂好的地方,呆在這裡頭不想走呢。”

毓慶宮。

“燕國是召公所建,論起這周王室的血脈,戰國諸侯之中,沒有一個比得過燕國的,可這倒是成了燕國最大的累贅,老燕國有傳統,有資歷,有天子血統,作爲戰國最爲古老的諸侯國,燕國有着其他國家難以比擬和想象的自尊與驕傲,而正是這種自尊與驕傲,使得耿直堅韌的老燕人自始至終的堅守周天子的‘禮治’王道,然在大爭之世,實力纔是王道,變法才能圖強,燕人迂腐的固守大而無當的所謂‘王道’,逆歷史潮流而不顧,雖有荊軻刺秦之豪邁,雖有薊城堅守之慘烈,然終只能毫無懸念的敗於秦軍鐵蹄之下,可謂勢也。皇上,古往今來,就未有一成不變之法可以運用於永遠的,若是現在恢復先王之禮,只怕就是笑話,燕國抱守周朝禮儀,在戰國時候就已經不適用了,除了曾經在燕昭王時代差點覆滅齊國之外,其餘的政績乏善可陳,這和燕國的立國之本,是有關係的,以本朝爲例,入關當年,八旗最驍勇,而後到了平三藩時候,綠營的兵就更厲害了,而到了文宗皇帝的平長毛之亂,團練最強,到了本朝的北海之戰,越南之戰,那麼新軍就脫穎而出了,軍事上尚且如此,何況政事?抱殘守缺,是不成的。順潮流而動,不順者改之,順者從之,如此纔是正道。”

王愷運絲毫不忌諱什麼,對着本朝之事也是侃侃而談,毫不保留,光緒皇帝眉心一跳,看了看左右,未見到什麼外人,這才稍微定了定心,繼續聽着王愷運說道,“如今之國,各國均是奮發圖強,都有變法改良之事,只在於多少而已,臣仔細觀之,現如今,唯一不改良的也就是奧斯曼土耳其了。”

“此國佔據交通要道,羣雄垂涎,自己卻國力漸衰,處境已經十分不好了。”

“是,”王愷運點點頭,“居福地而無力守之,疆域再大也是肥豬一頭,任人宰割。就如三尺兒童在鬧市之中手持金銀,附近圍觀的大漢,是不會放過這個三尺兒童的,現如今他們的蘇伊士就已經保不住了,最大的大漢自然是英國,和法國,咱們也算的上是一個青年,蘇伊士這樣的黃金航道,他們保不住,不是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接下去就等着各地漸漸的被列強蠶食吧。”(未完待續。)

二、俯仰之間(四)八十九、大幕拉開(五)十八、雷公電母(一)二十九、飛騎報捷(中)二十四、霸權本質(三)六十四、改弦更張(四)八、七、天津兵備(二)十三、意在筆外(三)六十四、改弦更張(五)我不信今天的月票沒了!三十九、禍水東引(二)九、訓政意向(二)給一羣書友!七、天津兵備(三)二十三、請君入甕(五)二十、不請自來(三)四十一、寒光鐵衣(三)四十七、針鋒相對(四)十四、偶現麟角(五)八、賓至如歸(二)四、東宮西宮(九)四十五、游擊戰法(七)四、東宮西宮(八)十三、金明暗滅(一)二十四、開邊興兵(五)四十六、白雲出岫(二)三十、同治立後(九)三十四、九流賓客(四)十三、浩罕之亂(五)三、萬里風沙(八)九十五、英國出手(二)三十四、科場弊案(十八)六、江淮戰事(一)二十三、浙江新疆(五)五、訪華儀注(四)五、北京條約(三)二十、黃昏驚變(完)十五、五年瑣事(三)三十九、直抒胸臆(二)四十三、檢閱三軍(六)三、以勝求和八、鐵路紛擾(一)三十四、科場弊案(九)十八、再破大營(一)二十七、有意無意(四)二、日出之國(三)二十九、兵臨廬州(七)六十三、天崩地坼(四)一、金鼓畫角(五)二、中外震驚(四)三十八、峰迴路轉(三)二十六、戰爭爆發(二)八十五、王城喋血(一)四十、夜雨萌芽(二)十四、武昌大戰(六)二十六、同治元年(下)二十一、各方角力(二)六十九、老驥伏櫪(二)四十、夜雨萌芽(四)三十二、身世浮沉(二)九十九、先退後進(三)十五、新桃舊符(三)一、眼前大敵(二)二十一、佈局奧匈(五)八、撤簾風波(八)十 東南西北(七)七十八、升龍大火(三)一百零一、真正所圖(四)二十九、兵臨廬州(九)十一、大國小國(一)五十六、風聲鶴唳(一)四十七、可與人言(二)七、以退爲進(上)十五、香腮豔雪(一)二十七、萬象更新(三)二十二、金陵王氣(五)二、明月孤雲(四)三十一、倚天照海(中)八十六、尷尬之人(五)二十八、春水微皺(四)二十五、天京天京(中)九、爭風吃醋(一)三、以勝求和(五)二十五、連鎖反應(一)八十一、千鈞一髮(一)七十六、新人舊人(二)三十四、怎定風波(四)二十、兩廂比較(三)二十五、萬國大會(三)四十一、牡丹臺上(上)十九、一馬當先(一)二十二、同治之意(上)十二、北國七月(五)八十八、大戰前夕(十一)二十三、請君入甕(二)十五、新桃舊符(二)七、出將入相(六)二十四、開邊興兵(三)二十、醇酒婦人(一)五十二、山高水長(二)
二、俯仰之間(四)八十九、大幕拉開(五)十八、雷公電母(一)二十九、飛騎報捷(中)二十四、霸權本質(三)六十四、改弦更張(四)八、七、天津兵備(二)十三、意在筆外(三)六十四、改弦更張(五)我不信今天的月票沒了!三十九、禍水東引(二)九、訓政意向(二)給一羣書友!七、天津兵備(三)二十三、請君入甕(五)二十、不請自來(三)四十一、寒光鐵衣(三)四十七、針鋒相對(四)十四、偶現麟角(五)八、賓至如歸(二)四、東宮西宮(九)四十五、游擊戰法(七)四、東宮西宮(八)十三、金明暗滅(一)二十四、開邊興兵(五)四十六、白雲出岫(二)三十、同治立後(九)三十四、九流賓客(四)十三、浩罕之亂(五)三、萬里風沙(八)九十五、英國出手(二)三十四、科場弊案(十八)六、江淮戰事(一)二十三、浙江新疆(五)五、訪華儀注(四)五、北京條約(三)二十、黃昏驚變(完)十五、五年瑣事(三)三十九、直抒胸臆(二)四十三、檢閱三軍(六)三、以勝求和八、鐵路紛擾(一)三十四、科場弊案(九)十八、再破大營(一)二十七、有意無意(四)二、日出之國(三)二十九、兵臨廬州(七)六十三、天崩地坼(四)一、金鼓畫角(五)二、中外震驚(四)三十八、峰迴路轉(三)二十六、戰爭爆發(二)八十五、王城喋血(一)四十、夜雨萌芽(二)十四、武昌大戰(六)二十六、同治元年(下)二十一、各方角力(二)六十九、老驥伏櫪(二)四十、夜雨萌芽(四)三十二、身世浮沉(二)九十九、先退後進(三)十五、新桃舊符(三)一、眼前大敵(二)二十一、佈局奧匈(五)八、撤簾風波(八)十 東南西北(七)七十八、升龍大火(三)一百零一、真正所圖(四)二十九、兵臨廬州(九)十一、大國小國(一)五十六、風聲鶴唳(一)四十七、可與人言(二)七、以退爲進(上)十五、香腮豔雪(一)二十七、萬象更新(三)二十二、金陵王氣(五)二、明月孤雲(四)三十一、倚天照海(中)八十六、尷尬之人(五)二十八、春水微皺(四)二十五、天京天京(中)九、爭風吃醋(一)三、以勝求和(五)二十五、連鎖反應(一)八十一、千鈞一髮(一)七十六、新人舊人(二)三十四、怎定風波(四)二十、兩廂比較(三)二十五、萬國大會(三)四十一、牡丹臺上(上)十九、一馬當先(一)二十二、同治之意(上)十二、北國七月(五)八十八、大戰前夕(十一)二十三、請君入甕(二)十五、新桃舊符(二)七、出將入相(六)二十四、開邊興兵(三)二十、醇酒婦人(一)五十二、山高水長(二)